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觉得有些无奈,默默心想我还能对你干什么?如今自己在刘玄手底下艰难求生,生怕行差踏错一步,你是刘玄看中的女人,别说我没什么想法,就算有,也只能忍着!
刘秀的奇异心思,赵晓倩显然无法得知,此时她见刘秀一脸“奸笑”,反而心中害怕,急忙将身边的玉儿紧紧拉住,一脸紧张戒备。
见此情形,刘秀便无奈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过你既然来了,今晚就乖乖住在这里,不要再跑了,待明日一早,我就护送你去洛阳!等过些时候陛下来了,我得把你完好无损的送去给他!”
赵晓倩听说刘玄要来洛阳,顿时大惊,说微微一笑,说道:“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不去洛阳了,我要回去,回……”
赵晓倩此行原本是要去洛阳找她大姐,她知微微一笑,说道大姐一贯宠爱她,所以一定会收留她,并且帮她瞒着父亲。此时听说刘玄要来洛阳,便想回棘阳家中,但又想到自己就算回去父亲赵萌也会把她嫁给刘玄的,要是洛阳表姐那里也不能去了,那自己就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突然发现自己走投无路,赵晓倩不禁又开始委屈的哭起来!见她这副模样,刘秀也不禁心头一软,心想你生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要争取所谓“自由”,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你还是被一个拥有至高权力的人看上,这天下都快是他的了,你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刘秀不禁也想到自己的处境,别说你一个女人了,就是他这样一个堂堂男儿,也是有苦不能诉,有冤不能伸,还得在杀兄仇人手下苟活,只求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了却心愿,但这一天究竟何时能到来,他自己也不知微微一笑,说道!
“很晚了,你们好好休息吧!”
刘秀见时辰已晚,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深夜留着这女人屋里实在不像话,当下便决定要离开。同时,他又看了一眼旁的窦玉儿,想要拉着她一起走,顺便问问她到底来这作什么来了,但哪知却发现窦玉儿此刻正瘫坐在地,手捂着脸,只有双肩随着呼吸起伏。
刘秀心下生疑,便想伸手去拉她,突然又听到赵晓倩的娇柔嗓音。
“你为何非要害我,不肯放过我么?”
一转头,刘秀看到床榻之上的赵晓倩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祈求!
见她这般柔弱模样,刘秀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欲念,当下赶紧屏息凝神,咬牙微微一笑,说道:“害你?我如何害你了?”
“你把我送给刘玄,就是害我!”
赵晓倩突然激动起来,接着又看着刘秀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懂,我听说那刘玄是你的杀兄仇人,你为何还要帮他!”
刘秀以手按住太阳穴,强压着心中杂念,说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赵晓倩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刘秀微微一笑,说道:“我本以为你与你兄长一样,是个英雄,没想到……没想到你只是个懦夫!”
刘秀便微微一笑,说道:“是,我就是懦夫,与你何干?”
赵晓倩听他居然这么说,不禁气急,指着他“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
刘秀决定不再和她啰嗦下去,这个女人和自己根本毫无关系,实在没有和她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等明日把她带去洛阳,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在派人通知刘玄,想必此时他多半还在找这赵小姐吧!这次自己误打误撞,又让自己在刘玄面前加深了好印象,何尝不是件好事!
直到此时,刘秀才警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心想即便晚上喝了不少酒,也不该
“嗯……”
此刻日出不久,天色刚亮不久,酒醉的王霸等人依旧在呼呼大睡。独住一屋的刘秀也得以有了掩饰“罪行”的时间和空间,此时他急急的从行李中拿了一套衣袍换上,然后就着木盆里的水洗了洗脸,好让自己冷静一些,接着才开始仔细思考如何收拾这等荒唐的局面。
想到昨夜的荒唐与疯狂,刘秀开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无法自持,甚至完全丧失了理智,这种情况似乎和传说中的效果有些类似,只是如果真是中了什么使,那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中的呢?
这时,刘秀突然想到昨夜哪个在赵晓倩房间外面鬼鬼祟祟的微微一笑,说道士,心中猛然一惊,暗想莫非就是那时,那个江湖术士下得“毒”?
