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望着那堆小土包,她心中百感交集,收起玉佩带着悲痛来到悦来客栈。
望着满目狼籍的客栈暗自皱着眉头,独自一人朝楼上行去,迎面遇到满面惶恐的店小二,她拦路问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的朋友们都去哪儿了?”
“客官饶命,小人知错。”他连连作揖求饶。
她发现小二脸上所受的伤也并未在意,知道这是那两只精灵搞的鬼,赶忙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位小姑娘呢?”
“她……她和人约好到城外决战去了。”
“和什么样的人?”
“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小人知道的仅有这么多,还望女侠饶命。”
芈玉蓉略一沉吟,再次问道:“你们掌柜子家住在哪儿?”
“安生胡同李府。”
“我的那位婢女呢?她在哪儿?”
“她……她去了后院的树林。”
芈玉蓉并没有上楼,而是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后院,眼前的一幕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议。
春喜正在和鸟儿交谈,并从另一只鸟儿口中获取一小包药粉,那鸟儿叫了一阵便住口不语。
“回去告诉少主,就说春喜一定不辱使命。”
她隐身在树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听入耳中,蓦然想起司空明曾经对自己说过,东海广峻岛的岛主南宫冶懂得鸟兽之言,她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南宫冶,偷偷打量着两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心头如遭重击,因为这两只鸟儿她很熟悉,而且不止一次看到过这两只鸟。她想起在洗剑阁时,曾经看到过两只鸟,一种不安拢上心头,原来自己的一切行踪早已被人监视,甚至还把春雪安插到自己身边,幕后之人可谓是用心良苦。
春雪回到客栈,刚进屋便看到独自喝茶的芈玉蓉。
“主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春雪,这茶的味道很淡,您为我重新沏一壶吧!”
她应了一声拿着茶壶走开。
芈玉蓉手捏茶碗,心里却在想着南宫冶与南宫燕是否存在亲情关系,他们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些疑问深深困扰着她。
春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急忙收敛心神,独自一人装得心神恍惚。碗中倒满茶水时,春喜恭敬地说道:“主人请用茶。”
她端着茶碗凑到嘴边:“春喜,去帮我把小二叫来,我有几句话想问他。”
她犹豫片刻,转身而去。离去时的眼神里充满一些失望。
芈玉蓉望着新沏的茶而发呆。
当春喜返回屋中,一眼便望到昏迷中的芈玉蓉。她急忙转身横在门口,满是媚笑的望着小二:“对不起,我家主人想必是奔波劳累现已入眠,待她醒来,我自然会去唤你。”
小二离去,春喜望着昏迷的芈玉蓉皱着眉头,心下暗道:“灵鸟说过,这只是控制人的药物,主人为何会昏迷呢?”她缓缓伸出手,探着芈玉蓉的鼻息,一阵若有若无的气息显得很微弱。
她心中一惊,又怕坏了大事,迅速来到窗口,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向空中洒出一片花粉。
隔了一顿饭的功夫,两只鸟儿朝窗口飞来,鸣叫了一阵便住口不语。
一道紫影穿窗而入,南宫卫道那邪魅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春喜见过少主。”
南宫卫道的目光根本就未曾离开过芈玉蓉。
“少主,她怎么会昏迷不醒?”
南宫卫道笑了笑:“待她醒来以后,整个人将被我控制,姜子瑜的死期也不远了。”
春喜面露喜色:“恭喜少主。”
南宫卫道止住狂笑,轻轻抱起芈玉蓉的娇躯,说道:“你的任务已完成,速速通知燕妹让她返回广峻岛。”
春喜应了一声,从窗子跃出向城外奔去。
南宫卫道望着怀中的玉人,竟然有些心猿意马。
芈玉蓉那精致的五官近在眼前,又是软玉在抱,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她的骨骼、体香……。
他心急火燎将窗户关起,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正欲不轨时,窗外频频传来鸟叫。
“你们在这接应燕妹,我这便返回东海。”由于事态紧急,他体内那股欲望之火瞬间被扑灭,抱着昏迷中的芈玉蓉奔向东海。
茫茫东海之中坐落着一座孤岛,岛上矗立一座阁楼,周身被云雾环绕,远远望去就如耸入云霄的琼楼玉宇。
仅凭这宏伟的气势,足以说明东海广峻岛的实力。阁楼四周被鲜花青草所环绕,郁郁芳香透着海风传遍数里。
南宫卫道刚落地便迎来百鸟齐鸣。
他听着鸟儿声音,目望横尸满地的广峻岛弟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大厅内端坐一位面目慈祥身体微胖的男人,满脸愤怒的望着门处。
“爹,这是何人所为?”南宫卫道将芈玉蓉放在椅子上,满是悲伤的问道。
南宫冶甩了甩衣袖,面上肌肉微微抽搐:“据鸟儿所描述,对方是一位蒙着面的女人,可惜这一百多位弟子竟无一幸免。”
父子二人对女人的来历猜测一番,可仍是想不出对方究竟是谁。两人暗暗后悔,不该一同前去参加祭剑大典,广峻岛遭此巨变,已经是名存实亡。
“爹,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南宫冶舒了口气,低声道:“你说吧!还有什么事会比灭门更不幸。”
“叔叔被人杀了。”
南宫冶浑身一颤,眸光中闪动着悲伤,他仅有这么一位弟弟,虽然多年未曾联系,突然听到这个噩耗,血浓于水的情,自心底升起。默哀了半晌,问道:“你叔叔被何人所杀?”
南宫卫道摇了摇头,将兰花谷一切讲出。
“看来,早就有人盯上我们南宫世家了。”
“爹,会不会是王衍师徒?”
“应该不会,广峻岛在他们眼里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绝不会做出此事。”他沉稳的目光里忽然变得暗淡,深深感觉到对手的可怕,这种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难缠,最可怕的。
“那会是谁?难道会是主人?”
“不可能,咱们为主人鞠躬尽瘁,他怎么可能削弱自己的力量,而且这样做就是在自毁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