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陈凯旋只能抱歉道:“我很抱歉,沈先生,倾心可能是因为我而知道了方茧有心理疾病。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曾主动向她透露过一个字。”
但沈令白已经不信任她了。
他语气冷淡,“陈小姐,非常感谢你这半年对方茧的照顾,但以后,她的病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等你出院后,我希望你可以主动跟方茧请辞。并且,我们今天的谈话,我不希望她知道一个字。”
陈凯旋面色惨白,“好的,我知道了。”
方茧买完白粥回来,便看到沈令白从陈凯旋的病房走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
沈令白迎上去,将她手里的白粥接过去,反手递给一旁的看护,“她睡着了。”
方茧哦了一声,“那我今晚在这里陪她吧。”
沈令白当然是不同意的,“我给她请了医院最好的看护,也让陈伯从家里调了两个佣人过来服侍她,她们比你更能照顾好陈小姐。”
“可她是因为保护我才受的伤啊。”方茧心里愧疚,不想回去。
沈令白眉头微皱,“乖,别闹,跟我回去。等明天,我再让林志送你来医院看她。”
方茧还是想留下来,“可我……”
沈令白见状,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你要是留下来,我肯定是不放心的,那么我也只能陪你一起留下来。可我今天工作了一天,现在真的很累了,你真想看我陪你在医院耗着吗?”
她不想,妥协,“好吧,我跟你回去。”
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叮嘱看护,“凯旋姐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一定一定要立刻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看护恭敬地点头,“知道了。”
回去后,陈伯见方茧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不免吓了一跳,“您这是怎么弄的,没受伤吧?”
方茧挤出一个微笑,“没有。”
陈伯还想问什么,被沈令白一个眼神制止住。
他摸了摸方茧的头,柔声说:“乖,你先上楼去换衣服,我打个电话。”
“嗯。”方茧迈步往二楼走。
等她上楼后,陈伯才压低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今天不是约了那位陈小姐去试婚纱吗?怎么弄得一身血?”
沈令白说:“她今天中了许倾心的埋伏,差点被许倾心刺伤。”
陈伯听得心惊胆战,“怎么会这样?那许倾心不是一直在京城吗?她什么时候回南城来的?”
“三月底的时候就回来了。当时,陆深打电话给我,说他准备把工作室搬到南城来,我当时就应该阻止的。”
沈令白原本想着,她许倾心爱在哪里就在哪里,反正在他心里,他和她的那段感情已经翻篇了。如今,她对他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哪晓得,她竟然是冲着方茧而来的。
暗中,竟还和他父亲联手了。
上回,她在方茧面前,故意说那些话去刺激方茧,他已经很生气了,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还意图伤害方茧。
若再让她待在南城,天知道她还会做出多少伤害方茧的事情。
入夜,等方茧睡沉后,沈令白从床上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卧室。他一边下楼,一边给林志打电话,“备车。我要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