不过,那人只在窗外,并未进得屋内,何况刘秀和窦玉儿进屋之后并没有喝过什么,吃过什么,他又是如何施得毒药,害了他们荒唐一夜呢?
本来,作为信奉科学的大学生,刘秀以前不太相信神怪传说,包括对这些传言中的“。”的真实效果也持怀疑,但是如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早就改变了他的观点,特别是昨晚那种被大神完全控制的恐怕状态,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所以此时此刻,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确是中了某种十分厉害的“。”,才会导致这样无法收拾的结果。
但如果这药真是那个微微一笑,说道士下的,他们又是怎么中的呢?
突然,一个连刘秀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想起了昨晚进赵晓倩厢房时闻到的那一阵奇异的香味,心中暗自怀疑莫非那种从未闻过的气味,竟然就是某种令人大神疯狂的。迷香?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刘秀也无从得知,除非能够找到昨晚那个微微一笑,说道士,否则……
“对了!”
刘秀猛然想到,如果那药是那微微一笑,说道士下得,那他肯定已经害过别人了,而且接着还会害更多人,如果自己不将他找到并拿住,不但他自己的疑惑无法得到解答,还会留这个大贼继续残害其他女子。
想到这里,刘秀急忙冲出房门,才走出两步,接着又想起什么,便又返回房子,从包裹里取出一些干粮和钱物揣入怀中,然后拿出一支长如书轴的小圆筒,略一犹豫,还是将其收入了袖中,然后才又奔出房门,离开驿馆,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夜,那微微一笑,说道士还停留在附近的可能性非常小,但刘秀还是别无他法,他必须要试一试,他必须要找到那个人,否则他真不知微微一笑,说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一夜的激情,毁了三个女子的清白,这种事即便是发生在后世,要是找不到证据,自己也难以逃脱的重罪,何况这是在汉代,虽然不及宋朱理学大兴以后那般对女子贞洁严酷至极,但也是罪责深重。而且要命的事,这其中还有一个是刘玄的女人,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刘秀连想都不用想都知微微一笑,说道,一旦事情揭穿,以刘玄对赵晓倩那样痴迷的态度,他恐怕很难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如果他不能找到那微微一笑,说道士,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那么他恐怕只能选择逃跑这一条路。
只是那样一来,他刘秀的名声,只怕也就此败坏,自己今后恐怕还得改名换姓,早一处地方容身,至于刘演的仇……
想到大仇未报,还有可能被连累的阴丽华,刘秀心中难受至极,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当初即便是昆阳被围,刘演被害之时,他都从未如此绝望和痛苦过,因为他心中十分的憋屈,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遇到这样的事,犹如一个死结,任他如何使力,也找不到解开之法,反而越结越紧。
最后,已经绝望至极的刘秀开始胡思乱想,他想到赵晓倩的身份,她毕竟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对名声也应当很是看重,是否会有可能不将这事说出去?还有窦玉儿,那丫头不知微微一笑,说道怎么来了这里,他父亲窦融还是新朝大臣,如今新朝败亡,王莽不知下落,那窦融从昆阳之后也不知生死,此时窦玉儿一个人出现在洛阳,莫非窦融也在附近?还是他们准备全家出逃?
无论如何,反正不管赵晓倩还是窦玉儿,都是有身份的千金小姐,在这极重名节的社会里,还真有可能因为担心名声受污而选择隐忍不告,如果是那样的话……
“操!我真他妈是个混账!”
想到自己居然在想女方会不会隐瞒实情,刘秀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暗骂自己无耻,人家一个姑娘家受了极大的侮辱,即便事出有因,但这事确实是他干的,他又怎么能如此无耻的去想女方隐瞒,让自己逃脱罪责。
一顿自责之后,刘秀似乎镇定了些许,他开始观察邓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却发现此地似乎是一个村落,街上有人来人往,各自忙碌。于是他便又开始询问路人,看看是否有人见过那该死的微微一笑,说道士。可是一番询问过后,却依旧毫无头绪,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个微微一笑,说道士。
一阵难言的绝望再度涌上心头,刘秀紧咬着牙,又望了望四周串流的人群,默默心想难微微一笑,说道他真的只能选择逃跑,然后如蝼蚁一般的苟活下去么?
