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
沈令白脚步已有些虚浮,身体里更是有种莫名的燥热感,思绪也有些混乱了。
骆美宁虚虚地扶着他,“小心。”
等进了房间后,沈令白只觉得身体内的那股燥热就像一团火一样,越烧越旺,急切地想要发泄出来。
但他仍然还有一丝清醒。
他将骆美宁推开,“行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骆美宁却说:“不急,我先让客房服务送杯蜂蜜水过来,给你醒醒酒。”
沈令白觉得自己确实需要醒醒酒,便没推辞她的好意。
骆美宁说:“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等蜂蜜水来了我叫你。”
“好。”沈令白一走三晃地走到床边,脱了外套躺上去,身体里的那团火已经彻底烧起来了。
思绪全乱了。
满脑子全是方茧的影子。
急切地想抱着她,想重重亲吻她,想用力地爱她。
这时,耳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阿白。”
他掀开沉沉的眼皮,便看到一张朝思暮想的脸,随即,他伸手将人扯进怀里,一边吻一边呢喃,“乖,我好想你。”
一夜过去。
方茧早早地醒来。
因为昨晚没有等到沈令白的电话,她一夜都没睡好。
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多,太早了,他应该还在睡觉,想听一听他的声音,但又不忍心打扰他休息,便生生忍到七点才打电话过去。
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七叔”。
他那边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方茧?”
是骆美宁。
方茧有些懵,“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骆美宁回,“因为昨晚他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
什么意思?
是谈了一夜的公事,还是……睡在一起?
方茧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强装镇定地说:“那麻烦你,等他醒来后告诉他一声,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骆美宁却笑了一声,“你都不问问昨晚我和他做了什么吗?”
方茧不想问,也不想知道。
对了,她想起来,临走前,他曾对她说过,他不在身边的时候,除了明镜之外,谁也不能信。
于是,她说:“谢谢,我不想知道。”
骆美宁笑,声音讥讽,“方茧,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
方茧抿着唇,不出声。
骆美宁压低声音说:“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猜得到我们昨晚做了什么,对吧?但我不会向你说对不起的。”
方茧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开口,“骆小姐,你不用故意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让我误会,我是不会上当的。我也更不会因此去怀疑他。”
说完,她便把电话挂了。
过了不久,苏晚之推开门,从门缝里探头进来,“七嫂,你醒了吗?该吃早餐了。今天天气不错,我哥说了,待会儿带我们出去逛逛。”
没听到回应,苏晚之又叫了一声,“七嫂?”
还是没有人回应。
苏晚之觉得不对劲,赶忙进来,屋里没有人,找一圈,原来是在屋外的阳台上。她松一口气,走过去,“七嫂,我叫你那么多次,你怎么不理我?”
方茧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擦掉脸上的眼泪,说:“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想入神了,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