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也沉了下来,大力的一把拽开了杨有林。“杨有林,你对玉颖做过什么?”
有了康玉颖在旁,又是在『药』厂的范围,还有闻声赶来的蔡青、索南嘉措和王畅西,杨有林笃定周澈不会对他做什么。一边向康玉颖的方向靠,一边恨恨的说:“周澈,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你眼皮底下,你会不知道?”
扭头又跟康玉颖和其他人说:“你以为他是你表面看到那样?你被他骗了,他一直都监视着你的行动的。要不然,我那晚也不会被人带走了。还有你们,都被他骗了,你们以为生产的『药』是什么?是毒『药』!”
见他的话没人相信,举起失去了一根手指的手让众人看。“知道吗?这就是他斩断的。”
蔡青和索南嘉措仍是不相信,因为周澈在他们心里,是个善良的好人,不会做斩他手指的事。周澈与康玉颖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两人时时在一起,需要监控吗?还有『药』,生产全过程他们一清二楚,是救人的『药』还是害人的『药』,会不知道?
王畅西也不相信,他清楚,对于杨有林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周澈根本不屑亲自动手,如果让人动手,杨有林是不会活着的。
康玉颖更不相信,她不认为周澈有监视她的必要。而周澈在她眼里,是连杀鸡都下不去手的,又怎么可能斩掉人的手指。
事实上,也确不是周澈所为,他也不知道断指的事。讥讽的说:“你的手指断了与我何干,是你自己坏事做多了遭天谴了吧?告诉你,我真要斩,会直接剁下你一整只手。”
杜虹附和着说:“就是,就凭你那臭手还敢抓住我的玉姐姐,我都想斩了你一双手呢!”
一切都在周澈的意料之中,杨有林果然不知道什么,只是对他的身份有怀疑。可惜,一个不入流的货『色』,比小儿科都不如的伎俩,哪能泄『露』他的秘密。
周澈已看出康玉颖对他厌烦,却也感觉到她还有一丝的怜悯,决定彻底打消:“杨有林,你就别装可怜博同情了。你跟玉颖说的你的老婆儿子死的了事,重新说一遍。”
这句话一出,杨有林知道周澈是去调查了他的,但目的康玉颖已知道了,无所谓说出事实来,只不过这个事实,他也得利用一番,不管康玉颖信不信,至少,让她对周澈生疑也是好的。
“是,他们目前没死。周大总裁,我正要向你问他们是不是平周健在,你仍是善待他们吗?你的任务我没完成,你可别迁怒于他娘俩。”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康玉颖和杜虹听得一头雾水。看看杨有林,再看看周澈。两人似乎联系不起来啊!
周澈冷冷的开口了,“杨有林,你说尽管造谣吧!蔡青,算『药』厂单方违约,按他的合同把该结的钱全结给他了,让他滚蛋。”
康玉颖可不答应了。有了在丽江他说出想要『药』方的目的,之前为博取同情不惜说妻儿惨死,现在又诽谤造谣,周澈还按自方违约给他补偿?这周澈也太善良了吧?她决定“最毒『妇』人心”一把。
对着周澈就是吼:“周澈,对这种你还这样大度?你的钱没地方用了?拿去烧掉都比让他糟蹋的好。”
转身又威胁蔡青:“你敢付杨有林一分钱试试!”
最后,就轮到杨有林了:“杨有林,『药』厂已不可能容下你了。你空有为人师表的名衔,却没有为人师表的质素,我会告诉你学校,你休想再用你的无耻教坏学生。”
杨有林没想到千里迢迢担惊受怕的来求庇护,却是这样的结果。是自己说得太多太过分以致结果相反吗?可惜后悔已来不及。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唯今只希望可以留在『药』厂,哪怕做个清洁工洗厕所,他以为,只要在『药』厂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至少他的命是能保住的。
康玉颖怕周澈再说仁心的话,拉起他就向厂区的大门方向而去。杜虹也厌恶的瞪了杨有林一眼,吐了他一口唾沫,跟在他俩身后喊着:“等等我呀!”
“玉颖,周澈不是好人,他真的杀人不眨眼,你一定要小心啊!”
