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骆美宁找他为的是下个月他父亲做大寿的事情,也不知道他父亲怎么突然转变了性子,原本最讨厌过生日的人,扬言今年要大办特办,还说要将整个圈子里的朋友都请来。
更诡异的是,沈鹤年将他的寿宴交给了骆美宁来操办。
沈令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隐隐觉得他父亲又在酝酿着什么大计划。可他无从探听,便在骆美宁提出要他帮忙时,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今天下午,骆美宁去公司找他,是商量宾客名单的事情。
他本想照实说,可又不禁想逗一逗她,他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
于是,他故意说:“不记得了。”
果然,她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将粉嫩的唇瓣微微嘟起,声音也气呼呼的,还带着明显的酸意,“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你就忘了,我看你是心里有鬼,不想被我知道。”
接着,又气呼呼地一哼,“罢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我困了,要睡觉了,再见吧。”
说完,她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笑着打回来,她竟不接。
再打,她还是不接?
难道真生气了?
他赶紧再打,她终于接了,眉眼还是不高兴的,唇瓣一张一翕说着赌气的话,“你还打给我做什么?打给你的美宁啊,她长得漂亮,又能干,家世又好,你父亲也喜欢她……”
听她越说越离谱,他赶紧笑着打断,温柔地哄,“她再好,也和我没关系,我心里只爱你一个。好了,别生气了,你不是想知道下午我和她说了什么吗?我全都告诉你。”
她却傲娇起来,“别说,我不想听了。”
他还是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说完后,他笑着问:“你明知道我和美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对她醋劲那么大?”
她该怎么回答?
说骆美宁样样都比她好,她在这样优秀的情敌面前很自卑?
还是说,骆美宁的那句公平竞争,让她很不安,很害怕?
不,不能说。
说了,便是对他的不信任。
于是,她娇娇软软地说:“我才没有吃醋呢。”顿了一顿,“谁让你平时总喜欢捉弄我,我刚刚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完,还得意地一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不敢、不敢。”他连声说,眉眼里皆是宠溺。
时间不早了,该挂电话了,方茧心里很不舍,但还是说:“你明天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时间,是不早了,她现在怀着孕,不能熬夜,便应,“好。晚安,乖。”
她柔声,“晚安。”
他对着电话亲了一口,然后挂了电话。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抱着枕头,发呆。夜晚有风,窗户没有关,有风拂进来,拂到脸上,一片湿凉。
其实,她刚刚很想问他,什么时候来接她回去。她真的好想他。没有他在身边,每一个夜晚都漫长得像没有尽头一样。孤独,难熬。
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说过,等他安排好了,就会来接她和宝宝回去。
所以,再等一等吧。
她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