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子言一向喜欢安静,现在却为了这个女人性情大变。
客厅放着dJ音乐,两个人像获得自由的鸟一样,围着沙发转圈圈。
看着对面女人摇着头,舞动着双手,心里想着自己真的是疯了。
前半生,戴着面具应付形形色色的人,只有在她这里,才可以完全放松。
跑过去拿着剩下的半瓶酒,冲着他喊:“来,给我放winning”
不管了,让我放纵一回吧......
崩崩崩崩,随着前奏的开始,大几口的酒已经随着酒瓶子直接下肚。
咕咚咕咚咕咚......
对面的男人已经来不及拦下。
酒瓶举过头顶,纤细的腰像蛇一样律动,就算穿着裙子,也没有挡住她此刻放肆的样子,裙摆在每一次的震颤中上下舞动,她的发也甩的七零八散......
跳到兴奋处,竟然紧贴着他露出坏坏的笑。
这可真让他抓狂!
地上,椅子上,沙发上,整晚上都被她折腾的不成样,酒也被喝的一点不剩。
终于,在疲惫中睡下去。
抱起沙发上熟睡的女人走向自己的房间,近乎素颜的脸蛋因为酒精像打了腮红,面色红润,通向房间的楼梯,传来拖鞋摩擦石板的声音。
他好希望这条楼梯永远没有尽头,好希望怀里的女人永远不要醒,好希望今天就是生命的终点,哪怕只有一晚,他也很满足。
只要看着她,他的私心和杂念就从来没有消散过。
......
挨到床铺的那一刻,舒童似乎快要醒来。
“不要走。”眉头微皱,抱紧的手并不想松开他的肩。
“陪陪我。”
声音里带着醉。
枕头旁边,女人的眼睫毛很长很长,即使汗渍浸染了眉,也难掩她的眉骨分明。
折腾一晚上,头发带着淡淡的汗气,也夹杂着浓厚的酒香。
他不想睡,就想这么看着她。
抬手忍不住勾起额头的几根发。
还没来得及抽手回来,已经被她紧紧抓住。
“抱抱我。”
本来有20厘米的距离,忽然被她拉近,紧张的屏着呼吸,一动不敢动。
“我好想你啊。”嘴巴微张,呢喃着含糊不清的音。
被拉着手摸向她燥红的脸,来回剐蹭着她的唇,由轻变重。
“啊......”
嘴巴微张,发出诱人的声音。
“是你吗?”
手指没入她的口,贪婪的被她吸吮着。
身体忍不住又向他探去,直到钻进他的怀。
热气覆盖在他的喉结,春声、酒香沿着下颚骨向上爬升,蔓延......
咕咚,喉结滚动。
来不及躲开,已被温热覆盖,一下,又一下......
他僵住,不敢去想,也不敢动。
紧跟着,失去控制的大手被她拉进被窝。
.......
他像被禁锢了一般失去思考,任由她摆弄,心跳的相贴带来的悸动,让他全身扩张的神经收紧。
直到女人在昏沉中渐渐呼吸平稳。
此刻,他紧闭的双眼也挡不住眼泪钻出来,沿着耳垂,淋湿枕巾......
早晨,迷迷糊糊的舒童伸着懒腰来回扭动着,闻着被子里淡淡的酒香。
“怎么是他的床?”眯着眼睛左右看看。
“好香啊。”寻着香味来到楼梯口。
“丫头,快下来吃饭啦。”
半睁着眼睛的女人让郝子言忍不住的好笑。
“丫头?”
“你喊我什么?”
郝子言没有理会,看着这个小模样,还真想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我,我昨晚有没有说胡话?”
说完已经后悔,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在客厅闹腾一晚上呢?
“说了,说了很多。”
意犹未尽的语气让舒童格外尴尬。
“那我有没有做什么错事?”继续打听。
“天大的错!”严厉地看着她,“自己做过的事忘记了?”
伸手把煎蛋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做什么了?快告诉我嘛,求你了。”
“以后,不要和男人随便出去喝酒!”
答非所问的警告听起来真的犯了大错。
“我俩昨天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脑海里只记得跳舞,跳舞,跳舞,难道?难道?
“我是不是真的犯错啦,你快告诉我。”她不记得发生什么,大脑一片空白,紧张的直跺脚,“我俩是不是犯错啦?”
“真的犯错,会和我在一起吗?”眼神严肃看着她,似乎在说我俩昨晚上床了。
看着他的样子,坐实了两个人上床,何况,很多次他都说想要她,强吻,拥抱,失去控制。
想到这些,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脸色发白,眼神由紧张变成恐惧。
“他会打死我的!”双脚急促跺着地,不安的双手啪啪的拍着桌面。
嘴里重复着“他会打死我的,怎么办?”
眼前已经浮现那三个晚上经历过的黑暗。
“怎么办?怎么办?”眼泪沿着眼眶流下来。
“没有没有。”看到她由不安到紧张,又到崩溃,急忙跑过来抱紧她。
“我怎么会让你犯错呢?”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拿这种事试探她。
“你不愿意也不会犯错,你......你要是愿意,那就说不准了......”
“还说,还说,讨厌你,讨厌你。”捶着他,斜着头瞪着,胸口气的一鼓一鼓,还不忘擦着不争气的眼泪。
一早上像见了仇人一样,都不想理他。
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心中窃喜,每次都被她拿捏,这次终于报仇了,虽然有点残忍。
“以后不准出去随便喝酒,幸亏我昨晚意志坚强,不然......”
“切!”塞满鸡蛋的口腔发出不屑声。
“你还意志坚强?”头都没抬应声道。
“你什么时候成这样子?”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是你眼睛没洗干净!”一顿开炮,嘴巴的鸡蛋都喷出来。
“你!!!”好吧,他又输了。
“只要有一点机会,我绝对不放过你!”两只手指伸到她眼前比划着,一点,一点点。
“没有,嘿嘿。”挑着眉毛,挑衅着他。
无奈,看着她摇摇头......
这一生,他不仅输了,还输的彻彻底底......
此刻,两人也都知道,只不过是努力守护着彼此罢了......
......
工作后时间变得格外的紧凑,临近五一,周围都谈论着出去游玩,她听着很是羡慕,自从出事后,她的生活几乎没有假期,就连过年过节都待在病房。
夏天要来了,天气越来越热,给张震柯翻身、清洗、按摩愈发的频繁。
月子里没休息好,腰老是痛,加上经常抱孩子,半夜几次都被痛醒。
失眠也越来越严重,经常晚上坐在沙发上发呆,脸色也愈发不好。
看着郝子言为自己忙前忙后,总觉得这样下去不对,想着找个时间还是和他说清楚,不然,这种内疚感越来越强烈,再不停止就快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