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了,那些东西确实是他拿走的,但是,也很遗憾的告诉他们,那些东西都没在他身上,他在离开他们房间后,已让快递把那些递去给周泽扬了。
这家伙,竟然精到未卜先知。
要不是需要在儿子面前保持形象,她扑上去把他的头发一根根给全拔掉,并在每拔一根时,问候一声他的直系亲属。
强压怒气的脸『色』是很不好看的,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为了自身的安全,秦壬觉得有必要进行诱『惑』。
讨好的递上一瓶矿泉水,嘿嘿笑着让她消消气,听他说:“刘大美女,你没想过,回去对你很有好处吗?你的那套首饰可价值不菲啊!按你的勤俭度,任意一件都可以让你母子一辈子丰衣足食。还有啊,周大少爷的钱不少的,你怎么就没想过卷款了再逃呢?你太亏了。”
确实亏,可是,要她拿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财物,她做不出来。还有,那么奢侈的玩意儿,带走了,又拿去哪儿卖?
总不能当传家宝给以后的儿媳吧?她才舍不得呢!
斐儿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原来,老妈不是她说的只是带他出去玩几天,而是带他逃跑。逃跑了,不就见不到老爸了吗?
不高兴了,噘起小嘴,叉着腰,翘起屁股对她吼着:“臭老妈,我要老爸,逃跑就要带着老爸一起逃跑。”
秦壬闻到从刘悦身上散发出来的敌对醋味儿,那是对周泽扬的敌意,是气他抢走了她儿子的心吧?
心里暗暗一惊,哄着斐儿:“斐儿,不是逃跑,是你老爸惹你妈生气了,她才带你离家出走的,只是想让你老爸明白你俩的重要『性』。这样,你老爸才会更加爱你。”
哦,原来是这样呀!
斐儿又笑了,跟他妈道着歉,保证下次他老爸再惹了她,他会带她离家出走。
下次,还会有机会吗?刚补办完的证件被收缴,难道又去补办?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会说她闲得蛋疼,虽然从生理角度来说,这是不太可能的。
看刚才秦壬对斐儿的解释,刘悦心里还是闪起了星星之火,她要求得他的帮助。但他这位唯一知道真相的外人会不会帮她呢?
左想右想,权衡了老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真要引诱,不如直接对周泽扬下手,还省了诸多麻烦。
刘悦终于认命的放弃了这个实现不了的妄想,垂头丧气的抱住儿子假寐。
一路上,刘悦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晕了一会儿要吐一会儿上厕所,磨磨蹭蹭的挑战着秦壬的忍耐力。
“我说刘大美女,你能不能不这样麻烦?”
她比他还厉害的凶回去:“你有点儿常识行不行?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你再这么罗唆,我告诉周泽扬你对我无礼。”
“嗯,我作证,说你非礼我老妈。”
斐儿巧不巧的也来掺一脚,秦壬直接无语的趴在方向盘上装死。
站车外的两母子得胜的欢呼,得寸进尺的要吃肯德基。
现在正是市与市之间的公路,也算是荒郊野外了,去哪儿买肯德基?
他俩不管,一屁股坐路边地上,也防着他会抱斐儿来迫使她乖乖跟着走,在儿子窝进妈的怀里就紧紧的把脖子搂住了,妈也把儿子抱得紧紧的。如果强行抱,定会上演强抢孩子欺负女人的戏码,过往的车辆会停下来表现正义的。
但不把他俩带回去,又怎么和扬交待?
秦壬求饶的说到了市区每种买十份让他俩吃个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不行,现在饿得走不动了。”
有让他俩用脚走吗?
秦壬受她影响,没形象的翻了翻白眼,侧头像请求她一样,非常的无奈:“姑『奶』『奶』,我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你又看不上我,就别霸着我的时间,还有大把美女等着我去爱。”
“没拦你呀!”肯定的回答,又很疑『惑』的侧着头问:“斐儿,你拦他了吗?”
小家伙双手一摊,无辜的眨眼说:“没有呀,情人叔叔,还有比我妈更好看的美女吗?”
