陈凯旋被紧急送往医院。
医生初步检查后,直言情况不太乐观,“你这伤口太深了,可能已经伤到了里面的神经,必须立刻做手术。但我们医院最擅长做这种手术的李医生去京城交流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可陈凯旋的伤势耽搁不起了。
方茧一听,赶紧给沈令白打电话,一接通后,她又急又哭地说:“七叔,你快来医院,凯旋姐的手受伤了,伤得很严重,但做手术的那个李医生不在,你快想想办法。”
彼时,沈令白刚结束与那个日本客户的会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听方茧的话后,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往外走。
“乖,你先别哭,我马上过来。林志在你身边吗?你把电话交给他,我有话跟他说。”
方茧把电话交给林志,“七叔让你接电话。”
林志接过电话,“喂,七少。”
沈令白在那边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志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和往常一样,在陈小姐诊所楼下守着,方小姐和她上楼去了。没过几分钟,我就接到方小姐的电话,说有人要杀她,陈小姐受了伤。”
“等我赶上去的时候,就看见许倾心拿着一把水果刀,刺伤了陈小姐。我们刚刚把陈小姐送来医院,医生说她的手伤得很严重,而最擅长做那个手术的李医生去了京城交流。”
“抱歉,七少,我……”
“行了,别废话了,”沈令白冷声吩咐,“你现在去找医院的负责人打听清楚,看那个李医生具体在京城哪里开会,我派直升机送他回来。”
“知道了,七少。”林志把电话还给方茧后,立刻去找医院的负责人。
半个多小时后,沈令白赶到医院。方茧一看到他来,就立刻扑进他怀里,大声哭起来,“七叔,怎么办呀,医生说凯旋姐的手可能会落下残疾,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都怪我,要是我今天不去她的诊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沈令白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乖,不哭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处理好。你放心,我已经派直升机去接那位李医生回来了,另外,我还从京城请了这方面的专家过来,有他们在,凯旋的手一定会没事的。”
方茧知道,自己该相信沈令白的话。可她自从陈凯旋受伤后,她就陷入了自责的情绪里且无法自拔,一颗心根本就放不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直升飞机停在了医院顶楼的停机坪。
李医生和专家下了飞机。
沈令白立刻迎上去,“二位,麻烦你们了,请你们一定要保住病人的手,不然,我太太这一辈子都会愧疚自责的。”
李医生说:“沈总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做好这一台手术。”
片刻后,陈凯旋被推进了手术室。
方茧坚持要在手术室门口等她出来。
沈令白拗不过她,便陪她一起等。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方茧立刻迎上去,焦急地问:“医生,凯旋姐的手保住了吗?不会残疾吧?”
医生说:“损伤的神经已经全部接好了,但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后续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目前也无法说清楚。”
方茧一听,差点晕过去,幸好沈令白及时扶住了她。
他看向两位医生,诚恳道:“麻烦你们,尽力医治她的手,钱不是问题,如果你们需要进口的仪器或者药物,可以跟我说,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