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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晓晴垂下眼,对医生的话有些失望:

“五年生存率只有百分之六十吗?那也就是说,即使我做完手术,运气好的活过了五年,却还是有复发可能。医生,你现在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这病也没有那么可怕的,在治疗之后,很多患者都活过了五年,有人甚至还活了十年。”

徐至臻继续斟酌着词语,可他也知道,即使他再怎么小心地说话,亲耳听到自己的病情,对病人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只是你现在的情况,比别人复杂的地方是,你现在,似乎还有身孕。因为手术完之后要接受化疗,所以这个孩子恐怕……”

“孩子,必须打掉吗?”

胡晓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其实她的病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出于女人天生的母性,要她放弃这个孩子,却万分艰难。

虽然胡晓晴知道,就算她豁出性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毕竟能做一个母亲,是大多数女人的梦想,孩子又是最无辜的,却要因大人的问题而被剥夺了继续生存的权利,这叫她于心何忍?

“对,这孩子是一定得打掉的。”

徐至臻看着胡晓晴迅速变得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似乎还因他之前的话而微微颤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但身为医生,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可是你得这样想,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毕竟你还年轻,将来还有无限可能的。”

听了徐至臻的话,胡晓晴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说道:

“医生,这事能不能先让我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考虑?当然可以,可我上次也说了,你要是拿了孩子,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直到身体大致恢复后,才能做切除手术的。所以要做决定的话,还是越快越好,毕竟病情不等人。”

徐至臻点了点头,还是例行公事般地交代道:

“我建议你这件事,还是要同你的丈夫多沟通沟通,毕竟你还年轻,孩子可以等以后再生,现在先治病要紧。”

“丈夫?”

胡晓晴一愣。

“对,和你丈夫一起来吧。”

徐至臻又低头翻翻了胡晓晴的病历,然后认真地说:

“明天最好是和你的丈夫一起来,有丈夫的支持,夫妻共同面对,这对你的病是大有好处的。”

“医生,那是不可能的。”

胡晓晴不带丝毫感情地断然说道:

“我的丈夫,他不会来的。”

“嗯?”

听到胡晓晴的回答,徐至臻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不会来的,因为我没丈夫。”

面对徐至臻疑惑的目光,胡晓晴笑了笑,平淡地应了句,然后微微躬了躬身:

“至于治疗的事,我自己会做决定的。”

说完,她便直起身,转身径直向外走。

徐至臻呆楞地看着胡晓晴的背影,直到她走出诊室的大门后,他才回过神来,心情忽然变得有一些异样。

说实话,他自从当上医生的那一天起,他见过的患者不计其数,也看惯了生死,对患者得知病情后,或激烈或冷淡的反应,他早已习以为常。

而通常不论遇到什么情况,只要等病人离开后,他也会立刻恢复平静。就算是第一次见到胡晓晴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可惟独这一次,他看着胡晓晴,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惋惜,惋惜中,他甚至还感到有些担心,这个女人会因为孩子,而舍却自己的性命。

是因为她的年纪太轻?还是因为她临走时那无奈的话语?又或许,是因为她那双看上去很淡漠,但却掩藏不了求生渴望的眼睛?

到底是因为何种原因,让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徐至臻自己也说不清楚。于是他又再次低下头,仔细将胡晓晴的病历看了一遍,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喃喃自语:

“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会没丈夫?”

可没容他细想,门被推开了,一个病人走了进来,表情忐忑地看着他:

“医生?”

徐至臻抬眼,将胡晓晴的病历往旁边一放,拿起了另一份病历,极力想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可是不经意间,他还是会想,这个女人,在考虑完之后,会告诉他怎么一个答案?