“没有、没有,这世上最美的就是你妈了。”秦壬赶紧的附和讨好:“小祖宗,你就劝劝你的美女老妈,让我顺顺利利的把你俩人完好送回你老爸的面前,好不好?我保证,每天送你一份大礼。”
一点儿没得商量,斐儿摇摇头,用他开出的条件跟他说:“你现在让我们吃肯德基,我保证,我会让我老爸每天送你一份大礼。”
遇到这对活宝,秦壬实在没辙了。
一个电话打给周泽扬:“扬,我让你的女人儿子给折磨死了,你记得给我早晚一柱香。”
说完,不再理会一副你奈我何神情的母子,一脚油门踩下,几秒就不见影了。
这下刘悦傻眼了,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骂秦壬不是男人。因为,这次,她连电话都没有了。
她非常后知后觉的告诫自己,以后,就是上厕所,也得随身不离电话。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可怜兮兮的问儿子:“儿子,我们怎么办呢?”
斐儿小大人的安慰她,然后开始展现他的魅力了。往路边一站,伸手对驶过来的轿车招手。
别说,他还挺有魅力,第一辆车就停下来了,对方放下车窗,探出头很和蔼的问他有什么事。
天真无害的笑容加上甜甜的小嘴,对方已经被俘虏了,应他的要求把电话给了他。
拿起电话就跟周泽扬状告秦壬不守信用、欺负他和他妈,说他老爹交友不慎,要他让秦壬立即回来接他俩,并且道歉。不然,他给自己重新找个老爸,给老妈重新找个老公。
他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当然不会,面子是多重要的事。可按他要求让秦壬返回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儿子,我现在亲自来接你们,好吗?”
周泽扬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说得像讨好那小子一样,可他就是这样说了,略微的一惊。嘴角轻轻的扬起弧度,向秦壬问清了把他们丢下的位置,车在原地快速的调头,就向他们所在地驶去。
完全忘记了他的脚现在还处于受伤之中。
当周泽扬赶到秦壬所说的地点时,刘悦母子俩已经不见了踪影。打电话,又是关机。秦壬的,也是关机。打之前斐儿打过的电话,那人只告知,是他借的电话给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女人,用完电话他就走了,之后他俩去哪儿了,他不知道。还训他,做男人就要有个做男人的样子,哪能把没有电话也没有钱的老婆儿子扔在离远市区的公路上。
气得他一拳砸在引擎盖上。“该死的女人,你带着儿子跑哪儿去了?”
原来,在电话打完后,斐儿又自作主张另拦了辆车,同样用小甜嘴和笑容让对方答应免费送他们到市区。他们实在是对他说的亲自来接没抱希望。
刘悦和斐儿坐的顺风车没有向他们说的方向去,眼看下了高速就是市区,开车人就是没将车驶上应该的路,继续向前驶去。
刘悦感觉到了不对劲,潜意识的拥紧了儿子,警惕的提醒对方走错路了。
没人回答,只见两旁的行道树向后退的速度更快了。
不好的感觉袭来。刘悦向前探着身子,去抓方向盘,她想通过这种搏斗,可以让对方把车停下来。
但是,她的估计错了。
开车的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坐在副驾驶位的人拿出个什么小瓶,对着后座一喷,淡淡的烟雾还没有散开,一大一小两人已经闭上眼软绵绵的倒在了坐位上。
当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两张熟悉的脸孔,竟然是曾经绑架过她的娘娘老师殷洋和凌双双。
“kao,祸还真是不单行,我怎么又遇到这两个瘟神?”被绑住了手、塞住了嘴的刘悦只能在心里骂他俩,顺便很“礼貌”的问候他们家的上人。
见她醒了,娘娘老师很温柔的取下了她嘴里的『毛』巾,含情默默的迎上她的怒目,柔情似水的说:“刘悦,你终于还是来到我身边了。放心吧,斐儿很好,他会把斐儿当成他亲儿子一样的。”
刘悦已确定斐儿被他带去了另外的地方,和他口中说的“他”在一起,可他是谁呢?
“哦,是你认识的人,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只是没经过他的同意,我不会告诉你的。”
认识的人?会是谁呢?刘悦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也懒得费那脑细胞了,直接问:“你们想干嘛?”
