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美宁怔了怔,一不小心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我不明白,世上女人千千万,比她好的更是数不胜数,你怎么偏偏就对她情有独钟?”
“是,你说得没错,但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她更爱我。”他的回答让骆美宁不满意,更有些不甘心。
她急声,“你怎么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爱你?”
可显然沈令白并不想同她继续这个话题,他将手机屏幕按亮,看了一眼时间,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就不和你多说了。至于你想让我去医院一事,抱歉,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说完,他便拉开门,大步流星地离去。
骆美宁看着他孤傲的背影,指甲几乎要将掌心抠破了也不觉得疼。
一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医生终于宣布,沈鹤年可以出院了。
他出院的这一天,沈令白也露面了。不过,他仍旧没有踏进病房一步,待沈鹤年前拥后簇地走出来后,他才缀在人群末尾不紧不慢地跟着。
回到家。
沈知行扶着沈鹤年在厅内的沙发上坐下。佣人立刻捧来参汤,他瞥一眼,嫌弃,“换茶来。”
佣人下意识地看向沈令白,用眼神询问。
沈令白惜字如金,“换。”
沈知行立刻眉眼一冷,“七叔,你明知道爷爷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在康复中,不适合饮茶,你怎么还纵着他胡来。”
这话惹得沈令白冷冷一笑,“他要喝茶,我让佣人给换了,你对我不满意,若我不顺着他,他又不满意,你们不妨明说,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们都满意?”
沈鹤年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气得将拐杖在地板上重重一磕,“混账东西,你不把我气死不甘心是不是?”
“父亲,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沈令白声音凉凉的,“你要我取消婚礼,我取消了,您要我把方茧送走,我也把人送走了,我明明事事都顺着您的意,您怎么能说我想气死您呢?”
“你!”沈鹤年气的语噎。
沈南风见状,笑着打起圆场,“老七,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搞得跟父亲像仇人一样吗?”
沈令白冷冷瞥他一眼,没说话,但危险意味十足。
沈南风立刻闭上了嘴。
随后,沈令白长腿一收,站直了身体,“我就不在这里惹人嫌了,先走了。”
说完,他便攥着车钥匙离去。
晚上,方茧与沈令白打视频,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问:“怎么了?”
“没怎么了,就是太想你了,想亲你,想抱你。”他不想和她说那些糟心事。
方茧莞尔,“我也好想你。”
她那边气温比南城高,所以穿着夏款的睡衣,是一条中规中矩的白色睡裙,圆圆的领口,前襟上印着一只粉色的兔子,明明是很保守的款式,他却看得唇舌发干。
看得到,摸不到,吃不到,他心情烦闷得简直到了极点。
他闷闷地叹一口气。
她不明所以,“又怎么了?”
他十分露骨地回,“想要你。”
方茧羞得面色绯红,赶紧把话题扯开,“下午骆小姐去找你了是不是?”
他故作惊奇,“你怎么知道?”
她洋洋得意,“自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
他当然知道,给她通风报信的人是Sara。
自那次在咖啡厅里,Sara救了她之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朋友。
夏美尔被辞退后,他助理一职就空缺了出来,人事总监来问他的意思,他念着Sara救过她的份上,便把Sara提到了他助理的位置。
他故意逗她,“你何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那眼线是谁,快老实交代。”
她俏皮一笑,“我要交代了,以后谁帮我监视你。倒是你,快老实交代,骆小姐找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