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愣住。
“王府没银子谁丢脸?”她看向杜纤纤说。
“霸占聘礼不给,谁丢脸?”她看向杜老太说。
这两人面色难看。
“哈哈哈。”孙幼渔哈哈大笑,“反正不管丢杜家的脸,还是丢皇家的脸,都丢不到我孙家去。”
杜纤纤与杜老太太相视一眼,那脸色才叫一个难看。
尤其是杜老太太,平时霸道惯了,占尽便宜从来没吃过亏,这下在孙幼渔这里竟然丝毫占不到便宜,还被她戳到了痛脚,气得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我杜家的家事,不用你来管。我今儿就问你,让侧妃回娘家要银子养活王府,这天下有没有这样的事?”
杜老太太觉得自己这话十分在理,挑不出错来,就看她孙幼渔怎么化解。
哼,她要不给自己赔偿,她就拿这话到处说,看她丢不丢人。
“没有。”
杜老太太愣住,她以为她要狡辩一番,不想她一句解释都没有,直接就承认下来。
“好哇,既然你认了,那给我一千两,今儿这事就算完。”
哟,这么一会儿五百两涨价到一千两啦?
旁边的春花都惊呆了,这可是杜家的老夫人?怎么是这个样子?
开口就要一千两银子的赔偿,怎么要得出口啊?
不是,她说的这些事关咱们小姐什么事啊?为什么要咱们小姐给她一千两啊?
孙幼渔淡笑道:“外祖母这是急什么呢?我是说这天下没有拿娘家的银子养活夫家的道理,是这个理儿吧。”
“嗯。”杜老太太赞同的点头。
“那么……”孙幼渔看向杜纤纤,话锋一转,“侧妃,真的回杜家去逼迫外祖母拿棺材本了?”
“我……”这么丢人的事原本她不想承认,毕竟她确实没这么干嘛,她只是回去准备要回自己的聘礼而已。
可一接触到祖母威胁的眼神,她又委屈的点了点头,被迫承认下来。m.qqxsnew
“是。”
老太太洋洋得意的看向孙幼渔。
孙幼渔嘴角一勾,忽又沉下脸来。
“来人。”
立刻两个婆子进了屋来。
杜老太太和杜纤纤都觉得不对,齐齐看向孙幼渔。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干嘛?”
孙幼渔看向杜老太太,微笑道:“外祖母啊,真是对不住啊,这事儿都怪我,王爷正在养伤,将府上诸事都交由我来打理,我却对侧妃管教无方,实在是惭愧得很呐。”
“我呀,先自罚。”她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就跟弹灰似的。
杜老太太戒备的看着她,她这装模作样的,想做什么?
“您放心,咱们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定会好好管教侧妃,当着您的面管教,让您满意为止。”
话音一落,她的面色立刻就变了,“还不快将侧妃拿下,掌嘴,让老太太满意为止。”
两个婆子会意,立刻上手,拉了杜纤纤按着就打。
一人一耳光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啪啪几下好几耳光。
杜老太太一声惊呼,“住手,快住手。”
门口的管家都惊呆了。
孙幼渔看杜纤纤那两边脸颊都肿了,这才满意,“住手吧。”
杜纤纤哇的一声就哭了。
杜老太太忙抱着她,指着孙幼渔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外祖母?您看渔儿管教府中侧妃,可满意啊?这一顿打呀,她定然不敢再去逼您的棺材钱了。她要是再敢,渔儿就再教训她,教训到您满意为止,您觉得呢?”
“你……你狠,好哇,好你个孙幼渔,你狠。”
老太太带着哭唧唧的愤然离开了苓源阁。
春花简直佩服得不行,一双眼睛冒着星星,崇拜的看着孙幼渔。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这一顿打得侧妃可太解气了,这下气得那老不要脸的再不敢来打咱们主意了吧?”
孙幼渔淡笑不语,都说是老不要脸的,都不要脸了,谁知道呢?
……
杜纤纤哭个不停,“祖母,人家分明是回去要聘礼的,你非说要你的棺材本。你说谁能拿到您老的棺材本嘛,你这不是坑我嘛。你看看我,被打成这样。呜呜,都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嘛。”
“闭嘴吧你,一个两个没用的,活该你被孙幼渔欺负。”
“我……这能怪我吗?还不是赖你们。你们要是像孙家那样,我能被孙幼渔欺负吗?”
“好你个小贱蹄子,嫁进了王府就看不起娘家人了,是吧?”老太太揪着她的耳朵大骂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姑姑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杜纤纤连连求饶,“别揪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祖母,别揪了。”
老太太这才放过了她,“我今日受这窝囊气可全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给你撑腰,我才豁出老脸不要过来的,你给我记住了。不孝的东西,赶紧将长子生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杜纤纤连连应着,老太太这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管家将自己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厮年,并且那难缠的老太太现在已经走了。
慕厮年听后唏嘘不已。
虽说觉得孙幼渔这般做法泼辣无理,不尊重老人,而且她又欺负了纤纤,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不过她的一翻操作竟是让外祖母半点儿便宜没捞着,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头一遭,他对她又有几分佩服。
“侧妃被打哭了?”
“是的,脸都肿了。”
“哼。”他冷哼一声,这个孙幼渔真是太过分了。
“把侧妃请过来吧。”她现在肯定伤心了。
很快杜纤纤就来了,脸上遮着面纱,说是孙幼渔让人打的,肿得太难看,就不让他看了。
“来人,拿雪绒膏过来。”慕厮年让人拿了药过来,给杜纤纤上药。
“这药是好东西,用上后明日就好了。”
杜纤纤这才准许他将面纱取下。
慕厮年愧疚不已,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要好好照顾她,却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纤纤,以后杜家能不回就别回了。”慕厮年一边上药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