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猿这一死,其他白猿顿时作鸟兽散,奔跑如风向林中跃去。
叶飞云坐在地上,无力道:“谢谢萧姑娘。”
“小树叶,可有找到虞乔?”萧玉蓉最关心的就是虞乔,满脸急切的等待着答案。
他摇了摇头,声泪俱下。
她一个不稳险些晕厥在地,幸好被胖胖扶住了身躯。看到叶飞云的泪水,她知道虞乔多半已经凶多吉少。手中赤水剑“当”的一声跌落在地,麻木眼神里落下了两行清泪,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剧痛。
“萧姑娘,请你冷静一些,咱们先把事实弄清。”胖胖已观察出萧玉蓉正处在伤心绝望之中,赶忙轻声安慰着。转而把目光投在叶飞云身上:“虞公子真的死了?”
他擦了擦泪水:“我寻遍天下也没有找到师兄,七日之限已到,师兄……。”他连着说了两句“师兄”便被赵香雪打断“飞云,你在那胡说些什么?”
胖胖拍了拍萧玉蓉的肩膀,问道:“那也就是说,你根本没看到虞公子的尸身?”
他继续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萧姑娘,你听到了吧!他并没有发现虞公子的尸身,那也就是说,他生还的几率很大。”
萧玉蓉擦了擦泪水,红唇微张:“小树叶,你竟敢欺骗本姑娘,这笔账咱们先记下。”
“快,龙涎果……。”
所有人被方释天的声音提醒,不约而同望向峰顶。
霞光将峰顶映得多彩多姿,一道粉光与之相辉相映,看似祥和的气氛中却充满了肃杀之气。
“师叔,司空明呢?”叶飞云惊声喊道。
众人四下望去,哪有司空明的影子。
“香雪,快到峰顶,司空明已经捷足先登了。”话落,赵香雪和萧玉蓉等人向峰顶驰去。
霞光映射在峰顶一处岩石缝中,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粉红色的果子从夹缝中生出,散发出的粉光与霞光争辉。
更令人惊奇的是,果子竟然生长在一棵枯败的枝干上。这枝干通体粉红且又干瘪,弯弯曲曲缠绕在岩石上,乍一看去很像一条盘旋的巨龙,而且那龙头正对着果子,似乎垂涎于龙涎果的香味。
众人望着唾手可得的龙涎果却迟迟不前。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涎果?”叶飞云满是疲惫,气喘吁吁道。
“快把它摘下来给夕媱服下。”赵香雪似已等得不耐烦,骤然听到“龙涎果”,才想起此行目的。
“师妹且慢。”方释天拉住她,警惕的望了望四周:“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若是再婆婆妈妈,夕媱可就撑不下去了。”
方释天仍是拦在她身前,肃然道:“那司空明先我们一步来到峰顶,可是他的人呢?”此话一出,众人进行目光搜索,没有任何发现。
空旷的峰顶除了龙涎果便是呼啸的山风。至于司空明,仿佛根本就未曾来过这里。
“管不了那么多,当前必须取到龙涎果。”赵香雪不顾师兄阻拦,直接来到龙涎果处,岂料刚伸出手,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忽然失去重心,身体急速下坠,她想用法术来进行自控,可偏偏施不起法,只能任由身体下坠。
方释天等人想要前去搭救,刚迈出一步,只觉地动山摇,整个峰顶忽然塌陷。龙涎果的粉光变得更强烈,果身在震颤中未受到影响反而逐渐膨胀。
胖胖拉着萧玉蓉挂在绝壁上,瞅着身下黑隆隆的无底洞,跌下去准是有死无生。
“快把手放开,否则咱们二人都会跌下去。”萧玉蓉提高嗓音喊道。
滚落的巨石从两人身边飘过,很久也传不出声音。
胖胖没有说话,她很害怕泄气后失去萧玉蓉这个朋友。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奋力向上拉着。
“师姐和司空明一定在下面,你快放手啊!”
胖胖头顶的岩石正在慢慢分裂,不顾萧玉蓉的呼喊,握着一块断石从高空坠落。
两人就这样从高空坠落,不知飘了多久,似乎感觉到双脚已接触到坚实的大地。
“胖胖,我们这是在哪儿?”萧玉蓉第一个睁开眼,惊奇的望着四周。
这是一处空旷的岩石平台,上面开满了红色鲜花,司空明等人略带笑意的躺在花丛中,红润的面部就像喝醉酒一般。
“不要接近花丛。”胖胖只觉眼前一花急忙掩住口鼻,紧紧将萧玉蓉拉在身后。
这些红色鲜花将黑暗的空间映得通明,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萧玉蓉躲在胖胖身后已被奇花吸引,早已忘记掩住口鼻。
红花居然一寸寸的长高,艳红的花瓣轻轻飘起,缓缓飞向两人。胖胖舞着宝剑连连劈向空中的花瓣,意图阻止蔓延的势头。
萧玉蓉痴痴望着空中的花瓣,双眼无力的合上,耳边虽响起胖胖的声音,仍是不能阻止沉睡的势头。
胖胖闭住呼吸,手中五色玲珑剑舞得密不透风,那些残花落在地面就化为一滩血水,诡异中透着一丝恐怖。胖胖将空中花瓣全部击落,暗暗喘了几口气,目望着满地的血水心惊肉跳。
她掏出一块方帕紧紧掩住口鼻,扶起萧玉蓉唤了一阵,见她并没有苏醒的迹象,干脆抱在怀里向远方逃去。
来到石台尽头,底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胖胖表情很沮丧,还未等回身便被一阵粉光所罩。
她缓缓转过身,却被眼前景象所震惊。龙涎果枝干缓缓缠绕住芈玉蓉和夕媱,膨胀的果身渐渐缩小,颜色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胖胖望了望昏迷中的众人,挺剑攻向蠕动的枝干。
萧玉蓉和夕媱已被枝干高高卷起,两人体内散出一阵白光,缓缓被龙涎果吸收。
龙涎果回缩的速度很快,颜色由粉红变为白色。
五色玲珑剑还未等靠近枝干,胖胖只觉腕间传来一阵剧痛,宝剑掉落在地上溅起火星。
蜿蜒的枝干就像蛇一般缠住她的四肢。无论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开枝干的束缚。
她想要施法唤起飞剑,尝试几次未果,索性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