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淡淡传来二字:“盛其次。”
“盛其次是谁啊?”简安琪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又立刻想了起来,马上转了语气:“你好你好!盛总你好,你看我这一急什么都忘了。”
盛其次在电话那端说:“没事,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听力退化,记忆力也不好了。”
这熟悉的刻薄口气,简安琪的心像沉入湖底的石头,再也浮不起来了,果然是那天的人,她这运气也是没谁了。她无心和他打游击战,直截了当地问他:“直说吧,怎么样才肯帮我这个忙?”
盛其次似乎很是习惯她这样,坏坏地一笑:“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你觉得怎么样才是诚意?”
“都说是诚意了,当然要你自己想。”
简安琪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盛其次就说:“专心开车吧,我挂了。”
“你怎么知道……”简安琪的“我在开车”四个字还没说话,盛其次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这到底什么男人?他刚才是挂了女士的电话吗?是吗?是吗!
揣着诚意两个字,简安琪回家一晚上没睡好觉。盛其次缺什么呢?他有钱有地位,再想想那天的情况,多的是人想心思巴结他,应该也不缺女人吧?
简安琪想了一晚上都没想出头绪来,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公司。
她趴在助理的办公桌前,问他:“你觉得成功的男人,会需要什么东西?”
助理弱弱地说:“女人……吧?”
“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助理一脸惊恐:“简总你是想让我们公司倒闭吗?”
简安琪拿起手边的文件,正准备敲过去,脑海里突然响起盛其次的声音:“……我盛其次从来不玩老的。”
简安琪灵光一现:“你去艺校找个学生,小点的,19、20岁左右,没有那方面经验。”
助理用崇敬的眼光看着简安琪:“简总,你的身影在我眼里突然伟岸了起来。现在什么时代了?咋这么纯洁呢。”
简安琪瞪他一眼:“我不管你上哪去找,反正要按我的要求来,要漂亮的!”
“……”
当助理找的那个小姑娘委委屈屈地出现在公司的时候,简安琪彻底心凉了一截,她原本以为那个男人该是好色才对。这姑娘看上年轻可口又涉世未深,他居然给拒绝了?!
送走了那姑娘,简安琪又陷入深思之中。想了一上午,她吩咐助理:“你包十万给盛总送去,探探底。”
助理皱了皱眉:“能行吗?听说现在April准备上市了,盛总怎么可能缺十万块钱?”
“包就行了,话怎么那么多?”
简安琪亲眼看着助理将装着十万块钱的档案袋带了出去。
快下班的时候,助理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手上还原封原样地抱着那个档案袋。
他高兴地说:“盛总的秘书说,盛总答应帮我们了!”
简安琪疑惑地问:“他没拿钱吗?”
助理回答:“拿了,”他把档案袋里的钱倒了出来,十叠钱只有一叠拆了,里面还有一沓零钞,一张五十和几张十块的。最夸张的是,因为助理倒的时候动作太大,里面的一个钢蹦儿滚到了地上,正落在简安琪脚边,不多不少,正好五毛。
简安琪弯下腰将五毛钱捡了起来,正准备问,就听见助理说:“盛总秘书只拿了五毛钱,还要我和你说,盛总说了,他只值五毛,所以只拿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