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
“杂役壮子,今突破练炁四重,特来领外门弟子令牌。”
执事瞧见壮子的老气横秋,哼一声,“可超过二十五了?”
壮子应到:“未有,恰好今年二十五。”
“啧啧。”执事斜着眼对付他,“你说你二十六来多好,令牌都不用领了。”
壮子尴尬笑道:“壮子愚笨,差一点就选不上外门弟子了。”
突然令牌砸在腹部不顾吃疼,壮子慌手慌脚没接住,掉在地面发出清响,僵硬的双手还停在半空呢,这一下不得不俯下腰去捡了。
执事不耐烦挥挥手:“离去离去。”
壮子面色铁青,低着头不语,转身离去却险些撞上路子游。
“是你!”壮子一脸诧异。
路子游歪了脑袋:“是我。”
“你这三天去了哪里?可知道管家被问罪的事?”
路子游不过对着壮子淡淡浅笑,越过他后笑容尽失,踏前几步。
“任斐师兄门下杂役路子游练炁五重,前来领取外门弟子令牌。”
“练炁五重!”壮子惊呼一声。
短短三天不见怎么可能练炁五重!
他必然藏私……
平常所见的路子游当真就是他正常的一面?
壮子脸色变化不定,一瞬间思虑了许多。
五重!寻常人可不会五重才来领取令牌,执事多看了路子游一眼,余任斐的人?
“原来是师弟!”执事一改傲慢,“因杂事加身故一直没能拜访任斐师兄,劳烦师弟为师兄捎句问候。”
执事拿出青白相间的令牌,“师弟不要忘记,凭此令牌可去百山峰领十亩田地,这可是往后最重要的修炼资源。”
“多想师兄告知。”路子游领过令牌,转身却看见目瞪口呆的壮子,忽而笑了,“往后你我可是师兄弟了。”
笑声仿佛是雷霆,吓的壮子冷汗直流。
路子游往前一步,壮子便要退后一步,直至靠墙低着头任由路子游擦身而过,惊觉这三天来外门流传的风云。
路子游竟是那三种圆满之人!
壮子失魂落魄,一个不慎被门槛绊倒,吃了一嘴泥。
自百山峰返回已经午时了。
路子游手中拿着的十张地契,一张代表一亩灵田,右手上的布袋是免费赠送的百颗栀子花种子。
冲上前来的寸头与光头,“师…师兄……余,余……”
什么事让你们这么激动?
忽而的脚步声吸引路子游的目光。
嚯…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原来是皇帝微服私访。
“见过任斐师兄。”
余任斐丢过来一个酒葫芦,“今日还是你我第一次见面。可喝酒?上三峰的花酿,尝尝。”
路子游纳闷眼前的大人物到来的目的,心中想着服务于皇室也未尝不可,更高的利益带来更丰富的修炼资源,相比之下不过是安全等级的不同而已。
只是自己早已经厌倦明争暗斗的境地,而皇权往往对标最深渊的地狱。不符合初衷罢了,修仙若不能修个自在,意义又何在。
路子游拧开葫芦嘴,醇厚的香气弥散三里。
路子游喝上一口,在喉咙中炸开的滋味远胜过昔日所谓的百年佳酿,皇室专供。
“好酒!”颤声大喊的路子游合上葫芦嘴,大力丢回去。
接住的余任斐同时闷上一大口。
两人一对视哈哈大笑。
留下一旁不明所以的两人。
余任斐率先打破僵局:“你的资质远超我的想象,我也不愿委屈你,不过前话我也不愿收回,三年期限依旧,不如这样,你提一个条件吧。”
路子游试探说,“师兄的意思?”
“追随者需上交七亩灵田,其余留作自己,当然也可以全部让我们来代理,一年后收益你三我七。”余任斐带着笑容说,“一仙自作主张,我也认为言之有理,不同凡响的人自然要有不同待遇。灵田你不需交,此外,你再提一个条件吧。”
路子游愣住,摸着后脑勺头不知所措,不曾想余任斐亲自上门就为了给自己送福利?
有没有搞错!
路子游斟酌再三,起手而道揖:“谢过师兄。”
“听闻奇花异草的种子极其难买,劳烦师兄送一点吧。”
“奇花异草纵然再珍贵,那也需成熟才行,一堆半生不熟的种子丝毫不具备奇迹的效果,又有什么珍惜的,你要我就送你,谈上赏赐二字岂不是伤了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余任斐摇摇头,“这不算条件。”
路子游斜了眼瞧了他一下,低下头,竖起小眼睛小声道:“师弟听师兄的。”
余任斐乐了,摸不清对方的底气,没有丝毫的根据,说话就如同放屁,聪明的做法就是将问题丢给出题人,也就不会因为超出出题人本身存在的界限而显得自身的唐突,得罪人也就无稽之谈了。
“有趣!”余任斐瞪大眼睛,“一万灵石如何呢?你既把问题丢给我,我也不愿降低了我的格调,传出声去还以为我余任斐小肚鸡肠。”
“嗯…啊!”路子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一万!灵石!
路子游震惊的同时有些尴尬,没想到都是精神小伙,宁愿为了面子。
可是一万灵石的价格有没有超过余任斐的底线?
得罪了?又或者恰好是悬于平衡点。
这就是路子游该考虑的事情了。
正当路子游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储物袋撞在自己胸膛上,伸手抓住之后抬头望去。
余任斐已经跃上飞剑,云霄之上传来他的声响:“你若是三年内花花木春功达到第五重,我送你一件中品法器。”
路子游抓着储物袋,顿时觉得沉重如同山岳,老板越是乐意下放利益,说明产品的收成越是巨大,而最糟糕的,死人吃了多少也消化不了。
三皇子……古钰萱……
“师…师兄!”
两人将路子游喊回神。
眺望一眼远方,路子游说道:
“这三天你们为我护法,我却还不知你们的名字。”
“我小草,他二耳。”
路子游摸着下巴,“不错的名字。”
两人笑说,“我们这等人家里都没什么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