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后,他喃喃的,“怪不得阿正那么生气。要是有人睡了我姐姐,还不想负责,我打得可能比他还狠。”
他顿了顿,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对啊,你这个人虽然酒量不怎么样,但自制力是极厉害的,即便喝醉了,也还能保持着一丝理智,怎么就把美宁当成方茧了呢?”
“我也不知道。”沈令白苦苦一笑,“那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根本就记不起来了。反正醒来的时候,美宁什么也没穿,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萧璋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你们真的做了?”
沈令白回想骆美宁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头痛不已,“应该是做了。”
萧璋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后,他挤出一句,“阿正打你那一拳,你真是活该。”
他何止是活该。
他简直是该死。
因为没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不仅伤害了骆美宁,还背叛了方茧。他简直该死。
一想到此,沈令白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凉入肺腑。
水晶灯的灯光有些晃眼睛。
沈令白抬手,掌心盖在眼睛上,声音里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向方茧解释这件事。我很害怕,她知道后,不会原谅我,会离开我。”
萧璋听他方茧的名字,突然想起那通电话,“糟糕。”
沈令白将手从眼睛上拿下来,侧目看向他,“怎么了?”
萧璋小心看着他,吞了吞口水,慢声说:“刚刚,在寿宴上的时候,镜之打电话给我,问我你父亲有没有宣布你和美宁订婚的事情,我原本说没有的,然后就那么巧,就在我话刚一说完,你父亲就突然宣布了,我根本来不及挂电话……”
沈令白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碎掉的玻璃片,扎进他掌心皮肤里,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萧璋被吓了一跳,急忙宽慰道:“你先别急,有可能镜之打电话的时候,方茧没在旁边呢。”
“不,她一定在。”沈令白英俊的脸上浮出绝望的痛苦神色,“如果,她不是知道了什么,镜之是不会打电话给你的。”
“不行,我要去新加坡找她。”沈令白腾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萧璋将他拦下来,“你就算要去新加坡,也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吧。再说了,这么晚了,哪还有航班去新加坡。你要去,也只能等明天早上。不如这样,你先给镜之打个电话,探听一下口风。万一,只是虚惊一场。”
说罢,萧璋便帮他打电话给明镜之。
手机响了后,明镜之一看到是萧璋的号码,心里顿时窜起一股无名的火气。
接起来后,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冷嘲热讽,“你跟沈令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被绑去穷山沟里挖煤去了么,怎么一个二个的电话都打不通?你们要是不需要手机的话,可以把手机捐给有需要的人,用不着揣在身上当摆设。”
萧璋此刻也顾不上他的怒气,忙问:“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方茧她……”
“在医院呢。”
“什么,在医院?”
沈令白一听,立刻将电话抢过去,急切地问:“镜之,方茧她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去医院了呢?”
明镜之冷冷一笑,“呵,还能怎么了,当时是因为你订婚的事情。沈令白,我奉劝你赶快搭最近的航班来新加坡,不然,你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