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国的国运气数的牵扯之下,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甚至小凤骄直接被国运的拉锯争夺碾碎魂魄也不一定。
也可能在两国国运的滋养下,小凤骄同化龙气的速度会加快很多,用不了几年就好了,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左丘绕着山顶的环形带走了一圈,看着黑色雾气中被点点星光剿灭的邪祟之气,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担忧。
巨坑中的雾气就是弥漫在外界的龙气稀释显化的,其中的邪祟之气便是东瀛国运侵蚀龙脉所带来的。
怎么说呢,国运气数这东西虽说一般都是正大光明的,很少会出现这种邪祟之气,但是国运毕竟有很大一部分是国家民众的愿力在天地中的显化,如果这个国家的民众大部分都变得偏激、好战、邪恶、弑杀,那么这个国家的国运气数也会受到影响而变得邪祟、极端且充满攻击性。
这个时代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东瀛和欧洲那个现在正两面作战,二十多年后单挑全世界的强大帝国,只不过龙脉中的邪祟之气还不是很强大,又有龙脉大阵定时清剿邪祟之气,所以现在问题还不是很严重。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脉中的邪祟之气也会慢慢强盛,小凤骄在邪祟之气的侵蚀下说不定会性情大变,变得嗜血好战,视人命如草芥。
不管怎么,都要一眉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等到事发之时才临时抱佛脚。
可是这些话左丘还没想好怎么和一眉说,总不能让左丘自夸自己的周天易数已经到了可以预测国运的境界,一眼就能看穿未来三十多年的历史洪流的走向,这不是把一眉当傻子了吗?
所以怎么把这些信息用一种比较合理的方式告诉一眉就显得尤为重要,既不能让一眉觉得左丘是在胡说八道,又不能透露出主神空间和主世界的存在。
左丘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和一眉说,一边把玩着那块黄玉走回石屋,现在他需要将自身的气息浸润到黄玉之中,每一寸都要留下神识印记,这样在炼制时才能得心应手。
之后的十天中,左丘不管是白日炼气炼神,夜间打坐修行,还是早晚功课,进食休息,检查大阵,都随身带着黄玉,一刻不离身边。
就在这种日夜不停的浸润下,黄玉的色泽变得愈发厚重温润,幽光沉静,就像是盘了三五十年的老玉一样。
前期工作准备好了之后,在第十一天的早课之后,左丘开始着手炼制黄神越章印。
西面石屋中,因为建造石屋时比较匆忙,左丘也没有花费心思弄什么家具,只搞了一个石榻作为修行之用,还有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作为餐桌。
左丘盘坐在一块平坦大石削成的石榻上,双手掌心于胸前上下相对,黄玉悬浮在双手掌心之间,真元在黄玉四周包裹成一个球型气罩,气罩内部的压力温度都远高于外界。
真元上阳下阴,在空气中交汇摩擦,点点火星在阴阳真元交汇时闪动,将气罩内的温度慢慢提升到足以软化黄玉的程度。
炼制黄神越章印需要将黄玉改造为上下高,左右窄的长方体,但又不能直接在黄玉上动刀,这样会毁坏黄玉气韵,即便是能练成法印也会威能大损。
而左丘现在还没有直接改变物质分子结构,塑造物体形态的能力,所以他通过高温一点点软化玉身,再通过高压将黄玉压成长方体,而且不能用明火直接炙烤,因为明火会焚化黄玉内部的明黄气流。
但是黄玉的硬度在玉石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以融化黄玉的温度也足以融化钢铁,以左丘现在的修为如果施展火焰咒之类的术法也能弄出如此高温,但是却很难持久,而且极易毁坏黄玉。
所以他用真元将黄玉包裹得密不透风,在以阴阳真元相互摩擦激撞引动升高气罩内部的温度,将高温严密地锁在气罩中,一点一点提升到足以软化黄玉的程度。
这样一来既可以软化黄玉玉身,又能操控真元精准地控制温度,不会毁坏黄玉气韵,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这么做极为考验左丘的控制力,若是控制不住气罩内部的高温高压导致气罩破碎,左丘倒不会有什么大事,就是这块黄玉估计会在爆炸中粉身碎骨。
当黄玉玉身软化到一定程度之后,左丘会再以神识将黄玉塑形成长方体,这样就完成了前期的塑形工作。
至于那一百二十字的黄神越章印文倒不用着急,等黄玉定型之后再用神识真元一字一字铭刻在玉身内部。
反正左丘现在也无法做到一口气铭刻一百二十字的印文,所以一个字一个字的铭刻反倒是更精细,不会出什么差错。
就这样,左丘从早上做完早课后,一直弄到太阳落山,才算是将黄玉彻底定型完成。
左丘双手控制着气罩和黄玉,起身出门,走入冰冷的夜幕中,呼啸的狂风卷起山顶的积雪,寒风冷雪吹打在身体上冻彻骨髓。
他缓缓逆转气罩,神识控制真元在与左丘身体相反的气罩表面开出十来个小洞,把内部的高温高压慢慢释放出来,就像高压锅释放出锅内的高压一样。
炽热的高温气流喷涌而出,驱散寒风,融化积雪,连积雪融化后的雪水也被气流瞬间蒸发,蒸腾而起的白雾没一会儿便把石屋前方全部笼罩起来,恍惚间犹如仙境一般。
五分钟后,雾气散去,棱角分明,高约十五厘米,印面正方的黄玉印坯下落到左丘掌心中。
此时的黄玉印坯还带着高温,印身有些发软,若不是左丘以真元包裹着手掌,黄玉印坯携带的高温绝对可以把左丘的皮肉烫烂。
黄玉印坯已经没有了之前如水晶般的晶莹剔透,也无法通过肉眼直接看到玉心的氤氲明黄之气,印坯通体明黄如最纯粹的大地精华一般,散发着厚重温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