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作为兽祖,身上有很多其他兽类的特征,比如鹿角、牛耳、驼头、鲶须、鳄腹、狮鬃、蛇身、鱼鳞、鹰爪等,自然也就具备比九兽更强横的相关能力。
众所周知,鳄鱼极为擅长死亡翻滚,龙作为兽祖,翻滚起来的威力自然是比鳄鱼强上不少。但是龙毕竟是神兽,很少做出这种不雅的姿态,除非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毫无疑问,此时的寒冰青龙巨灯,就到了这个时刻。
众灯手得令,一脸悲壮,齐声吆喝,将灯杖往地上一撑,所有人齐刷刷地向右来了一个侧翻。
与此同时,田甜也使出旱地拔葱的功夫,一个纵身掠至半空,跟着完美地落在龙头之上,灯手们见状都是不住地喝彩。
龙灯毕竟个头庞大,这般一滚,便将龙背上的醒狮、麒麟都摔了下来,巨大的龙身更是无情地碾压在他们的身上。龙灯毕竟是空心,不算沉重,灯手们也都经过训练,身体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狮子头、麒麟头毕竟不是钢铁制作,如何扛得住这般碾压,个个都被压扁压塌,失去了参赛能力。
熊姈见状大怒,摇旗喝令道:“大家都上,趁那寒冰青龙翻身,撕开他的龙腹,叫它站不起来!”
“得令!”余下群熊一拥而上,朝寒冰青龙的腹部发动猛烈的冲击。
寒冰青龙虽然强悍,但毕竟只有三十二名灯手,如何抵挡得住近五倍的对手冲击,翻滚了两次之后,就再也起不了身。熊群纷纷踩在龙身之上,毫不留情地发动了拆卸功夫。
到了此刻,即便是寒冰青龙再怎么抗,也抵挡不住群熊和四只狮子的左右夹击。很快,寒冰青龙的腹部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几个寒天灯手支撑不住,被群熊踢翻在地。
余下醒狮、麒麟见状也一拥而上,趴在龙背上撕咬。青龙无法翻身,醒狮和麒麟愈发得心应手,很快便将那寒冰青龙咬得面目全非。
寒冰青龙被切割成三段,再也无力抵挡,就连龙头都被切开,滚落在地。
田甜心有不甘,挥动帅字旗将两头牯牛打翻,但余下牯牛却很快便扑上去,将她的帅字旗都撕碎了。几只牛角将其抵住,田甜顿时动弹不得。
“啊!”田甜仰天痛哭,继而喷出一口血来。
“领队!”
“甜甜!”
那被切割开的龙灯灯手见状大惊,急忙弃了散落的龙灯,围上去查看田甜的伤势。
“甜儿,甜儿。”一个中年男子从观众席上飞奔过来,抢到田甜的身边。
从面相上看,这男子和田甜眉宇之间颇为相似。只见这男子点了田甜的穴道,又给她输入了一些真气,直到她面色好转了一些,这才抱着田甜离开。
寒田闾的参赛灯手见状,也都收起了残破的灯具,尾随这名男子,离开了人民广场。
关宁道:“这小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二叔关起道:“她并没有受重伤,应该只是急火攻心,调养一下当无大碍了。”
原来二叔本是一名郎中,一直观察着场上的形式,见寒田闾众人去得远了,又续道:“寒田闾虽然青黄不接,但委派一个小姑娘做领队,始终是有些不妥。”
关宁闻言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道:“其实他们本不至于败得这么惨,但是这五熊亭的人,也太心狠手辣了一些。”边说边看向五熊灯队那熊爪棕龙头顶的领队熊姈。
熊姈头戴熊头皮帽,穿一领棕色旗袍,肩上搭着一件皮草。她这件旗袍本就不长,只到膝盖上一点,熊姈却还在大腿两侧开着叉,露出了打底短裤的裤缝,更添几分性感。
灯手们都是穿着高分子材料制成的打底保暖衣,这种保暖衣不仅轻薄、贴身,还十分保暖。而领队们的打底衣更是选择肉色,远远地看去,就如同裸露的肌肤一般。她那熊爪状的毛绒臂套和长筒熊爪状绒靴搭配,使她看上去狂野而魅惑。但是对于这个女孩,关宁心里有的只是害怕。
关宁心疼田甜的悲壮,熊姈却似乎并不这么想。
“哈哈哈,好!”见寒田闾众人离去,熊姈仰天长笑,得意万分。
五熊灯队的队员们也跟着发出来胜利的欢呼。
羊奕涵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依旧是面无表情,目光却时而看向自己的右方。
关宁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福缘亭灯队在张远婷的指挥下,也已经吃掉了自己右翼的对手红镰灯队。毕竟有百忍山庄领衔的福缘亭队实力强劲且稳健,历年来都能够登上云台,进入下二轮。
此时此刻,其他灯队或是还在缠斗之中,或是已经击败了身边的对手,寻觅着下一个目标,还没有哪支灯队贸然地去登云梯。毕竟广场上还有超过半数的龙灯队伍,强敌环伺之下,此时贸然登梯,反倒容易将自己暴露给了对手。除非是有绝对的实力碾压群雄的围攻,否则没有灯队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各灯队都没有术士参赛,所以各队之间纸面实力上的差异并不是特别明显。
稳妥起见,各队都是先捉对厮杀,待参赛队伍只剩到九支以内了,才会陆续登梯上云台。
羊奕涵、关宁正观看广场上各队交战的形势之时,却听那熊姈道:“羊妹子,想不到一年不见,咱们还是这么有默契。既然这么默契,不如我们好好合作,把其他灯队都吃掉,如何?”
羊奕涵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淡淡地道:“熊姈,你要怎么合作?”
熊姈道:“羊妹子,我们一个攻上三路,一个攻下三路,几乎没有灯队会是我们的对手。”
羊奕涵道:“的确如此。你有什么想法?”
熊姈道:“要不这样,我们先去把福缘亭那头蝠翅褐龙吃掉!百忍山庄的那群家伙的弩灯,配上能滑翔的蝙蝠灯,真是太难缠了。我们携手做掉他们,争冠的路上就少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对手。剩下的几个强队之中,狮子闾灯队攻强守弱,我们一起上,他们必败无疑。黄马驿亭灯队速度快,整体均衡,但进攻上并无特点,料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仙堡亭防守强悍,是块硬骨头,我们就留到最后,待他们上了云台,我们再联手做掉他。至于冠军么,都是自家姐妹,我拿你拿,都是一样的。”
羊奕涵淡淡一笑道:“如此,甚好。就依你的计策!”
这是关宁第一次看到羊奕涵的笑容。说实话,她的笑容真美。
当然,张远婷也美,但是她们两女的美不一样。
张远婷的美,就如同一朵鲜艳的玫瑰,炽热奔放,且花期常开。而羊奕涵的美,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一般,花期难得一见,但却令人难以忘怀。
当下羊奕涵挥动帅字旗,指挥着望羊山灯队让开了一条道。
熊姈惑道:“羊妹子,你这是?”
羊奕涵道:“不是要并肩作战么,我给你们让条道,方便作战。”
熊姈媚笑一声,指挥五熊灯队缓缓朝福缘灯队移动。
当五熊灯队行进到望羊山灯队侧翼之时,熊姈却突然变脸,大旗朝望羊山队一指。
熊群瞬间发难,咆哮着朝羊群发动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