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衡阳宗倾巢而出,也不该在封锁情报的前提下被你得知。”王戍堂扫视一圈自己人,眯起眼,“看来道友在我的人之中掺了沙子。”
赖再得大笑,“不错,你家大长老是我的人。”
“什么!”王戍堂没了刚才的风范,一脸吃惊,他猜出有奸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自家大长老。
或许这是半月宗的离间计,心中还抱着希望的王戍堂看向大长老。
“不错!”见大长老承认。
王戍堂彻底熄灭心中的侥幸,沉着脸,“衡阳宗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
“自然是为了与天争!”大长老不弱气场与王戍堂对视,“宗门一半的收成供应太上老祖,剩下的再取一半供应你,最后剩下的三三两两维持了衡阳宗之后再让我等十几个长老分取!”
大长老大怒:“你当我是谁?我可是真元巅峰修士,在哪一个地方不是砥柱的存在!不是你衡阳宗招之来挥之去的狗!”
“养狗尚且需要骨头喂饱,这些年来我为衡阳宗鞠躬尽瘁,结果得到的供应还不如一位真元中期,你凭什么叫我为衡阳宗卖力!”
大长老说出积累在心中的不满。
“好!好!”王戍堂脸色逐渐阴沉,手中小刀突然丢出,意图趁其不备斩其首级。
大长老早有预料,祭起中品防御法器挡住小刀。
却见王戍堂冲入视线,举起手中上品法器关云刀。
关云刀增大十丈,尖端直冲天际,王戍堂凌空挥下,口中大怒:“死来!”
关云刀猛然坠落,刀锋斩在结界之上,感觉其厚重,结界裂痕无数,大长老双目充血,大吼:
“赖再得救我!”
“哈哈哈,道友不怕,今日他王戍堂三头六臂也不能在我面前杀了你。”
赖再得出手,祭起法器帮大长老挡下王戍堂攻势。
随着两大宗主大打出手,两大门派彻底对上。
看着前方的大战,接连倒踏的房子,张青天眉头一皱,“该死!那可是我家!”
叶培山问道:“前辈我们要出手吗?此刻或许可以帮其一方拿个好感,不然等其中一方腾出手来,未必会放过我们。”
路子游目光闪烁,拿出凳子,悠然坐下,口中吐出:“不急。”
艾莫莫泡上茶水,捧给路子游,一杯张青天,一杯叶培山。
不同悠闲的四人喝起茶水,朱福心中却是着急,心想趁着局面混乱借机逃跑。
朱福示意自家大长老一眼,随后大喊:“道友我前来助你!”
朱福冲入战场,祭起法器挡住衡阳宗一名长老的攻击,翻身而回半月宗长老身边,只见这位长老竖起大拇指,“道友好……”
噗呲一声,他低头一看,长剑刺穿心脏,抬头满是震惊,“你!”
朱福丢弃气息全无的长老,翻身朝远方掠去。
老人按住朱福的肩膀。
“你!”朱福惊悚,他竟然没有发现这老人的出现,刚开口如同涨破的气球,整个身躯炸成血雾。
这一幕震惊所有人,那可是一位真元后期修士!竟然如此轻易被抹杀。
赖再得神色凝重,他竟然看不出对方用了什么手段。
老人脚踏虚空,背部伛偻,步履蹒跚走来,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瞳扫视所有人,最后落在路子游身上。
“渊海境!”赖再得眼中露出惊恐,半月宗已经足以替代衡阳宗成为克里酥环山岛的第一宗门,可自己迟迟不动手不就是惧怕衡阳宗那一位老祖。
自己被戏耍了,衡阳宗老祖离世的情报是虚假的。赖再得看向衡阳宗大长老,眼中冒出无尽的杀意,自己再三警惕,最终竟被别人联合起来戏耍。
“不可能!”大长老双目充血,王戍堂秘密召集自己等人,说出老祖离世的消息,还说为了避免半月宗不再忌惮,只能暗中举行葬礼,特意让自己等人不得泄露半点。
大长老想不明白,自己再三警惕,举行葬礼的时候自己借机检查老祖的尸身,确定不是虚假。
王戍堂眼中尽是轻蔑,“你半月宗的心思人尽皆知,企图等待老师羽化登仙之后攻打我衡阳宗,那为何我衡阳宗不将计就计?”
“你赖再得自以为聪明绝世,派人潜藏在我衡阳宗之中十年未曾暴露,可不过是我未曾理会罢了,一颗好用的棋子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老师羽化登仙的情报思索如何让其带回去,毕竟我虽然知道有叛徒但不知道叛徒是谁,只好叫来所有长老告知此事,甚至老师屈尊演出一场大戏,你赖再得就屁颠屁颠的跳进来。”
“你可知道今日前来太山宗也不过是引你上门!”
王戍堂的笑声冲毁了赖再得的心境,他神色越发惶恐。
大长老留下两道血泪,下跪大喊:“戍堂!我对不住你啊,你我几十年的情谊,是我鬼迷心窍,竟听信赖再得的鬼话,还请饶我一命,从今往后以你马首是瞻!”
王戍堂冷眼看着大长老:“真是任我想都想不到,叛徒竟然是你!”
“戍堂……”大长老还想祈求原谅,老人一巴掌拍下,将其拍死。
眼见大长老身死,赖再得再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喊道:“逃!”
赖再得率先御剑而起,冲向远方,其余人纷纷四散而去,心知接下来谁能活就看运气。
老人取出极品法器,残子棋盘,飞出数十棋子。
每一颗棋子由小变大,增至山岳大小。
赖再得感觉不对,抬头看去,横空的棋子飞落而下。
“不!”
随着赖再得一句惊吼,整个太山宗剧烈震动,风烟冲上云霄,留下一个大坑。
满目疮痍的大地,如山岳大的棋子数过去数十颗,占满大半太山宗地域。
半月宗全军覆没。
张青天被吓得跌坐在地,这种人物杀真元如杀蝼蚁。
叶培山双腿打颤,虽然前辈是半步渊海境,可终究只是半步,和人家货真价实的不能比,若是这等人物执意大开杀戒,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