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琪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在分手以后居然会这么狠狠地摆了她一道。
助理不得已拿合同出来研究,研究完了整个人都傻眼了:“简总,怎么办?报警吗?”
简安琪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警当然要报,问题是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别人不会管我们公司内部有什么问题,他们只会要我们公司负责!这合同上可是我们公司的公章。”
“这要赔多少钱啊?”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名声,外面多少人对我不服,这时候闹出这种事,公司怎么运营?这合同的赔偿额度填得不大,对我们有利,但是解约会有什么后果?你我都清楚。”
助理眉毛皱得都要打结了:“那怎么办?我们的加工厂产量不可能在十天生产这么多,而且加工厂那边也报过来了,原料不够。”
简安琪捏着合同,努力让自己冷静。即使此刻她和助理一样一筹莫展,也不能明白地表达出来,这是决策者最基本的要求。
“现在能不能找到愿意给我们生产加急的加工厂?”
助理想了想说:“有倒是有。但是这么插队,肯定价位很高。现在原料吃紧,加工厂那边说,很多都不肯卖原料给我们。”
简安琪想了想说:“保名声比较重要,重金总有愿意的,挨个联系。”
助理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简总,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了。”
简安琪抬头:“谁?”
“April的盛总。”
“哪个盛总?”
“盛总是这两年崛起最快的服装品牌April的老板,他刚在我们加工厂附近买了一个工业园,造了本市最大的加工厂,五万件对他们来说是小case。那些老牌小加工厂几乎都被许总打了招呼,接我们的单开天价,这次量大一家吃不下,要好多家,只能往上找了。”助理说完这些,又泄了气:“只是……以前许总也试着联系过盛总那边,盛总理都不理,现在我们……”
简安琪打断了助理泄气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和盛总联系一下。”她说完又觉得不妥:“算了,我来联系,你去给我想办法弄联系方式。”
当助理把那张印着“盛其次”名字的名片放在周放桌上时,简安琪就在心里暗暗祈祷,一定不是同一个人。也许那个人是“盛七次”或者“盛齐次”呢?
她有些紧张地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是一个年轻男人接的,对方称是盛其次的秘书,那人做好备忘以后非常公式化地对简安琪说:“盛总稍后会酌情给您回电话。”
一般接到这种说辞多半之后是不会回话了,毕竟是陌生人的电话。
简安琪原本已经放弃了April的加工厂,却不想傍晚她正开车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那时候简安琪正被堵在二环线上,天热人又很燥,接起电话时口气并不算太好。
电话那端的人还没说话,先轻轻地笑了一声,简安琪觉得这电话很是诡异,没好气地问:“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