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叶临有些惊讶。
秦业见状,回道:“没错,十万两,买秦升一条命。诏狱的狱卒虽然是肥差,但想挣够十万两,怕也是需要一些时日。
只要你同意就此作罢,老夫这就安排人送十万两雪花银到你府邸。”
“没必要。”
叶临笑道:“最近,我也算是长了点见识,之所惊讶,是我没想到堂堂秦家家主,竟然这么抠门,亦或者,你儿子压根儿就只值十万两银子。”
“二十万两!”
秦业又报出一个数字,他不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不答应,只是钱的数字还不够令其心动。
叶临听了,笑道:“秦家当真是大富之家,二十万两银子,说拿就拿,可惜,我现在不缺钱,所以.......”
不待叶临把话说完,一旁的秦铭开口道:“叶临,我劝你见好就收。二十万两雪花银,你不心动,有的是人想要!
比如,金陵锦衣卫的指挥使、知府沈一石,甚至是六品修为的高手!”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但叶临压根儿就不怕!
“秦大少,你列举的每一个人,都能将我置于死地。”叶临顿了顿,笑着道:“不过,我叶临要是怕死,也不会有胆子对付你们秦家。
拿他们吓唬我,你觉得我会怕?!”
秦铭冷哼一声,面色阴沉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我们手里........”
“嗖!”
剑气的破空声打断了秦铭的话,轰在轿子上,轿子瞬间炸裂!
叶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随意道:“秦大少,别威胁我,因为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
我希望你们在这两个时辰内考虑清楚,毕竟,这可是关乎你们秦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说完,叶临擦着秦家父子的肩膀离开。
待叶临离开,秦铭担忧道:“父亲,要不,咱们去通知沈大人吧。”
秦业听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铭儿,为父不敢赌啊。因为,若是输了,秦家便会荡然无存!你我性命也会不保。”
“那就只能......”秦铭没将话说完,但意思却依然明了。
秦业叹了口气,道:“回家吧,还有两个时辰呢。”
秦家,灯火通明。
秦业命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又令秦铭将柴房里的秦升放出来。
片刻后,酒菜已经准备妥当。
秦升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弯腰道:“见过父亲。”
“你大哥呢?”秦业见秦铭没有跟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秦升闻言,低头道:“父亲眼里只有大哥么?”
秦业只当秦升在争宠,又想到待会就把秦升送到诏狱,便笑着道:“升儿,坐吧。”
秦升坐在了秦业的对面,脸上更是露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升儿,坐到为父身旁来,咱们父子,可是有些日子没有一起吃饭了。”秦业冲秦升招了招手,指着身边的座位。
秦升坐到了秦业的身边,低头道:“往日里,父亲都是找大哥一起吃饭。”
秦业面色一滞,眼中闪过一抹愠怒,但终究没有发作。
“当然,孩儿知道,这都是孩儿不争气的缘故。”秦升又道。
秦业捋了捋胡子,露出笑容:“今夜,咱们父子,不谈往昔,只谈风月。”
“好。”
秦升起身,给秦业斟满酒,两人饮了一杯,随即谈笑风生,讲起了事情的趣闻。
一壶酒下去。
秦升突然开口道:“敢问父亲,可是要将我送进诏狱?”
此话一出,热闹的氛围瞬间消散。
“升儿,你别怪为父。”
秦业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道:“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那个叶临会跟咱们秦家鱼死网破,于咱们秦家,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你就打算牺牲我?”秦升盯着秦业,冷冷的说道。
秦业被秦升的态度触怒,冷声道:“事情由你而起,自当由你结束,为父已经替你想过办法,只不过并未成功。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你闯的祸,就应该由你来承担!难不成,你想将我和你大哥,甚至整个秦家都拖下水?!”
秦升闻言,起身仰头大笑。
“逆子,你笑什么?!”秦业愤怒道。
秦升止住笑声,狰狞道:“又是大哥!从小到大,我都要给大哥让路!
从小到大,你眼里也只有我大哥!
有时候,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嘭!”
秦业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大声道:“逆子!竟敢用这种态度跟为父讲话.....”
“父亲,您刚才问我大哥在哪是吧?”
秦升打断秦业的话,继续道:“我现在告诉你,他在柴房,他去放我出来时,我装做虚弱的模样,骗他来扶我。
然后!”
秦升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上面还沾着鲜血:“捅进了他的腹部,捅了十下?哦,也有可能是二十下。
为了避免他求救,我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巴,直到他没了呼吸,我才停下。”
久经商海的秦业,听到自己最疼的大儿子,竟然死在了次子的手里,瞳孔骤缩,急火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孽畜!孽畜,你竟然弑兄!来人,来人!”
秦业喊了几声,护卫小厮以及孙敬等高手皆未出现。
秦业踉跄着走到了院外,却见院中躺了不少的人,孙敬等人则是面带笑意。
“孙敬,你们聋了么?!”秦业大声道。
孙敬笑而不语,秦业心中咯噔一声,涌起不好的预感。
“父亲,你老了,孙老决定投靠我。”
秦升笑着出来,指着地上的尸体,继续道:“你知道的,我很敬重大哥,所以,为了他在下面不寂寞,特意将嫂子和侄子都送了下去。”
“噗!”
秦业再度喷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如纸,颤颤巍巍的指着秦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父亲向来疼爱大哥,一日不见,怕是就会想念。”秦升盯着秦业讥讽道。
秦业瞪大双眼,道:“畜生,你难道想弑父不成?!”
“不,儿子只是尽孝道罢了。”
秦升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