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面前这位可怜的女孩,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只能鼓起勇气将她抱得紧紧。
她那柔滑的发丝散发着一股香气,紧紧贴着虞乔的脸颊。
虽然酒意刚醒,但是面对美人在怀,又怎能不醉。
他轻轻抚着陆婉怡的发丝,竟然有股莫名的冲动,甚至很想去吻一下这位女神。
谁也不曾注意到榻上的芈玉蓉,她亲眼目睹着两人拥抱,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子乔,带着玉蓉姐走吧!”
虞乔摇了摇头:“为什么,难道你忘了咱们曾击掌为誓?”
“如果你不走,明日我再去陆家,反正明早你也会离开这里。”离开虞乔的怀抱,她竟有一丝不舍。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走?”
“玉蓉姐迟迟没有醒来,想必是毒发的症状,我不想你留下任何遗憾。”
虞乔摇了摇头:“要走也是明日,今夜我便陪你去陆家。”
两人因为此事争执一番,陆婉怡拗不过虞乔,气愤之下便出了房间。
虞乔本以为她会前去陆家大院,偷偷望去,见她和小二交谈一阵,随手又抛出一锭银子,这才稍稍放心。
原来陆婉怡并未离去,而是到隔壁开了一间上房,和虞乔所在房间相隔不远。
虞乔徘徊在门外数次欲言又止,想要敲门而入却没有胆量。
“客官,您的房间好像不在这里。”
店小二的出现令虞乔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支支吾吾一阵回到自己房间。
他在想,陆婉怡会不会从窗户而出,然后孤身赶往陆家。他火速打开窗户,抻着脖子向隔壁望去,只见窗户紧闭并没有敞开的迹象,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坐在榻边,凝望昏迷中的芈玉蓉,却发现她的脸上有一丝红润。虞乔甚是惊讶,轻轻搭在腕脉之上静听一阵,脉象正常并不像毒发之状。
他轻轻吐了口气,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女神,鼓起勇气吻向那微红的脸颊。
这一吻反而令芈玉蓉的脸色更红,虞乔甚是诧异,不禁说道:“真是奇怪,玉蓉处在昏迷之中怎么还有感觉?”他又摸了摸芈玉蓉的额头,依然是很烫,而且整张脸变得更红。
虞乔急得团团转,隔了一顿饭的功夫,芈玉蓉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他长长舒了口气:“玉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独活。”
榻上的美人儿仍是陷入昏迷,他轻轻捉住她的手,喃喃道:“我看得出陆姑娘对我有意,但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因为长此以往,我怕把爱你的心分割出去。”
芈玉蓉的眼睛微微一动,仍是没有睁开,不过虞乔却没有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转而继续说道:“她固然很美,但在我心中,你的美要胜过她。”
虞乔自言自语一阵,闻得楼下吵吵闹闹,听着声音似乎有很多人。
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女扮男装的潇湘玉正和一位商贩吵得不可开交,附近那些摊贩全都凑过来,七嘴八舌数落着潇湘玉。
只见她捧起一个西瓜重重摔在地上,然后又拾起一串葡萄掷于地面。
摊贩红了眼睛:“你这位公子看起来很斯文,想不到却如此不讲道理。”
另一位商贩大声嚷嚷着:“大家快来看呐,这位公子不仅吃了水果不给钱,而且还如此糟蹋,这凤阳郡还有没有王法了。”
“喊呀!你倒是大声的喊啊!”
那位大声嚷嚷的商贩被揪着耳朵疼得昏天暗地,还哪里能喊出声。
“哎呦!这位公子打人了,快去报官啊!”一位商贩正慌慌张张向外跑去,边跑边喊。
忽然,腿上一软,商贩跌倒在地,捂着受伤的腿低声呻吟。
潇湘玉剥开一粒葡萄,饶有兴致的品尝:“诸位,我有说过不给钱吗?是你们的水果不够新鲜,小爷这才看不顺眼。”话落,摘下一粒烂葡萄给群众们看,然后又指了指地上的西瓜:“你们看,这瓜皮已经变软,存放的时间很长,这种瓜又怎能卖给客人?”
那位摊贩气得已经说不出话。围观的群众见状,见这位公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因此谁也没有说话。
“咱们凤阳郡的百姓可都是良民,出了这等黑心商人,难道不该小惩一番么?”潇湘玉伸手一推,那位被拧耳朵的商贩一记“狗吃屎”扑在地上,一头扎入被摔碎的西瓜上。
此时赶来看热闹的百姓不再清一色的支持商贩,有些人已经默默的离开。
“玉妹,又在这里淘气,赶快上轿吧!”声音温婉动听,闻者顿时心醉。
虞乔望了望红色的轿中,只见白纱垂下,朦胧中可以看到一张瓜子脸,以及那纤细的身姿,至于面容则是无法看得清。
“雪姐姐,你先去吧!”
轿中女子沉默片刻,又道:“你若不走,当心错过一桩喜事。”
潇湘玉忙道:“我走还不成吗。”话落,摸出一锭银子,当着众人高高举起:“这是赔给你们的,以后若是再敢黑心,当心我拆了你的摊子。”
那位捂耳朵呻吟的摊贩和另一位摊主忙陪着笑脸,只要给钱,随便人家怎么砸,就算拆了招牌也无所谓。
抬轿的四位少女见潇湘玉走来,忙福了福身子。
只见她身手敏捷,很快便跃入轿中。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是虞乔的目力又怎能与常人相比,他已经看清轿中所坐女子乃是一位倾世佳人。
一场闹剧以和平收场,虞乔望着远去的轿子,喃喃道:“莫非她是新娘?”说完,自己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人家是不是新娘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望了望榻上昏迷的玉蓉,忽然流露出真情:“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寻访仙药,他日回到华夏,我也要你做我的新娘。”他笑着抚了抚芈玉蓉的发丝,脑中竟然现出一个满是幽怨的眼神,而这个眼神,正是陆婉怡。
“糟了。”
他惊叫一声迅速起身,再次来到窗口的位置,而此时陆婉怡房间的窗户已经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