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进网了,进网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成群结队的鱼逆流而上,阳光下,银白色的鱼鳞几乎晃瞎了人的眼。
村民们不再关注村长和赖三的事情,一心一意为了后半年的生活努力。
只有花树注意到,不远处的村长家门口,村长婆娘痴痴呆呆的坐在院门外,一动不动。
“村长婆娘好像傻了,你不去安慰一下?”花树坏心眼的撞撞神禅。
“毕竟,她可是喜欢你。”
至于村长和赖三的事情,她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赖三的死是有蹊跷,村长的事情也处处透着诡异,然而,这些和她有关吗?
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操那份儿闲心?
“鱼跑了。”神禅一点儿也没有觉悟,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哦。”花树睁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神禅。
“你放掉的。”神禅再一次强调。
“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要将村长婆娘接到家里住?”后半句话,花树突然提高了嗓门,让所有人听见。
狡黠的朝着神禅一笑,鞋子也顾不上穿,赤脚跑到屋里。
村长和村长婆娘都抬起头,看着神禅,一人表情凶狠,一人眼中焕发出无与伦比的光亮。
“你们说,神禅和村长婆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看像,你没看村长婆娘每次见到神禅,都恨不得用眼神扒掉神禅的衣服。”
“嚯,村长婆娘可是够开放的。”
……
神禅像是没听到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打捞鱼。
村长坐不住了,众人面前丢掉村长的位子,还被人赶出家门,面子尽失,现在又传出自己婆娘和神禅的事情,里子也要保不住。
“你这个贱女人,看我不打死你。”一骨碌爬起来,抓起一旁的拐杖,丝毫不留手的往村长婆娘身上招架。
每一次,都能听到拐杖和皮肉亲密接触的闷响。
“不要,不要打。”村长婆娘一边哭,一边躲村长的拐杖。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躲?老子还没死呢,你就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臭女人。”
女人的闪躲极大地刺激了村长的心里,下手越发狠辣,都能听得见拐杖挥舞时发出的破风声。
“没有,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村长婆娘一边说,一边往神禅的方向爬,眼中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你个贱人,还说你没有背着我偷人?你这是做什么?”村长气得厉害,狠狠喘几口气,用力一挥,拐杖竟然应声而断。
“啊!”村长婆娘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做的好事。”花树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怎么也没想到,村长一个风烛残年,没几天好活的人,居然有这么大力气。
“是你见死不救。”花树心里不爽。
她最恨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了。
这种男人没什么出息,就只会在自己老婆身上找找存在感,简直是罪大恶极。
村长见拐杖断了,还不解气,竟然打算拿断掉的拐杖尖端戳自家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