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身子还虚着,沈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鬓角也浸出汗珠,只是制住君默的力道,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分毫。
“君默,作为老师,我一直在包容你,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他道:“人若寒了心,便难以暖热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给了君默无数次机会。
他都不知道,自己几时有这么好的性子了。
就因为这一句‘老师’,对君默,他已经足够容忍和特殊。
更可气的是,这个小兔崽子还没有正正经经的叫过他一声‘老师’。
大多数时候,都是客气又疏离的一声‘太傅’,或者是一声‘将军’。
如今可更好,冷冷冰冰的三个字——摄政王。
搞得他上辈子像是欠她的一样。
他自己就是贱的,人家恨不得把想他死这几个字刻在脑门儿上了,他还巴巴的送上门去。
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一样。
他娘的!草他娘的!
君默觉得眼眶发酸,好几次到嘴的话都要冲口而出了,最后却只变成:“你就是欠我的,你你的下场再凄惨,那都是你活该。”
上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
重生的只有她一个人,沈渊并不清楚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账事,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不过是的徒费口舌罢了。
沈渊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薄唇,突然想到老一辈人的说,薄唇的人也薄情,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他心里面恨极了,只想把君默那张杀人诛心的嘴封上,可两只手都占着,脑子一热,他便一低头,狠狠问住了君默的唇。
唇齿相接,不仅是君默愣了,连沈渊自己,也愣住了。
但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的不想放开。
空气寂静了很久,君默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立马边不要命一般挣扎了起来。
沈渊想让她乖一点,鬼使神差,便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君默的反抗立即变得狂躁了起来,沈渊不肯放手,她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咔嚓。”
因为挣扎得太剧烈,胳膊竟然脱臼了。
沈渊这才被惊回了神志,赶紧放手。
结果迎面而来的就是君默的一个大耳光。
沈渊嘴角渗出了血,他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几条血道子,看向君默那条软趴趴垂在身侧的手:“还没傻,知道用没受伤的手。”
君默的样子都快吃人了:“沈渊,你欺人太甚!”看书溂
沈渊也是脑子抽了,他说:“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算不得人。”
“你给我等着!”君拖着一条脱臼的手臂拂袖而去。
沈渊摇摇晃晃的走出宫外,都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戚青风牵了一匹马在宫门口等着,见着沈渊出来,迫不及待的开始嘲讽:“听璟雯说的你在贡院找了一本破书就赶紧进宫了,以前没看出来,你丫真是贱得有盐有味。”
他眼尖,说完就看见了沈渊脸上的巴掌印,立马就哎哟了一声,笑得见牙不见眼:“不会吧不会吧的?不会是这一趟进宫,又被侮辱了吧?你不会早没有预料到吧?不会吧不会吧?”
沈渊本来不想搭理他,但那些话过于刺耳,他抬脚就往戚青风的马肚子上踹了一脚。
骏马吃疼,仰天嘶鸣一声,直接就把坐在马背上的戚青风撂了下来。
戚青风后脑勺着地,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坐起来就没有忍得住,胃里翻江倒海的干呕了一声:“呕~!!!”
沈渊冷冷的瞧着他:“怎么?你怀孕了?”
戚青风恨不得拿刀砍死他:“你个狗日的自己巴巴跑到别人面前犯贱,受了气就拿我出气?你是不是人?呕~!”
“谁让你嘴贱?”沈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项少卓看到沈渊面沉如水的进了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见着项少卓捂着后脑勺回来了。
项少卓赶紧拉住戚青风问:“王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他了?”
戚青风恨恨的说:“他自己把自己贱着了,呕~!”
项少卓丈二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也吃了枪药似的?你呕什么?你怀孕啦?”
戚青风一巴掌抡在项少卓的后脑勺:“是啊,怀了你娘,很快就要把你娘生出来了,你快有娘了,高兴不高兴?”
项少卓怒了:“戚青风,侮辱我可以,不许你侮辱我娘!”
戚青风道:“我就是单纯的想侮辱你,没想侮辱你娘,你个傻叉。”
眼看着项少卓要急眼,戚青风揽过他的肩膀,挑眉笑道:“我俩打个赌,敢不敢?”
项少卓提防的看着:“你想干什么?”
戚青风摸着下巴,不怀好意道:“咱们救赌沈渊会不会继续犯贱,赌注么,就赌你那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项少卓瞪大了眼睛:“我艹!你怎么知道的,我都藏床底下了!”
戚青风嘿嘿一笑:“自然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少年,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哦,怎么样,你敢不敢赌?”
项少卓不是很舍得,但想了想他,他还是问:“那你的赌注是什么?”
戚青风道:“我若输了,我就脱光裤子,光着屁股蛋钻到沈渊的被窝里大喊三声‘沈渊我喜欢你’。”
项少卓眼前一亮:“就这样说定了,我赌了!你说,怎么赌!”
戚青风不怀好意的一笑:“这个么,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