“总裁不是好人,你还要留他厂里宁可做一清洁工?”蔡青鄙夷的说完,让索南嘉措把他赶出去。
“周澈真的不是好人啊!他真的杀人不眨眼啊!”杨有林凄厉的声音在『药』厂上方回旋。谁也没有看到他走出『药』厂,但『药』厂里,也不会再有他的踪影。
出了『药』厂,康玉颖从进车里催促着周澈开车。
已经驶出几百米,才从后视镜里看到杜虹在挥手跺脚的。
“停车!”
一个急刹,周澈不明所以的看向她,笑了。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才是他熟悉的康玉颖嘛!
可是,她说的出话,他就不乐见了。“少总,杜虹是你的新娘,你怎么能丢下她呢?”
刚才催着开车是谁?这会儿倒反过来怪他了?
周澈还只是当他开玩笑呢!虽然他知道家里给他周排了门亲事,但他不认为会是他姨妈的女儿。没有血缘关系,但有那个名,说起来不好听啊!取笑她:“你是不是女人?竟然把别的女人送到你的男人面前?”
如果可以,康玉颖也不想啊!但这就是事实。
很认真的跟他说:“少总,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是真的,你应该有个幸福的家。”
周澈看了看车后正跑步而来的杜虹,又看看康玉颖,一脚油门将车轰走。
康玉颖也回头看了看,心虚的觉得,杜虹哀怨的眼神向她投来。抓住周澈开车的手,又不敢用力。车祸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急切的说:“少总,你这样,让我怎么跟杜虹说我们是没有关系的?”
“闭嘴!”周澈的怒气浓浓的充满整个车的空间,“狗屁少总,这称呼不是你喊的。我现在就向全世界宣布我俩的关系,我看还有谁想代替你的位置。”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康玉颖觉得这一刻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连斩下杨有林的手指,甚至是杨有林说的他杀人不眨眼,也是有可能的。
车已经驶到杜虹不可能追得到的地方了,周澈才将车停下。扭头看向康玉颖。“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
看她故意装糊涂,周澈一个电话打到了他妈那里,开口就问:“妈,你为什么要我娶杜虹,你知道,我只会娶玉颖。”
他妈能说实话吗?犹豫着要怎么说,周澈坚定的开口了:“我会让玉颖嫁给我的。”
那话,既是说给他妈听,也是说给康玉颖听。说完,就挂了电话。
“少总,我不会嫁给你的。”康玉颖也很坚定的说完,就要开车门下车。
周澈一把将她拉住,隔着座位搂进怀里,从力道上让她感觉到他的对她的感情。
康玉颖最终还是推开了他。“先回厂里吧,『药』厂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药』厂确实有很多事需处理,他的师父尧又给了他『药』方,已经生产出要送到尧那儿去的『药』也要改变渠道,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跟王畅西交待,对索南嘉措,他也要进一步考验。
回到厂里,杜虹正坐在大门口哭,蔡青抱了盒抽纸在旁边有气无力机械的一张一张的递,地上已经白花花的大堆,可杜虹还没有停下哭地预兆。
“少总。”迎上了周澈不满的瞪眼,康玉颖赶紧改口:“周澈,这是你惹下的,你自己去搞定吧!”
说完,溜下车独自跑掉了。
杜虹毕竟是他的表妹,人家大老远的跑来却让她哭,不过去劝一劝、哄一哄,于情于理都不合。
杜虹的哭声倒是止住了,充满泪水的眼,挂着泪水的脸,却更是让人心生怜意。
周澈叹了口气,挨着她旁边坐下,像哄小孩子一样说:“虹儿,怎么哭了呢?因为我刚才和玉颖没带上你?谁让你不提前说声就突然跑来了呢?我一时没有习惯。”
“哦!”噘起嘴恍然的点了点头,挽起周澈的手臂,将头靠在他肩头,撒娇的说:“澈哥哥,我现在正式跟你说,虹儿来了,以后都不走了,你一定要记得哦!再不能丢下虹儿一个人跑了。”
周澈想拿开她的手臂,可她挽得很紧,他又不能用劲,无奈的向蔡青投去一眼。
蔡青同情的向他撇了撇嘴。
是啊,一个是他爱的女人,一个是要嫁他的女人,偏偏他爱的女人要他娶要嫁他的女人,更麻烦的是这个要嫁的女人,他还不能得罪,她是他姨妈的掌上明珠啊!
