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念之间又想起了张公公同她说的话,不能贸然行事。
便嘟着嘴,故作撒娇,软着声音,“陛下就知道说这些有的美得,妾身还没问您为何这么久都不回咱们的小院啊,让妾身日日夜夜都挂念着。”
陆矜欢说着说着,冷哼了声,骄矜地横了皇帝一眼,“要不是妾身主动去贿赂易真大人,让他想法子帮妾身递个话,恐怕陛下早就把妾身忘到了脑后。”
萧奕祈却不承认,按着她的腰身,挑眉道:“怎会?现在你不就来了吗?好好地坐在朕怀里。”
陆矜欢努着嘴,双手环着萧奕祈的脖颈,“还说呢,若不是易真大人递话,陛下恐怕根本不会想起来,现在就会说好听的话,来敷衍妾身。”
萧奕祈的双眸微冷,“是吗?什么时候你和易真关系这般好了?”
陆矜欢心下觉得微微一颤,感觉不好。
萧奕祈这话说的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她又想起了方才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便更加疑惑了起来。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就是这么好,妾身还给易真大人送了八宝羹,这关系能不好吗。”
萧奕祈万万没有意料到,她竟然这般直言不讳,他的眼神越发冷了起来,扬唇问:“那你还想能有多好?”
陆矜欢贴着他的身子,紧了紧,“只得看易真大人的意思了,妾身比他大了几岁,就算想要好上加好,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萧奕祈这一问把自己问的胸口堵住了,为了不让陆矜欢说话越发没个遮拦,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陆矜欢不适应地挣了挣,他才起身离开,但手上还是紧紧地搂着她。
萧奕祈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喘个不停,好笑地替她顺了顺气。
指腹在她腰间揉弄了起来,“朕确实忙碌了些,但也给你递了口信。”
他顿了顿,“因为皇后如今被诊出有了孩子。”
陆矜欢没想到皇帝突然说起这个,心里的火一下就蹭了起来。
她敢怒不敢言,呆愣着望向皇帝没有说话。
虽说她已经从易真那里得知了此事,可如今亲耳听到萧奕祈告诉她,就是变得难受了起来。
胸口顿时气闷了起来,她的脸色都没有了方才的红润。
也正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让萧奕祈没有怀疑她是提前知道此事。
神色便软了软,紧紧地扣着她的细腰,“为何不说话?被吓着了?”
陆矜欢咬着唇肉,沉默了一会儿。
按道理不管是拈酸吃醋,还是要温柔小意,都应该赶紧说话才是。
但是她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皇帝心绪起伏了好久,才缓缓道:“所以呢?皇后如今有了多久的身子?”
萧奕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怎么会关注到这个上头去。
不过他沉思了一瞬,心想王家如今还算淡定,如果真的是要肚子要鼓起来了,恐怕早就布置了起来,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
他大概猜测道:“约莫一个多月。”
陆矜欢听萧奕祈这话,也不是十分明晰。
不过她却联想到,是不是和皇后常常在同房,所以才记不得具体的时间。
转而她又想起来要真是一个多月,那岂不是和之前皇帝受伤的时间对上了。
难怪他总在宫里不愿意来她的宅子呢。
便立即阴阳怪气了起来,“是吗?皇上那可真是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身上那样严重的伤口,还能让皇后娘娘怀上,想来也是废了不少功夫吧。”
“皇后娘娘看来是比妾身更有吸引力一些。”
萧奕祈皱着眉听完她说的这些话,这叫什么事,她竟然误会了自己。
便无奈地笑了笑,“你这脑子转得是很快,但是没转到该去的地方。”
陆矜欢闻言便知他估计想抵赖否认,理直壮气地瞪着他,冷笑了两声,“陛下难道还想不承认,一个多月前妾身可是吃不下睡不好,为您身上的伤口担忧着。”
“你倒是好,真是哪里都没有放过,和皇后娘娘颠鸾倒凤,怎么不让她给你换药伤药,偏生还是妾身给你换的?”
陆矜欢越说越气,觉得胸口都有些痛了,把皇帝的手挣开,不让他碰自己。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你们名正言顺的夫妻,想怎么着都行,只是妾身在皇宅之中寝食难安,陛下若是有心,给妾身递个消息也是好的,也免得费那功夫去担忧陛下的伤势。”
萧奕祈的手又放回到陆矜欢的腰间,不许她挣脱,“这脾气可真是骄纵。”
随时这样说,但皇帝却没有真的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接着陆矜欢的话讲,而是视线放在了她的小腹,“近日李婆子给你开了方子,养着身子,现下感觉怎么样了?”
陆矜欢的呼吸一滞,不知道为何皇帝会问她这件事。
但也只能老实回话,就是有些脸色不太好,“天天都喝着药,嘴里都没有别的味道了。”
她状似难过道,“妾身跟个望夫石般,用心调养身子,却不见陛下回家,一个人白忙活了。”
萧奕祈眼底一暗,他忽然把陆矜欢打横抱起,直接去了寝殿。
陆矜欢这会儿才真的慌乱了起来,“陛下这是要干什么?金銮殿可是正经的地方,天还没黑呢。”
但是皇帝压着她不肯移动半分,呼吸打在她的唇边,重重地咬了咬,“想不想进宫做朕的妃嫔?只要你下月诊出了喜脉,就能达成此事。”
陆矜欢有些不安,她觉得皇帝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对,现在皇后还有着身孕呢,怎么又问到了她的头上。
而且她进宫上位的条件是有身孕一事,她早有预料,但为何要下个月就要有?
这会不会太着急了些?
不过萧奕祈的心思难以揣测,她也说不好这是真是假。
她听着便是,也没有具体开口去问。
皇帝手上的动作,越发急切,她本来想抵抗一番。
但是最近吃了李婆子给她汤药,她也有些心痒难耐,按理说不能任由皇帝继续,但生生被他带着晃动了起来,半分都没有不愿的意思。
她的人被皇帝弄得,热汗淋漓的,喘气都喘不过来,挨到结束的时候,她软软地趴着。
皇帝贴在她的身后,声音暗哑地问:“承欢宫怎么样?囡囡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