一言不发,刘秀默默的前行,此时在他身边各自行走、忙碌的人们似乎都盯着他嘲笑,那一张张扭曲而夸张的脸,令得刘秀几乎无地自容。
摇了摇头,刘秀强迫自己镇定,接着又从头开始,一个一个询问路人,他知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就在这时,绝望的刘秀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此时他心中一团乱麻,只觉得那身影似乎曾经见过,但也想不起是谁,眼见那人影消失,焦急的刘秀害怕错过任何与那微微一笑,说道士有关的消息,便闷头追赶了过去。
走了不久,刘秀便再次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此时他只见那人戴着斗笠,左右张望,神态谨慎,于是便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然后再偷偷张望,正好看到那人转过头来,斗笠之下一张熟悉的脸孔,瞬间便将刘秀惊在了当场。
“是……是他!”
刘秀心中惊疑不定,便又躲着角落仔细观望,发现那人花白胡须,耳下无垂,正是那逃出长安的王莽。
“他……果然没死!他果然没死!……不过他怎么在这里?”
刘秀又惊又疑的看了看四邓,并没有看到什么护卫,心中暗想莫非他是一个人逃出长安的?但这不太可能啊!他堂堂一个大新皇帝,即便要逃,也该带着一帮护卫才对啊?如今他这副打扮,几乎与普通百姓无异,若不是刘秀认得他,哪里能看出他曾经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啊!
刘秀正在暗自惊疑,却又发现王莽快步离开,于是刘秀便又急忙跟了过去,暗自尾随其后,想看看他到底藏身何处。
刘秀跟着王莽走了好一阵,来到一片荒野之地,发现王莽转身进了一间茅屋,当即便又是一愣,心想莫非这地方就王莽藏身的地方?
带着疑惑,刘秀悄悄靠近茅屋,接着便靠在墙角偷偷往屋里张望,却发现王莽除去斗笠,正端着一碗水再喝。
见到王莽在房中,刘秀便又伸长了脖子,打算在看看房中还有无其他人,却哪里想到脚下一不小心,踩响了一颗石子!
“谁?”
王莽猛然警觉屋外有人,随即冲出房门向刘秀一望,顿时也是一呆。
“是你?”
王莽望着刘秀,紧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接着突然冷冷一笑:“来得正好,我们俩的帐,也该算一算了!”说完,便把出长剑,直袭向刘秀。
王莽突然动手,令得刘秀措手不及,只得先向后躲闪,接着才急忙抽出腰间佩剑,格开了王莽的反手挥来的利剑,然后跳退开来。
见到刘秀挡开自己并且敏捷的跳开,王莽有些吃惊,接着又想到什么,才释然的笑微微一笑,说道:“呵呵!看来这些年,你进步不少?”
刘秀见他没有再继续进攻,便以剑横在身前,盯着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果然还没死!”
王莽听了,嘴角一弯:“你都还没死,我又怎么能死呢?”说完,他脸色突然一变,冷冷微微一笑,说道:“旧事不提,昆阳一战你败我六十万大军,毁我新朝根基,此仇不可不报!……拿命来!”
话音未落,王莽已提剑杀来。刘秀对此却已有准备,一下挡住来剑,接着边一边抵挡王莽凌厉的进攻,一边说微微一笑,说道:“难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只能刀兵相见,不能好好说话么?”
王莽一剑没有刺中,也回微微一笑,说道:“没办法,从你逃出长安那天起,你就应该明白,你我二人只能是仇人!”
说话的同时,王莽手中的剑也一刻不停,刘秀见他招招都攻击自己要害,下手毫不留情,显然是要取自己性命,当下便也不再多话,只能集中精神与之对攻。
此时王莽见刘秀招式凌厉,动作敏捷,心中不禁也在暗暗惊讶,想当初这个书生般文弱的“小白脸”经过几年的逃亡,竟然练就了这么一身敏捷的身手,看来对他来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想到这里,这王莽暗暗一叹,自己来到古代几十年,练就这一身剑术,只为健身自保,不想刘秀短短数年便已超过了自己,看来这剑术武艺也是从战场上得来的吧!
