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姜沁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真是自由散漫，比公务员还舒服，端木卿扬起下巴，“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抽点时间把剩下的卷子做了。”
“好吧。”
姜沁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她语气寡淡，带着傲气，自然没把几套奥数卷子放在眼里。
转身，姜沁离开了办公室。
端木卿的视线重新落在卷子上，那双朗空皓月般的双眸格外亮，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依照姜沁的水平，确实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刷题。
但是，他很想看看她解其他题时的思路和方法。
所以，才会要求她把剩下的卷子都做了。
姜沁回到教室，飞快地收拾了一下书包，像往常一样，踩着点早退。
走出勤学楼，姜沁掏出手机，给厉言骁打电话。
她去见季娆这件事，不能瞒着厉言骁，免得到时候触了厉昱修逆鳞。
厉言骁正在开会，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高大的身体闲适地靠着椅背，一双锐利的黑眸，威慑力十足，哪怕只是眼角的一丝余光，都足以让他们紧张的冒虚汗。
会议已经持续了近3个小时，周围低气压弥漫。
气氛紧绷的像阎王殿。
为首的厉言骁自然是阎王爷，而他们是待审的小鬼。
“什么乱七八糟的并购案都敢拿来给我，想滚蛋直接递辞呈。”
“……”围坐在会议桌的一众ES集团高层全都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嗡……嗡……”
就在这时，静谧的会议室里，忽然响起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
谁？
谁的手机？
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
陆宸立刻转头迅速扫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最不可能的老板的身上。
厉言骁在一众人的注视下，从西裤的裤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沁沁”两个字，不禁弯了弯嘴角，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顿时冰雪消融，浸染着温润浅笑。
陆宸好奇地探头，瞥了一眼自家老板的手机界面。
果然，跟他猜的一样，是太太。
电话一接通，姜沁开门见山地说道：“季娆约我跟她见一面，说是为了三年多前的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厉言骁微微眯了眯眸子，“好，注意安全。”
姜沁一边打电话，一边穿过花园。
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里，光影斑驳，静谧美好。
前面就是一片花园，高大的香樟枝繁叶茂，绿草茵茵，一旁就是一小片竹子，葱翠茂盛，生机蓬勃。
花园里立着一块精雕细琢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两个字“诚肃”，字刷成了绿色，跟花园的草坪绿植相得映彰。
她没有注意到，隔壁的行政楼上，端木卿此时就站在三楼走廊尽头。
他看着姜沁步调散漫的穿过花园。
啧。
又早退。
*
季娆提前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学校门口，她把白色宝马停在路边，也没有催姜沁，而是安静耐心地等着。
五点钟，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校服，单肩背着书包，一抹纤丽的身影正闲庭信步朝着校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