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洋水师致远舰沉没、邓世昌将其爱犬的头按入水中一心求死之际,杨烈大声吼道:“时机已至!目标吉野!开火!”
等待多时的远征军士兵立刻重重地按下红色的发射按钮。
“轰!”
“轰”
“轰!”
“轰!”
驱逐舰上腾起四股巨大的烟柱,四道火光冲天而起……
吉野舰为大型军舰,其动力系统非常傲人,采用了2台立式4汽缸往复式蒸汽机,配合12座高式燃煤锅炉,可以获得匹马力的澎湃动力,驱动2个螺旋桨,航速高达惊人的23节,是当时世界上航速最快的水面军舰。
为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杨烈发射了四枚导弹。这四枚导弹在空中拖着长长的火焰,划过观战的鹰军维多利亚舰,直奔吉野而去。
“见鬼,这是什么?”维多利亚舰舰上的绘图员沃尔德大声呼喊道。
与此同时,听到随从狂喊的邓世昌在即将沉没的那一刻,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然后越睁越大。
四道火焰光柱在邓世昌的瞳孔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击向近在咫尺的吉野。
倭国吉野号上的官员也是大惊,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瞬间被击中了。
“轰!”
“轰!”
“轰!”
“轰!”
吉野舰直接被打断成两截,而且舰上的弹药库被击中,引发了二次爆炸。
“轰!”一声巨响,吉野舰被剧烈的爆炸炸的七零八落。
整个战场瞬间宁静了下来,交战的双方也停止了交火,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被炸的七零八落的吉野舰。
邓世昌瞬间游上水面,抓住救生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谁在攻击吉野?”这是在场之人所有的心声。
当然倭国一方惊恐万分,因为他们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攻击是从哪里来的;北洋水师一方则欢心鼓舞,不管是谁在攻击吉野,怎么看都是属于自己这一方的。
“难道是……”邓世昌的脑海中闪过一念头,似乎在南方也有一支神秘的舰队,在数月前这支舰队曾经击败了泰西诸国在远东的所有舰队,但当时,众人只当其是个笑话,但现在,邓世昌对这个笑话产生了怀疑。
“莫非真有其事?”
就在愣神的功夫,倭国的比睿、赤城、西京丸见状不妙,想要逃跑,但还没等这三舰调头,空中再次响起轰鸣,三道光焰出现在空中,并从空中疾速而下,分别击中了比睿、赤城、西京丸三舰。
比睿、赤城、西京丸三舰本来就身中数弹,这三道火焰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比睿、赤城、西京丸三舰上分别爆发出一道道耀眼的火球,弹药库被击中,而后发出二次爆炸,三舰开始快速下沉。
众人心中一凛!
一次击中弹药库是偶然,但四次击中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不管倭国的联合舰队还是我大清的北洋水师,众人的内心一片惊恐,直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攥住一般,呼吸困难。
“到底是谁在攻击我们?”倭国联合舰队指挥官的内心深处开始抓狂,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动就引来攻击。
“在那里!”忽然有了望手喊道。
“是鹰军的维多利亚号?这是他们的新型武器?”
“不!鹰军维多利亚号的后面!”
众人纷纷拿出望远镜观察,没有望远镜的也将目光聚焦在鹰军维多利亚舰的后面。
在云与天、天与海的交界线上,突然出现了一根旗杆,这根旗杆上一抹鲜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迎风飘扬,随后这红旗越来越大,驱逐舰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只有一舰?”倭国联合舰队的桥立舰和扶桑舰起了心思。
桥立舰和扶桑舰从驱逐舰的视角上来看,正好躲在浪速、松岛、千代田、严岛四舰之后,桥立舰和扶桑舰,悄悄地调转了船头,并且将火炮调整至最大射程仰角,待远方而来的神秘舰艇到达射程之内之时,便会开火。
但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便是你以为的吗?杨烈用事实告诉了倭国小矮子,什么叫做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又是两道火焰腾空而起!
又是精准打击!
倭国桥立舰、扶桑舰,沉。
“看清了!”邓世昌手持单筒望远镜看到远方而来的神秘战舰的前头冒了一下火花,但随后邓世昌也是一阵绝望。
“看清了又如何,如此精准的打击、如此超长的距离,怎么与之战斗?这是何等令人绝望的差距啊……”邓世昌满脸苦涩。
同样满脸苦涩的还有倭国联合舰队。吉野舰被击沉后、全舰官员俱亡,浪速舰接过指挥权,担当旗舰,而舰长就是东乡平八狼,东乡平八狼满脸苦涩,绝望地看着远来的神秘战舰,又一脸悲痛地看着正在沉默的桥立舰和扶桑舰。
当桥立舰和扶桑舰完全沉没时,东乡平八狼不禁放声大哭:“吾国聚千年气运,唯此一战,奈何天数不在吾方,吾等一切所为均为他人作嫁衣,奈何啊,奈何!”
“此败,非战之罪!”东乡平八狼大吼一声,摘下了军帽,并缓缓地解开自己洁白色的军服,一把短刀出现在东乡平八狼的手中,东乡平八狼对着倭国的方向缓缓跪下……
“吾皇盛世兮,千秋万代;砂砾成岩兮,遍生青苔……”
唱着这首君之代,东乡平八狼一刀扎进自己的腹部,然后再狠狠地一划……
“富士山下的樱花开始盛开了吧……かあさん,我回家了……”绝望中,东乡平八狼脑袋一垂、身体一轻,永久地闭上了他的双眼,乌黑的鲜血缓缓地流着,浸透了他那白色的海军服,犹如凋零的樱花。
东乡平八狼的死,让倭国联合舰队的士气更加低落,隐隐沉入了谷底。高千穗号担任旗舰。
舰长野村贞拔出腰间的倭刀,刀锋直指远处疾驰而来的神秘战舰,还未吼出“玉碎!”二字,手中的倭刀“当啷~”一声,颓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