当胡晓晴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脚步甚至比她第一次从这里走出来时,还要显得虚浮。

原来,她刚才从外科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想着顺便先到妇产科那里看了看。可是还没等到她走进妇产科门诊部的大门,她却立刻感到后悔。

因为在这一路上,她见得最多的就是大腹便便的孕妇,在丈夫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向着妇产科走,或者是从妇产科往外走的情景。那些孕妇大多是红光满面的,即将身为人母的喜悦常常溢于言表。

而她们不自觉流露出的幸福表情,却深深刺痛了胡晓晴已变得脆弱敏感的神经,所以就在胡晓晴马上要走入门诊部大门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改变了心意,掉头就往医院外走。

她不行,她还是做不到。

胡晓晴咬着牙,坚持走到医院大楼前的草坪前,找了一张石凳坐下,手捂在自己的肚子上,只觉心如刀绞。

就在一个月之前,她刚确定自己怀上孩子时,她也是像那些女人一样,感到万分欣喜的。原以为幸福生活就此开始,可为什么现在别的女人可以那么幸福地生下孩子,而她却只能选择将孩子打了?为什么她会得这种病?为什么她的孩子,要因为她的病而失去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而且就算她打了孩子,她的病就能治愈了吗?

不公平,老天爷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她胡晓晴到底做错了什么,她的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平白无故地就受到这样的惩罚?

胡晓晴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在心里自出生那日起,她就没有像今天这般诅咒过自己的命运。

正当胡晓晴极力克制情绪时,手机忽然响了,可只响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她放开了捂着肚子的手,从提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短信,发信人还是陈英明。

协议已经签了,保证书她也写了,这男人还找她做什么?

胡晓晴下意识地点开,看到短信内容后,不觉冷冷地笑起。

原来陈英明发这条信息,只是告诉胡晓晴,当初答应给她治病的钱,大约十五万左右,已经打到她的帐户上了,让她有空去银行柜台处确认。

十五万,原来她的婚姻就值这些钱。不过虽然这个数目对于陈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是依她前任的婆婆的吝啬,竟然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打发她,可真不容易。

所以,她该满足了,因为这毕竟这比打发乞丐强多了,不是吗?

胡晓晴自嘲地撇了撇嘴,正想把手机重新放回包里时,手机又响了。以为是陈英明的电话,这回胡晓晴连屏幕都懒得看了,直接摁下通话键,放到耳边。

可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却让胡晓晴好一阵恍惚,隔了好久,她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妈,怎么是你?”

“唉,晓晴,怎么接了电话不说话?”

电话那边的胡母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不觉嗔怪道:

“我还以为打错了电话,正想挂了呢!”

“哦,是我有些事,所以没来得及应你。”

对于母亲的询问,胡晓晴潦草地应付着,将话题拉回了她想了解的地方上来:

“不过妈,你怎么打电话来了?难道是胡柯的生活费又不够了?我昨天才给他寄了钱啊。”

胡柯是胡晓晴的弟弟,在另个城市里读大学。从胡晓晴进入社会那天开始,为了减轻多年寡居的母亲的负担,她就主动承担了弟弟的学费以及每个月的开销。

而这些年来,因为工作,或是别的原因,她与母亲的通话很少,即使偶尔内容几乎都是围绕着胡柯的事来说的,所以当母亲主动打来电话时,她自然而然能想到的,就是关于弟弟生活费的问题。

“唉,不是你弟的事,怎么一打电话给你,你说的就是你的弟弟?”

胡母听她一接电话就只想到弟弟的生活费的事,不觉话语中透露出几分的不快:

“难道除了钱,我就不能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了?”

“啊,我的情况?”

感觉眼中的泪水马上要落下来,胡晓晴赶忙低下头,伸出手指在椅子上划着圈,为了不让母亲察觉到异样,她刻意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没什么好问的,妈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我这里不用你担心。”

“晓晴,你这话怎么说的,有哪个母亲不担心孩子的?”

大概是因为隔得远,又见不到胡晓晴的表情,胡母并未察觉到胡晓晴异常的情绪,反而被她那听起来似乎很不在乎的语气给闹得很不愉快:

“再说你不是这个月要结婚了吗?我担心你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处理好,担心得都要睡不着觉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那种话。”

胡晓晴急急打断了母亲的话,连声道歉,而她也害怕再听母亲说下去,她的情绪会崩溃,所以她只想着快些结束通话:

“妈,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我还有别的事,不能聊太久。”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结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经女儿的提醒,胡母这才想起自己打电话来的真实目的,赶紧问道:

“新房都布置好了没有?有没有什么东西还没置办好的?证打了吗?自己一人忙得过来吗?身体还吃得消吧?”

