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掌柜谢光明亲至门口迎接,并邀请二人来到湖景餐厅二楼的天字一号包厢,上了一大桌好菜,又开了瓶冰酒款待二人。
见谢光明给自己杯子里倒酒,芦苇急忙按住杯口道:“谢掌柜,我不喝酒。”
谢光明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道:“芦团主啊,这是冰酒,产自辽州高句丽郡的五女山,乃是上好的酒类哦。冰酒有很多功效,对女性尤其有效哦。”
关宁插话道:“五女山,就是那个高句丽第一代都城所在的五女山?”
谢光明道:“是的。怎么,关团主,你去过?”
关宁道:“去倒是没去过,但是查过资料。我对历史、地理都比较感兴趣。五女山位于高句丽郡的郡城所在地——桓仁厅,当地最着名的特产便是冰酒。想不到谢伯伯您今天居然拿这个酒来款待我们,那我说什么都要尝一尝。”
谢光明笑道:“是啊,关团主依然是这么豪爽。”
芦苇见状,急忙扯了扯关宁的衣角,又对他努了努嘴。关宁心领神会,不再说话。
芦苇又对谢光明道:“关团主他要赶路,今天就不喝酒了。谢庄主,你拿一瓶饮料过来就好了。”
随后关宁没再说话,谢光明苦劝不动,只得作罢。
趁着他去催菜的间隙,关宁急忙凑过去问芦苇道:“阿芦姐,你刚才不让我饮酒,莫不是有什么深意?”
芦苇道:“谢掌柜能款待我们,就已经很客气了。我们吃几个小菜喝点饮料对付一下就行了,可别让他太破费。”
关宁惑道:“喝他一瓶冰酒,不碍事吧。”
芦苇道:“什么不碍事呀,你可知那冰酒什么价格吗?”
关宁道:“那甜酒,不就一两百块钱一瓶么。”
芦苇道:“你那说的是普通冰酒。谢庄主刚才拿上来的冰酒,乃是五女山九七典藏版,一瓶的价格在五千元龙民币左右。”
关宁顿时惊掉了下巴,道:“这么贵!”
芦苇道:“是呢。所以呀,以后不要随便喝别人的酒。万一被人求着办事,可就不好拒绝了。”
关宁点点头,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有钱人的世界可当真不一样啊,一瓶甜酒都卖得这么贵。话说回来这谢光明可也真够舍得的,上次招待师父张华铮都没有拿这么好的酒,今天可真是破费。
是了,天颂趴这片地头都归青春道管辖,阿芦姐是青春道的团头,更是最得掌门信任的一个当家。自己如今也是团头了,也是核心管理层兼实权派。正如阿芦姐所说,那谢光明必定是有事相求,才会表现得这么大方。
这时他又猛然想到一事,便问:“是了,阿芦姐。那你从掌门的游轮上拿下来的那两箱茅台,还有人参,都很贵重的吧。”
芦苇道:“茅台飞天,如今每瓶的市价在四千龙民币左右。震州长白山野山参,一盒的价格在一万龙民币左右。”
“这么贵!”
关宁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半晌才喃喃地道:“阿芦姐,你怎么给我拿这么贵的酒。”
芦苇笑道:“这都是掌门交代的,说你难得回去一趟,肯定要拿点好东西孝敬老人家。”
关宁掰着指头道:“两箱茅台,一箱六瓶,两箱就是四万八;一箱长白山野山参,每箱八盒,一箱就是八万。掌门这挥挥手,十五万就送出去了,可真是大手笔呀。有钱人都是这么任性么!”
“当初我不就说过吗,我们青春道的福利在整个夏江府所有的帮会之中是最好的,现在信了吧。”
“信了,这回是真信了。”
“你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吧。有时间的话,去考一个驾照,掌门定会给你配一台车。以你团主的身份,至少是百万级。”
“百,百万级……”关宁眼睛都在转圈了。
“那是当然。掌门一直要给我配一台好车,我没要而已。其实这台斗士虽然权证上面是公司的名字,但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我在开。只不过我现在更喜欢环保旅行,所以很少开它了。”
“嗯嗯。”关宁强压住心头的震撼,内心却是狂喜不已。
想不到离开吕仙县只有三个月不到,自己就拥有了一百三十万存款,考取驾照之后更是能快速成为有车一族,说是一步登天都不为过啊。
想想三个月前的寒假,自己还跟母亲一起在工地上干活,还给师父张华铮的新家做装修。如今短短几个月过去了,自己就有了这么高的收入,母亲后半生看来都不用愁了。看来还是要提升实力呀,任何时候,都是以实力论成败。
就在关宁唏嘘之时,谢光明走回了包厢,身后的两个大厨则是推着一个餐车进来,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的菜。
三个人吃饭,居然上了十道菜,任凭芦苇怎么劝说,那厨师都以做好了不浪费为由给端了上来。
但芦苇只是喝了点果汁,吃了几口素菜,其他的大鱼大肉很少动筷子。
关宁见芦苇吃得少,自己便也只在自己喜欢吃的几个菜盘里随便夹了几筷子。虽然他很想大快朵颐。但是理智告诉他,还是跟着芦苇做比较好。
谢光明以水代酒,敬了二人好几杯果汁。酒过三巡,芦苇便问道:“谢掌柜,如此盛情款待,是否有事相求。”
谢光明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二位贵客难得到蔽庄一坐,在下当尽地主之谊。”
芦苇道:“真没有么。不说的话,以后再找我可就难了哦。”
那谢光明闻言,急道:“唉,实不相瞒。芦团主、关团主,在下着实有一事相求。”
芦苇道:“说说看吧,看是否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谢光明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店份子钱的事情,还望芦团主跟白茨苇行主美言几句,能不能少交一点。”
芦苇闻言惑道:“份子钱,什么份子钱?”
谢光明道:“说是丐帮三江行重组,经费不够。所以找附近的商户每家每户收份子钱。”
芦苇惑道:“经费不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是谁给你说的?”
“北蒲州一片新晋的竿头——马保健。”
“马保健,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是新来的吗?”
谢光明忙不迭地点头道:“是的,是的。前任竿头黄礁殉帮之后,就是马保健老师担任竿头。”
芦苇点点头道:“最近三江行的人事变动颇大,我不认识也很正常。他找你要多少份子钱?”
“十万!”
“十万,是每个商户都要十万?”
“差不多吧,街坊邻居们我都打听了一下,每家商户根据经营状况,从一万到十万不等。我这鸳鸯山庄受街坊们厚爱,生意还算不错,所以那马竿头上来就找我要十万。芦团主,您也是经营生意的,您也应该清楚这年头生意有多难做。”
芦苇道:“那马竿头既然找你们要份子钱,你们难道不会去状告六扇门么,怎么任由他宰割。”
谢光明叹气道:“唉,怎么告得起啊。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这些小商小贩,哪里惹得起丐帮。他们惯用的手法,您还不知道么。只要我们不配合,他有的是办法整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