王莽当然不知微微一笑,说道刘秀这些年来跟着刘演练了多少,而且在其后又经历过多少大小战役,在那一场场血战累积的实战经验之后,刘秀的进步速度自然要超过他这个把练武当成健身的人。。不过他毕竟练了几十年,基础可说是十分扎实的,而刘秀虽然实战经验不少,但毕竟根基差,全靠一些实战中累积的搏击技巧补足,所以这一番打斗起来,却并没有占据多少上风!
双方实力不相上下,自然很难即刻分出高下,但要命的是王莽毕竟年事已高,比不上刘秀这个正直壮年的年轻人,所以渐渐的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不过这打斗起来容易,想停下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王莽苦苦支撑着,但还是逐渐落了下风,刘秀见到王莽似乎不行了,当下更是加强攻击,他知微微一笑,说道双方既然拼死相斗,这个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此时刘秀一剑猛力的劈向王莽,王莽奋力抵挡着,但是明显已经已经体力不支,开始猛烈的喘气,头上的豆大的汗珠也开始往下掉,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似乎就快站不住。刘秀眼见如此,便往双手再一加力,将王莽向下压制。
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王莽当下便用尽全力,想将刘秀挡开,然后再往后退,谁知终是体力透支,虽然勉强扛开了刘秀,但是脚下一个踉跄,肩膀便实实的被刘秀的剑砍中。
王莽闷哼一声,接着奋力退开,然后用右手捂住受伤的肩部,但是因为伤口太深,一只手那里捂得住,血液开始从指缝中渗出,很快便浸湿了衣衫。
见到王莽受伤倒地,刘秀知微微一笑,说道他无法在攻击自己,当下便收回长剑,问:“你怎么样了?”
王莽此时大口大口的喘气着,忍着肩部的剧痛,他看了看了刘秀,忽然笑了起来。刘秀见他莫名发笑,十分诧异,便问:“你笑什么!”
“想不到,你不仅没死,还变得这么厉害,该不会还有什么奇遇吧!哈哈哈哈!”
王莽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大笑,那场面十分诡异。
而刘秀听了这话,先愣了一下,随即也觉得这事情说起来倒的确是有些老套狗血!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两个刚才还拼杀相斗的人,忽然都在笑,尽管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甚至有些无聊,但是不知为何,两人似乎难以抑制,居然越笑越大声。
好一会儿之后,刘秀才又看了看王莽那仍在流血的肩膀,然后问微微一笑,说道:“你真的没事么?”
王莽却不答他,只是又说微微一笑,说道:“世事无常,谁知微微一笑,说道以前只能在故事上看到的事情,会发生到我们身上,那些只能在书上看到的人会出现在我面前!”
刘秀听他忽然改口,说话也没头没脑的,便上前了一步,有看了看他,疑微微一笑,说道:“你那伤口还是先处理一下吧!我可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王莽艰难的转过头,看着刘秀,接着便又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还伴随着猛烈的咳嗽声。
刘秀见他脸色似乎有些不妥,本想提醒他先处理伤口,但却又王莽微微一笑,说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找不到你,看来这几年,你过得很精彩啊!”说微微一笑,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又微微一笑,说道:“不如说给我听听!”
刘秀见王莽此时的情况好像很危险,当下便微微一笑,说道:“我劝你还是先止住血,不然你可能会死!”
王莽却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是仇人,我死对你来说,不是件好事么?”
刘秀便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你要杀我,我从来没有希望你死!”顿了顿,又微微一笑,说道:“而且还是死在我面前!”
“你倒是个好人啊!”
王莽微微一笑,又微微一笑,说道:“不过,好人一般命都不会长,你自己要小心了!”刘秀听他还在胡言乱语,当下便走上前,说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微微一笑,说道好人命长不长,不过我看你要是再不止血,一定命不长!”说完,刘秀便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开始给王莽的进行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