“妈,我说了,这些事我会看着办的。”

胡母连珠炮似的问题,终于把胡晓晴的泪水给催了出来,她语带哽咽地对母亲说:

“我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些事都能办得好的,你就尽管放心吧。”

“晓晴,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是哭了吗?”

直到这时,胡母才察觉到女儿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即便如此,她也没往坏的地方想,只觉女儿这是出嫁前对她的不舍,心下升起几分愧疚之情,语气也渐渐变得忧伤起来:

“也是,女儿要嫁人了,我这个当妈的却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帮你准备,晓晴,你一定感到很委屈吧?都怪妈不好,妈没用――”

“妈,您千万别这么说!”

胡晓晴一抹泪,忙打断了母亲的自责:

“您一个人把我和弟弟带大已经很不容易了,这结婚的事我自己就能应付得了,您千万别瞎想。”

“是吗?”

胡母还是忧心忡忡:

“可是前几天我按你给的电话,给你的婆婆打电话,你婆婆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大好,你确定自己一人真的没问题?”

“她就是那个脾气,对谁都那样的,您别放在心上。”

胡晓晴胡乱地扯着,就在接电话的当口,她已打定主意不准备告诉母亲自己最近的遭遇了,因为自她十岁父亲去世后,她与弟弟就成了母亲唯一的精神支柱,要是她贸然说出自己生病的事,母亲一定会支撑不住,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她和弟弟又不在身边,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复杂了。

“唉,瞧你说的,瞧瞧你说的话,那是你婆婆,你就这样说话的?我不是一再告诉过你,对待婆婆,要比对待自己的母亲还要恭敬吗?”

不料胡晓晴的态度,却招致胡母更大的担心:

“不行,我越想你一个人越应付不了,等过几天你婚礼时我过去了,再与你婆婆好好谈谈。以后你可是要和她的儿子过一辈子的,可不能让她对你心里有疙瘩!”

“啊,妈,过几天您不要过来了。”

见母亲提起婚礼的事,胡晓晴赶紧阻止:

“我们,不打算举行婚礼了。”

“不举行婚礼?这又是怎么回事?”

胡母越听越纳闷了:

“前几天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举行婚礼了?”

“没什么,就是不办了而已。”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什么!”

胡母急了,扯着嗓子问:

“晓晴,你和妈说实话,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或者你和英明闹了脾气,还是他的妈妈为难你,所以你赌气说出不举行婚礼了?”

“妈,不是这么回事。”

胡晓晴随便想了个理由,想将母亲敷衍过去:

“我和英明很好,只是最近我们打算,与其在国内大办婚事,不如拿这个钱出国度蜜月。而婚礼,就办简单一些,免得浪费精力。”

“哦?是这样的吗?这样的事,你婆婆她也答应了?”

胡母对胡晓晴的说辞,还是将信将疑。

“的确是这样的啦,至于婆婆那里,多少有些生气吧,你打电话那天,她的口气不大好,大概也是因为这事吧。”

胡晓晴硬着头皮将谎言越扯越大:

“所以到了那天,您千万别来了。”

“啊?真的是这样?你们不是一直在准备吗?怎么忽然说想出国旅行,这就准备出国旅行了?晓晴,你该不是因为别的事,随便说这样的话,来骗妈的吧?”

“唉,妈,我什么时候骗过您了?再说这是多大的事,我哪敢骗你。因为结完婚我们就要忙着帮婆婆打理公司了,英明说这一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出去玩,所以才做了这个决定的。”

“可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说晚不说,非得等到马上要办事了才说?”

“这不是才决定的吗?您今天打电话来,我正好和您说了不是。”

胡晓晴抽了抽鼻子,强作镇定地撒娇道:

“况且就算您不打电话来,我也要打电话回去说清楚的,您就别怪我了嘛,您的女儿一旦是忙起来,就容易忘事,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您怎么还与我计较这些?”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喜欢撒娇!”

