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茧看到他时,有点惊讶,“林志,你怎么来了?”
林志瞥了一眼旁边的钟遇,如实说:“七少让我去买了一些吃的,给您和星星小姐送来。”
方茧听后,怔了一下。
她以为,沈令白应该已经走了。毕竟,在电梯口时,她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些难听。
她回过神来,淡淡地拒绝,“不用了。你拿走吧。”
林志却权当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把装着食物的保温袋放在方茧身旁的空位上,“这些都是七少让我按照您的口味买的,您要实在不想吃,就扔了吧。”
说罢,他欲言又止地看了方茧一眼,轻叹了一声气,“方小姐,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保镖,没资格在您面前说什么。”
“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您知道。两年前,您从家里离开的那个晚上,七少没有去追您,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当时因为吐血晕了过去。”
“我和陈伯把他送去医院,医生说他是胃部大出血而导致的失血性休克……第二天,他一清醒过来,就不顾我们的劝阻去方家找您。而您当时正在气头上,始终不肯下来见他一面。”
“他在您家外面等了两天,后面熬不住又晕了过去。我把他送回医院后,老爷子也来了,他让医生给七少打了镇静剂。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您已经出国了。”
“这两年,他一直在找您。有一回,听说您在多伦多的一家甜品店出现过,他立刻丢下所有的事情,飞去了多伦多。”
很奇怪,明明那是一半年以前,她随意进的一家甜品店,但当林志提起时,方茧就立刻想起了那间甜品店暖色的灯光、玻璃柜里的樱桃蛋糕、帮她开门的可爱店员,还有那个有着一双碧蓝色眼睛的法国老太太。
她纤细的手指慢慢收紧,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串月牙印。她知道林志把这些告诉她的用意,可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那些回不去的时光,注定要成为记忆中无法触碰的伤痛。
而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再也不想因谁而痛了。
方茧压抑住心里的情绪,抬起眼眸,平静地看向林志,“如果这些话是他让你说给我听的,那么请你回去转告他,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她顿了一下,声音冷漠,“我还是那句话——请他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您误会了。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给您听的。”林志惋惜地叹气,“我只是觉得你们要是就这样结束了……会很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
一直沉默的钟遇忍不住冷冷开口,“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等把人的心伤透了,才知道后悔了,有什么意义?”
他不客气的讥讽,“网上有一句话——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说的就是你家七少这种男人。”
“你回去转告你家七少,身为前任就要看清自己前任的身份,别动不动就跟诈尸一样,跑到茧儿面前来表演一番深情不渝、浪子回头的戏码,来恶心茧儿。”
听到钟遇这样讥讽自己的老板,林志忍不住捏紧了拳头,“你有种再说一次!”
方茧是知道钟遇有多毒舌的。
她赶紧制止,“钟遇,你不要说话了。”然后,她把装着食物的保温袋还给林志,“我爸爸还在里面做手术,我真的没有时间应酬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