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按照你的说法,我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意外,怎么还会有现在的情况出现?难道说,还有其他和我一样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并且离开?”
花树不解,按照男人的说法,只要自己不离开,这个世界依旧会维持原貌,不会和西凉国的世界产生任何交集,怎么现在又重现了当年的情景?
“你把红色玉佩拿出来,看一眼就明白了。”
男人疲倦的闭上眼睛,他已经支撑太久。太久,终于支撑不下去,或许这才是这个世界最终的宿命。
花树将信将疑的拿出红色玉佩,发现原本血红的红色玉佩,此时竟只剩下淡淡的一抹红色,昭示着它原先的样子。
“献祭当天,带走的不仅是他们三十五人残余的生命力,还有我的誓言,永生永世,不再见她,不见和她有关的一切。”
“所以,就是因为见到我,誓言被打破,所以这个世界才会坍塌?”
花树满脸不可相信,男人口中的“她”自己完全不认识,又怎么会有关,怎么会因为见到自己,这个世界就坍塌?
男人发出好听的笑声,“不是你,也不是我打破了誓言,而是这个世界早已经油尽灯枯,它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花树不理解男人的话,却也看出男人没有解释的想法,聪明的不再多问。
突然,花树福至心灵,眼睛一亮。
“你说,我们可以在这个世界,看到西凉国所在的世界,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们跑遍整个世界,就可以把这个世界和西凉国所在的世界,统统搜寻一遍,找到神禅的概率会大很多?”
花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提起神禅的名字。
“你的小情郎是云国的皇家之人,倒是不错。”
仅仅是一个名字,男人便清楚神禅的身份。
“你倒是异想天开,若说不可行,却也是可行的,只是这一路,我却没办法陪你了,就让阿灿陪你。”
说着,男人把手中的猫递给花树,叫过阿灿,嘱咐道:“你要好生保护她,帮助她早日找到她的小情郎。”
络腮胡大汉,一个八尺男儿,哭的却像是一百八十斤的傻子,“公子,阿灿哪儿都不去,阿灿要留在你身边。”
男子轻笑,不再理会阿灿,“既如此,你们现在就动身吧,村子里恐怕会不太平。”
花树抱着肥猫,静静的看着男人,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记得,帮我照顾好我的猫。”
阿灿也一步一回头的离开曼陀罗的村庄。
走了没多久,花树就看到路上出现几个身着西凉国服饰之人,果然如男人所说,他们看不到她和阿灿。
阿灿见到眼前的西凉国之人,就像是见到了宿世的仇人,分外眼红,一挥马鞭,狠狠从他们身上穿过,一连几个人都是如此。
花树笑吟吟的看着阿灿的行为,“阿灿,他们又看不到你,你也伤不到他们,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知道我伤不到他们?即便是伤不到,出一口恶气也是好的,就是因为这些西凉国之人,公子的身体才愈发不好。”
花树突然感到奇怪,转身回头,被马车穿过的西凉国之人面上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然而,花树用心感受,却发现他们的身体似乎少了些什么。
花树冷冷的看着阿灿,“停车,停车。”
“你又有什么事?”
阿灿本来就对公子的决定不满,现在花树又出幺蛾子,他的心情恶劣,态度也极为差劲。
“上一次西凉国之人出现时,你们也照样外出?不顾路上会遇到西凉国之人?”花树心中疑惑,她总觉得,事情不似眼前看到的简单。
阿灿瓮声瓮气,“当然,不然还怎么样?难不成,西凉国之人出现之时,我们就都躲在家中,不出门?”
“你们出门之时,也会如同你现在一样,不管不顾的从他们身体中穿过?”花树不是不在意阿灿的态度,只是,这件事让她更为在意。
“怎么可能?只有傻子,或是气急了的人,才会这么做,任何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穿过别人的身体,那不是有病?”
花树明白过来,“该死,现在立马掉头,回曼陀罗的村子。”
阿灿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掉转马头,“你这人怎么这样?自己提出要寻找你的小情郎,公子大方的让我护送你,甚至把他的猫都交给你照料,你倒好,说变卦就变卦。”
花树冷笑,左手一下一下的抚着肥猫的脊背,“好一个公子,好一个曼陀罗,差点儿就着了你们的道儿。”
肥猫虽是动物,然而,它的直觉却异常敏锐,它能感到花树的杀意,乖乖待在花树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倒是一只颇有灵性的猫。”
......
曼陀罗站在公子身边,一脸肃穆,“你说,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
公子含笑答道,“当然不能。”
曼陀罗不解,“既然不能,为何你......”
“嘘,别说话,他们回来了。”
公子清隽的脸上挂着好看的笑容,清黑的眼底也染上笑意,目不转睛的看着怒气冲冲,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的花树。
“怎么?找到你的小神禅了?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舍不得我们这两个老家伙?”
花树狠狠地朝着公子清隽的脸上来了一圈,顿时,他干净的脸上挂上彩色的印记。
“你干什么?”
阿灿刚想要还手,替公子教训花树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公子却摆摆手,“没什么,退下。”
阿灿只得不甘心的退下,然而,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昨日他还对花树颇为照顾,今日却看她没有半分顺眼。
花树冷冷的开口,“你究竟想做什么?穿过西凉国之人,他们又丢失了什么?”
公子笑吟吟的说,声音却难掩虚弱,“现在,你可以再看看你手中的红色玉佩。”
狠狠地看公子一眼,花树拿出胸前的红色玉佩,发现之前仅有一丝红色的红色玉佩,颜色深了一分。
“不是我做了什么,也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或是说,它想做什么。”男子脸上的笑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