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这到底是沈鹤年的寿宴,若真闹大了,以后两家怕是要心生嫌隙。骆承光赶紧出声制止骆闵正,“阿正,你快将阿白放开。”
骆美宁这时也冲过来,用手去推骆闵正,可奈何骆闵正就像山一样,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推不动。
她急得红了眼眶,“阿正,你快放开阿白。快点。不然我要生气了。”
骆闵正怒急,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骆美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他。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阿正,今天是伯父寿宴,你是晚辈,不能这样胡来。听话,快把手松开,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虽然骆美宁是名义上的姐姐,但骆闵正从小在父母的影响下,在心里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宠。
从小,他就对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姐姐有求必应。更害怕看到她生气。
于是,他松开了手。
一旁的萧璋立刻趁机将沈令白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骆闵正那一拳是用了力气的,沈令白的嘴角已经红肿了,还溢出了一丝鲜血。他摇了摇头,“没事。”
然后,他看向盛怒中的骆闵正,“我知道,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混蛋。关于那一晚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的辩解。但我还是那一句话,我可以给美宁任何她想要的补偿,除了娶她。”
这话让骆美宁心如刀绞。她忍不住质问,“阿白,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方茧,你宁愿娶她,也不愿意娶我?”
沈令白微微叹气,“美宁,你很好。你长得比方茧漂亮,家世学识也都比她好。但感情这种事说不清楚的,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心里装下了她,其他人便再也装不进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骆美宁差点想告诉他,她的心里也一直装着他,也再也装不下其他男人了。但她知道,眼下时机不对。
她还要再忍一忍。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不甘压下去,“好的,你的态度我知道了。你放心,订婚的事情我会同伯父说清楚的。”
沈令白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后,便在萧璋的搀扶下离开了。
上车后,萧璋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要不要去医院?”
沈令白抽了两张纸巾,吐出一口血沫,骆闵正那一拳打得很狠,他口腔里破了一道口子。他用舌尖抵了抵那破损之处,摇头,“不用。”
“那你接下来去哪里,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
回去,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他心里更难受。
“去你家吧。”他说。
萧璋载着他回了市中心的公寓。
到家后,他开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沈令白,“喝一杯,冷静冷静。”
沈令白握着酒杯,盯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半晌后仰头一口干掉。
萧璋皱眉,“你这样喝,很容易喝醉的。”
醉了好。
醉了,他就能忘记这些糟心事,忘记他对方茧背叛,可以毫无负担地与她在梦里相会。
他伸手拿起来酒瓶,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酒,再次一口干掉。
萧璋看出来,他是诚心想灌醉自己,也没有阻拦,用闲聊一般的口吻问:“刚刚我听到你和阿正说什么那一晚,哪一晚?”
沈令白听后,身体重重往后一仰,无力的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眼眸盯着水晶散发出来的绚烂灯光,声音艰涩,“一个月前,我喝醉了,错把美宁当成了方茧,和她……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