胡母架不住女儿的撒娇,不觉话语里也有了笑意,但嘴上却还依旧嗔怪着:

“做了人家的媳妇后可不能这样,这样会讨婆婆嫌的。”

“知道了,我要挂电话了。”

虽然知道母亲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胡晓晴还是下意识地笑笑,想挂电话,但还是不放心地对母亲絮絮地交代着:

“妈,您一个人在家,要记得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晚上睡觉时记得要把门窗都关好,换灯泡时,不要怕求人,让隔壁的刘叔帮忙就好。千万别怕丢面子,而让自己受罪。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没老到老糊涂的地步,可你怎么比我还罗嗦。”

胡母在另一头不耐地打断了胡晓晴的话,反过来担心起她来:

“倒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过了这么久,还帮妈背起了那么重的负担,妈一直觉得愧对了你。不过现在终于好了,柯柯马上就要毕业了,你终于可以卸下负担好好考虑自己了。所以虽然妈很想亲眼看着你风光嫁人,但是既然你说要出国玩,就去吧,你也是该去放松放松了。”

“嗯。”

“晓晴,其实妈对你和柯柯一样,不指望你一定要赚多少钱,能有多大出息,只是希望你将来的日子能真的过得好就成。健健康康的活着,其他的,妈都不在乎,知道吗?”

“嗯,我挂了。”

胡晓晴死死咬着唇,不断点着头,之前强忍的泪水也随着她的动作,大滴大滴地飙了出来。等母亲说完后,她再也坚持不住,草草说了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之后将腿一缩,蜷缩在一张小小的石凳上,放声痛哭起来。

在母亲来电话之前,因为万念俱灰,胡晓晴本打算,把治病的钱省下给母亲养老用,而自己去寻死的。而在接了母亲的电话后,却让她忽然发现,在自己身为人母之前,自己还有个生为人子的身份的。

因为这个电话,胡晓晴一下子想起在她十岁父亲过世时,母亲抱着父亲遗像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忽然的,她又想起,在那之后的某天夜里,当时还是乡村教师的母亲背着生病的她,连夜赶山路,到镇里找医生时的样子……

一时间,有关母亲的记忆,全跳了出来,令胡晓晴痛苦不已。

母亲就这么在养育他们姐弟的过程中,度过了她一生最美好的时光。现在母亲老了,能依靠的只有他们姐弟两人,要是她就这么走了,还有谁会来照顾她的母亲?

而现在她的孩子仅仅只有三个多月而已,可让她打了孩子,她尚且心疼不已,更何况已经为了自己倾注了全部心血的母亲?而如果是自己就这么走了,母亲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又是否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重创?

不管怎么样,为了在乎自己的人,为了一直深爱着自己的人,先努力活下来吧。

胡晓晴抹去泪,把脚放回了地上,然后抚着肚子,轻轻地对肚子里的孩子呢喃:

“宝宝啊,你要原谅妈妈,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妈妈不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可是,妈妈也舍不得外婆,除了宝贝,还有外婆需要妈妈的照顾啊……”

正当胡晓晴抚着肚子,对着孩子说话时,她的头微微一抬,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而那人似乎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胡晓晴微微一怔,松开了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

“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啊?我只是,只是……”

与胡晓晴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徐至臻尴尬摸了摸头,转头往身后随便指了指,含糊地说:

“刚才我只是准备到那里吃午饭,凑巧经过这里,不小心看到了你……”

在说这话时,胡至臻很明白自己在撒谎。

其实早在之前,他就从自己的办公室的窗户里,发现胡晓晴坐在这里了。而他也说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仅仅是看到这个女人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心里疼得发紧。也仅仅是因为这个背影,迫使他放下一切工作,走出了办公室,来到她的身旁。

而在看到胡晓晴挂了电话,蜷缩在凳子上痛哭时,徐至臻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助的滋味。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他徐至臻因为一个女人,而感到这么的心疼,这么的无助。

在心疼与怜惜之间,他忽然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当年母亲怀着他时,父亲、亲人也像这样,都无法陪在她身边。当时的母亲,一定也像眼前这个女人一样无助吧?是不是也曾这样,一人蜷缩着,偷偷哭泣过呢?母亲她,是否也曾这么彷徨过呢?

不管最后结局如何,他一定要想尽办法,救活这个女人。

徐至臻在心里暗暗发誓,而胡晓晴却对这个看着自己,不自觉流露出怜悯之情的医生的想法,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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