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招。
简直一点新意都没有。
沈令白冷笑了一声,一副不在意的口吻,“随您。”
沈令白说完,就要带方茧离开。
骆美宁见沈鹤年脸色越发的苍白,忍不住出声,“阿白,他是你的父亲,你难道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他断绝关系吗?”
沈令白冷冷看着她,眼底流露出明显的厌恶情绪,“骆小姐,这是我的家事。”
言下之意,她一个外人,管得太多了。
骆美宁脸色倏地一白,“阿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你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后,你就变了,变得我们完全不认识了。”
沈令白懒得听她废话,揽着方茧径直往门口走。
骆美宁在他身后,不甘心地质问:“阿白,方茧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了她连你父亲都不要了?”
方茧一听,受不了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骆美宁,语气讥讽,“骆小姐,我是没你出身高贵,没你学识好,也没你长得漂亮。”
“但唯有一样,我是比得过你的——那就是我对七叔的爱,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
骆美宁声音凌厉,“你什么意思?你对他的爱是干净的,难道我对他的爱就是肮脏的吗?”
方茧掷地有声地回,“是!你的爱,和你的人品一样的肮脏!”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女的骆美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被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女人,当面骂自己人品肮脏。
骆美宁脸色铁青地瞪着方茧,“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方茧冷声,“就凭你给七叔下药!”
骆美宁面色一滞。
旋即,她极快地否认,“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给阿白下药了?”
方茧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骆美宁还在嘴硬。
“沈知行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除了那颗药,还有你假怀孕、假流产的事情。”
“骆小姐,你要我打电话把沈知行叫过来,和你当面对质吗?”
骆美宁听后,脸色刷的白透了。
她看着神色冷漠的沈令白,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感,“这件事你也知道了,对吗?”
沈令白冷声,“对。”
骆美宁惨然地笑了一下。
怪不得方茧今天这么有底气,敢冲撞沈鹤年。
原来自己这个被沈鹤年钦定的儿媳妇,早已是人家眼里的跳梁小丑了。
可她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骆美宁狠掐着掌心,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是,我承认,那一晚是我下了药。”
“但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阿白,我是真的太爱你了,所以才不得不如此。”
骆美宁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心,“阿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少年。”
“早在那年巴黎的圣诞夜,我就爱上了你。”
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固执地想要寻找那一种口味的葡萄酒,不是因为它有多美,而是,那是她爱上这个男人的见证者。
沈令白始终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骆美宁心痛至极,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阿白,你对我真的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