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澡。”花树扯扯满是血污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神禅。
或许是花树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可怜,或许是神禅也害怕她会被彼岸寄生,轻轻点头,淡淡说道:“去吧。”
“得令。”花树高兴的跳起来,她不想知道神禅究竟为什么会让她洗澡,她也不去想若是洗去满身的血污,会不会被发现。
她相信神禅,相信他一定有把握。
轻轻捧起一抹清澈的,冒着热气的热水,花树舒服的叹口气:“洗澡果然是最幸福的事情,没有之一。”
“我记得昨天你好像在山洞里说过,当时看到我出现,是最幸福的事情,同样没有之一。”
透过屏风,神禅的声音淡淡传来。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不知道在女孩子洗澡的时候进入她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花树懊恼的捶自己的头,该死,怎么会好死不死让他听到?
“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只是在你洗澡的时候进入房间,似乎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再说,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房间。”神禅揶揄的声音淡淡响起。
“哎呦,真是。知道了。”愤怒的挥挥拳头,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既然是你的房间,你自己呆着。”说完,花树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把拉住花树的胳膊,神禅灿若星辰的眸子安静的看着花树,“穿上再走。”
低头看一眼神禅手上拿着的衣物,正是那件染满了被彼岸寄生之人的鲜血的衣服,花树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恨恨的抢过神禅手中的衣服,随意披在身上,“知道了。”
说罢,转身出去。
神禅定定的看着花树离开的背影,想起她看到衣服时憋屈的小表情,嘴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笑意。
“真像个小孩子。”
“他是傻子吗?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在生气?”花树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站在神禅门外,气的跺脚。
“既然你那么喜欢在阿娅布置的房间睡|觉,就永远呆在那里。”
花树知道,神禅一定能够听到自己说的话,她就是故意说给他听。
半响,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花树只能听到神禅清浅的呼吸声。
“切。”瞪一眼禁闭的门,讪讪的离开。
“真是没意思。”
神禅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桌上燃烧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昏黄的灯光,莫名的让冷清的房间有了一丝暖意。
“你还想要隐藏到什么时候?”神禅的声音淡淡,既像是对着不知名的人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黑暗中,一个算不上高大的身影缓缓现出身形。
“属下,参见二皇子。”那人佝偻着跪在地上,缓缓说道,声音苍老。
“起来吧。”
“谢二皇子。”那人的身子佝偻的更加厉害,颤颤巍巍的起身,豆大的烛火的照耀下,才让人看清,黑暗中出现的人,正是别庄的长老。
本应在地牢里度过余生的人。
“你应该知道,她一直穿着那件衣服会出现什么事情。”神禅淡淡说道,灿若星辰的眸子没有看长老一眼。
“我知道,她一定撑不过七天,会被彼岸寄生。”长老的声音微微颤抖,整个人更加苍老。
“有没有办法,不让她被彼岸寄生。”神禅的声音依旧清浅,表情依旧平静,似乎他们讨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