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姑笑着给关宁和芦苇打了招呼,先啊夸赞芦苇二人进步神速,功力暴涨。接着又夸赞二人越来越般配、越来越有夫妻相,弄得芦苇满面通红,关宁也是面带羞赧之色。
西门若面带异色,轻声问道:“北堂护法,这不是你座下的芦苇和关宁么,他们跟我的亲人有什么关系?”
北堂壬笑道:“有关系,当然有关系。这个小伙子,就是你的亲弟弟!”
说罢,她便对关宁道:“关宁,还不叫姐姐。”
关宁心道就算不是亲生姐姐,对方也明显比自己大上好几岁,叫上一声也不吃亏,当下便很干脆地喊了一声:“姐姐。”
北堂壬和芦苇都是会心一笑。
西门若闻言大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关宁,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的南宫燎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两人一个是典型的南方龙汉族群长相,一个是西域混血族群长相,外貌差异如此之大。北堂壬,你竟公然指鹿为马,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他又对着关宁道:“关宁是吧,你自己觉得,这件事可笑不可笑。”
西门若心下震动,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只见她摇摇头,说道:“北堂护法,我与关宁的外貌差异实在是太大。你该不会告诉我,我俩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吧。”
南宫燎仍旧笑个不止,道:“即便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也多少是有迹可循。可是大家伙儿看看,这两人身上有丝毫的相似之处么。”
一旁的芦苇开口说道:“要不就来个滴血认亲吧,这最原始的办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不然我们还得去专业机构检测基因,岂不是浪费时间。”
南宫燎也道:“好,那就滴血认亲。北堂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北堂壬却摇摇头道:“滴血认亲可认不出来。你们的义父白桀先生,那手段是高明得很啦,如果只是滴血认亲就能监测出来,那可就太小瞧他的手段了。”
南宫燎不悦地道:“这也能牵扯到我义父头上?”
接着他又对西门若道:“义姐,不要信她。”
北堂壬道:“信与不信,他们自己会有判断,你在这里多什么嘴。”
南宫燎怒道:“你……”
西门若沉思片刻,却突然追问北堂壬道:“北堂护法,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证明他就是我的弟弟。”
闻言,关宁也是一怔,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北堂壬,眼神中写满期待之色,显然也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其实南宫燎对西门若和关宁为姐弟一事都是抱有怀疑态度也不难理解,毕竟二人长相差异实在是太大。
就连西门若和关宁本人,虽然每次见面都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但真说要他们不经过任何检测手段就认亲,其实是有些牵强的。
于西门若来说,自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是孤儿,自幼在西域的一座孤儿院长大。后来西域兵荒马乱,孤儿院在战争之后被毁,自己是在废墟之中被义父所救。从此义父便一直将她带在身边,传授绝世武功。
自己到底有没有弟弟先另当别论,但眼前这个关宁实在是跟自己没有半分相似之处,北堂壬的说法自然是难以让人接受。
不过奇怪的是,自己在第一次在天心洲上看到这个小家伙儿的时候,的确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所以当初自己下手的确是留了情面。
此次再见,这种莫名的亲切感更加强烈,而且对于羊肠湖和关雎坞,也是总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不过她也担心这又是北堂壬弄出来的幻术或者障眼法,所以必须要对方用合理的方法来验证所言非虚。
而于关宁来说,自己八岁时候和姐姐分离,虽然如今十年过去了,但是姐姐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令他难以忘怀。
记忆中的姐姐跟自己一样,是地地道道的水乡子女,有着水乡子女白皙的皮肤,圆润的面容,绝不是眼前西门若这般麦色的皮肤和棱角分明的面孔。
所以对于北堂壬的说法,他从心底上其实也是有些怀疑的。但如今整个夏江府,除了自己之外,自己的事情也就是北堂壬最清楚,很多细节就连芦苇都不知道。
毕竟北堂壬一直是亲自在帮关宁寻亲,近来跟夏江府清吏司等部门更是联系紧密,说不定她知道一些内幕也犹未可知。
而且从见到西门若开始,他的确是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感觉,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所以他也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见四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北堂壬道:“我向来说一不二。西门护法,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立场不同,可是你何曾见过我耍过阴谋诡计。”
西门若摇摇头,道:“这倒没有。”
她又看向关宁道:“关宁,我们鄂认识半年之久了。你说说,这半年来我何曾欺骗过你?”
关宁道:“的确是没有的。可是,您为何如此断定她就是我的姐姐,可有什么办法证明吗?”
北堂壬一脸自信地说道:“当然有办法。”
西门若和关宁异口同声的追问道:“什么办法?”
北堂壬道:“其实还是心灵感应的原因,不过需要你们用一些法术的手段来验证。”
关宁急道:“怎么验证?”
北堂壬道:“需要你们姐弟二人面对面而坐,双掌相抵,毫无保留地进行一场神念之会,共享彼此的记忆。如此一来,就能激发潜藏在心底最原始的记忆,甚至被抹除的记忆都可能一一的恢复。”
西门若惊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的记忆,有一部分被抹除了?”
北堂壬道:“确切来说,是你的记忆被抹除了,而不是他的。所以你只要进入他的记忆,就能唤醒自己的记忆,找回真我。”
西门若正埋头沉思,那南宫燎却又厉声道:“真是可笑,滴血认亲这种基因检测之法你不用,却搞什么心灵感应,什么记忆唤醒之术,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北堂壬怒喝道:“闭嘴吧你,有你什么事!”
南宫燎大怒道:“你想哄赚我义姐,当然跟我有关系。”
随着他气血上冲,三把令旗也瞬间便出现在身前,竖在半空之中,随时准备发难。
北堂壬也不示弱,她气随心动,九节鞭腾空而起。不待南宫燎出手,九节鞭便瞬间飞掠至三把令旗之前,将三把令旗悉数打落在地。继而朝着南宫燎的胸口撞去。
南宫燎猝不及防,想要组织像样的防守已然不及。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盾牌突然凭空出现在南宫燎的身前,将其护住。九节鞭打在盾牌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宫燎惊出一身冷汗,旋即对西门若投以感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