娘娘老师低下头,一副新嫁娘的神情羞涩的笑了。
这让刘悦像吞了只蛆一样的恶心,把头扭到一边,不用他说,她已猜到他的想法,不想和他再废话一个字。
另一个恶心的人又说出恶心的话来,是替娘娘老师回答的:“当然是和你继续前缘了。”
刘悦还是不想说话。
殷洋还是羞涩的笑着,凌双双则更加嚣张的说:“嫂子,你老公只会是我哥。你想的人,他来不了的,他的脚伤得那么重,一个月后能下地走就算是奇迹了。等到那时他再找来,你肚子里就有我哥的小宝宝了。你说,他会要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吗?”
“闭上你的臭嘴。”要不是绑着手脚,刘悦会扑上去把她的嘴给撕了。对那位不言不发的殷洋更加鄙视。
天呐,如果真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不如死了算了,然后告诉老阎,放她投胎,一定要确定那个男人不在人世,否则,她还是留地府地打工的好。
“这可是你自己凑到跟前来的,我不做点儿什么怎么对得起你呢?”刘悦在心里想着,暗暗喀出一口痰吐到了她的脸上。
一声惊呼,凌双双冲出了房间,应该是去卫生间了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刘悦也算是识实务的,眼下的目的已经达到,不适合再得寸进尺的说更多的要求,也不适合拒绝得让他立即绝望。点了点头,语气也较为缓和了:“相信你是个守信用的人。”
凌双双回来时,满脸的怒意,手背仍在狠狠的擦着已经快擦破皮的脸,看到两人的距离,愣了愣。似想不通为什么才出去几分钟,她哥就改变了他的决定。
“哥,你还愣着干什么?你真等着她被别的男人抢走,你再后悔啊?赶紧动手吧!”一边催促着,一边动手去解刘悦的衣服。
“你现在看到我的诚意了吧?我会坐在这里等你,等到你点头答应的时候。”
说完,规规矩矩的坐在离床两三米远的靠椅里,面对着她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这是在等吗?完全是另一种精神**啊!
她开始想周泽扬了,觉得还是他比较可爱。心里祈祷着:周大爷,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吗?赶紧施展出来救我和斐儿呀!我保证,我再不逃跑了,我会乖乖的留在你身边,听你吩咐,你让我向东,我就向东,你让我站,我不会坐。我会配合你演得很好很好,演到天衣无缝。
可惜,她的话,周泽扬听不到。他正心急如焚的到处找,而秦壬,第一次觉得他要跟他拼命一样,丢下正享受的女人,也开始了全城搜索。
周泽扬五分钟一个电话打给秦壬问寻找结果。
在一次次无果的回答下,周泽扬发了很大的火,秦壬也不客气的反责过去:“谁让你不给她安追踪器监听器的,你不是最喜欢干这事的吗?”
“我就不喜欢对她干这事。”
“活该你找不到。”
“人是你弄丢的,立即给我毫发无损的找回来。”
“我欠了你的?找不到。”
“找不到我一把火烧了你的所有老巢。”
秦壬闭嘴了,他相信他做得出不计后果的事来。暗暗庆幸福,要不是距离够安全,明年的今天很可能是自己的祭日。
保证的说完会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的女人和儿子后,立即将他的号码加入了黑名单。然后对着电话很认命的说:“唉,我肯定是前几世都在掘你们家的祖坟,这辈子才拼了命的当牛做马来还债。”
去哪儿找还真没头绪,两人都各自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转悠,以为瞎猫能遇到死老鼠。
周风吹多了,两个相互给气晕了的人都恢复了周静与清醒,同时想到最大的可能『性』,不约而的驶向同一个一方,又非常凑巧的同一时间到达,隔着挡风玻璃对视一眼,下车,同时挥出一拳,在离对方胸膛一寸的距离停下,收回,不久前才吵过架的两人又勾肩搭背了。
还未到开门营业的时间,夜总会只有个小门卫坐在玻璃门里的藤椅上打盹。
不过,那懒散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眯起的眼睛缝里不时的闪现一丝精光。在车驶近时,他已知道是谁来了,脚步声刚前,门就打开了。两人闪进后,小门卫又恢复之前懒散的样子,支着脚、歪着身子继续用眼缝留意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