好不容易把虹儿哄好了,周澈支使蔡青带她去市区买些日用品和零食。
他则溜去找康玉颖了。
凭感觉,她定然回寝室了。
“你怎么进来的?”正躺床上生闷气的康玉颖立马拥被坐起来。她明明记得进屋后就把门反锁了的。
“我怎么进来的,你别管。”走到她床边,拽掉她的被子,把她的又手抓在手里瞪着怒眼问:“我问你,你真想我娶别的女人?”
“什么别的女人?是你妈的侄女。哦,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放心。”
“知道得不少啊,连有没有血缘关系都知道。”周澈说得更是怒气十足,康玉颖感觉到了害怕的煞气。悄悄看了一眼,立即收回了眼光,不敢再看。
周澈不想她怕他,此时见她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了,压下怒意,松手挨在她身边坐下,将她轻揽入怀,尽量平缓的说着心底的话:“玉颖,我说过,你实在怕结婚的话,我们就不结婚。你知道吗?只有你才有本事让我失控。我想,我这辈子是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了。”
这话,让康玉颖的心一震。这话与那个批命人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她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周澈不可能知道,那么,这就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
“周澈,你还是爱别的女人吧!”
“不可能。”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得非常肯定。
康玉颖为他倔强而坚定的话欢喜且心痛。强迫自己说:“娶杜虹吧,娶了就生个孩子,然后你就容易不记得我了。”
“玉颖,你能离开我家吗?你不怕换个地方又撞邪吗?”
对哦,他不说,她都忘记了撞邪的事了。已经有近一个月没住他家了,为什么也没有撞邪事件的发生?流年流年,以半仙的说法,是一年才流啊,今年才过一半,不应该就流了啊?但就是确确实实没有发生。
现在想想,那几次撞邪也不是那么可怕,就和事情真实的发生一样。康玉颖不觉得有太多害怕了,不受他的话的影响。
“哟,胆子变大了啊!”
周澈又将他老爹的嘱托拿出来说事。
这确是康玉颖推托不了的,也许,这是她想留下来的另一个借口,周澈,是她想爱又不敢爱的。
康玉颖吁了口气,故做轻松的说:“所以,我没离开啊!你赶紧忙你的婚事去,我一定会对你的玉传媒和『药』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还是对我鞠躬尽瘁吧!”
周澈的『性』致又上来了,挨着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发生变化。
灸热的温度袭来,康玉颖有眩晕感。
要不是敲门声非常不适机的响起,热情就会燃烧。
“玉姐姐,你在吗?”虹儿在门外问得有些焦急。
康玉颖也急了,她怕虹儿进来看到周澈也在房间里,而自己又是睡裙罩身,床上还一片凌『乱』,那怎么解释得清楚啊?
想装作没在,可虹儿已经笃定她在,敲门声和喊声一秒也不停。
康玉颖只好一边嗯嗯的应声,一边把周澈塞进卫生间,让他从卫生间的窗户翻出去。“只有一米多高,不会摔伤你的,你赶紧。”
呃,让堂堂总裁翻窗户出逃,还是卫生间的窗户?周澈的脸都灰暗了。“我们光明正大,她进来正好让她知道,我不会娶她。”
这可不行!康玉颖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发出声音。她小声的请求:“我求求你了,别让虹儿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仍不答应,她只好退步了:“你先出去,我们的事改个时间再说,让我先打发走虹儿。”
“那你打发走她吧,我就委屈在这里等一会儿。”
那怎么行,很容易被发现的啊!那不是更说不清楚了?
急促的说了好多好话,周澈总算答应不让虹儿见到他在她的房间里。
康玉颖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虹儿一进来后就东张西望的,似在找人。
康玉颖心虚的为迟开门而解释:“刚才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敲门,醒来,又『尿』急得不行,上了趟厕所,这才来开门的。”
虹儿的目光落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康玉颖更加的心虚了,不待她有任何言语,先说:“卫生间很脏,我急着来开门,连那个都没有冲。你要去吗?等一会儿,我先去冲冲。”
康玉颖快步进到卫生间。天呐,周澈正倚靠在洗脸台边玩弄着手指。
吓得压低了声音责怪:“你一个大男人玩什么手指?赶紧出去。”
“好呀!”周澈作势就要打开卫生间的门。
康玉颖吓得一把拉住,指着窗户告诉他,那才是他要出去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