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看陆矜欢说的如此有底气,不由得相信了几分。
现在他就是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说的话,要是都在骗他,回头又是一场空。
傅怀瑾怀疑自己迟早会疯掉的。
陆矜欢倒是也不急,萧奕祈身上那些个本事,她不说学成了十成十。
至少她不会等着傅怀瑾,她要把主动的权利紧紧抓在手里。
往后看了一眼,而后对傅怀瑾说道:“现在时辰不早了,夫君在朝政之事上倒是有几分果决,现在犹犹豫豫,还是那个伪君子,我瞧着你也真是没救了。”
她正要伸手让辛鸢过来。
哪知傅怀瑾快速地拦住了她,“矜欢,等一等。”
陆矜欢一副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眉眼都是烦躁的意味。
“你又有什么事,本宫要去见陛下,识趣一点,还是莫要拦路才是。”
“矜欢,你我夫妻多年,怎么也有几分情分在的,你方才的话果然没有作假?”
傅怀瑾有些难以启齿,他追问:“是不是真的可以将我身子恢复起来?”
陆矜欢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傅怀瑾见此明显不悦,他冷冷地看着陆矜欢正要发作。
陆矜欢接下来笑着又告诉了他,“什么叫恢复呢?是曾经是好的才能叫做恢复,夫君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事?”
“我是能治你的毛病,不是恢复,我想这一点,夫君还是弄清楚一点。”
“不过……”
陆矜欢忽然又停顿了一下。
傅怀瑾听到她说能治,心里已经高兴得不行了。
就没有计较陆矜欢说的这些话,看到她又犹豫了起来,便赶紧追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
“我可不是一个善良的大善人,你从前和我是夫妻,我自然想要给你治好身子,可是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靠近傅怀瑾低声地说:“夫君莫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当初你可是对我很不好呢,身上的痛楚我现在还记得,我怎么会把你医治好了,让你和别的女子和和满满呢。”
陆矜欢说完冷哼一声,就张口让辛鸢等人准备出发。
然而傅怀瑾立刻,再一次拦住了她。
“好,既然没有情分可言,那不如用东西来换怎么样?”
陆矜欢心中一笑,这人终于上钩了。
她侧身去看傅怀瑾,脸上不屑地扫了傅怀瑾一眼,“你能有什么给我的,陛下待我很好,我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要你的东西。”
她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也是为了让他明白,她根本就没有想要过给他医治。
因为她确实不屑,所以告诉傅怀瑾能医治这件事,不过是她的报复而已。
傅怀瑾见陆矜欢这样,心里确实更加认定,她就是有法子。
便笑得十分得意,“矜欢,你现在在宫里,陛下能护住你,但是护不住你的阿弟,你难道就没有为陆成煜想过吗?”
他很是自得看着陆矜欢,语气傲慢了几分,“你想想陆成煜,如今他很快就要面临王家的刁难,皇帝对付了不少人,他尚且不能抽身,哪里还会顾及到你的阿弟。”
“能将你护住已然是不容易了,矜欢这里面的问题关键,你还是衡量衡量吧。”
“只有我在宫外和朝廷之中,能为你保住陆成煜,你别无选择。”
他十分笃定地说着,这让陆矜欢不得不开心。
原来皇帝每次算计成功一个人,便是这种心情吗?
真真是令人激动。
但是陆矜欢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她表现出犹豫和不甘。
她咬了咬下唇,怀疑地看着傅怀瑾,“你方才不信我,你可知道,我也是不信你的,要是你拿阿弟的事情,哄骗我的药方子,那我岂不是就上当了。”
“你最好选择是相信我,陆成煜可是你唯一的阿弟的,陆家你只有这样一个亲人了,难道你就不怕出意外吗?”
陆矜欢看上去很是为难,但还是迟疑。
她眉心紧紧拢在一起,“这事你说的不算,我也不能不提防你。”
“既然如此,我们都彼此都不信任,不如选择一个折中的法子。”
傅怀瑾看她有意要答应,便也愿意尝试,“说来听听。”
陆矜欢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说道:“你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治好的,需要长期用药才行。”
“我的方子分为连个阶段,我会每半年根据你的情况换药房,只要在这期间,阿弟没有出问题,我自然会替你完全医治到正常起来。”
傅怀瑾听了思索了一番,立马抓住了漏洞,“这没个期限,你至少给出一个具体的时间。”
陆矜欢很是干脆地点头,“可以,那就以两载为期如何?”
陆矜欢这样就是故意这样让傅怀瑾要任由她摆布,她开的方子有没有问题,那当然是她说了算。
傅怀瑾到时候护住了阿弟,她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这拉磨的时候,还要给畜生吃东西呢,不吊着点,畜生怎么会继续拉磨往前走呢。
但是主人家知道,只有完成了任务这畜生才有一口吃的。
毕竟畜生不会思考,它们就是这般愚笨。
而傅怀瑾现在就是个拉磨的畜生,他心里只想着要治好他的不举之症。
她当然要算计好了,让他乖乖上当才是。
果然不过片刻的犹豫,傅怀瑾就看着陆矜欢,露出期待的表情,“这件事,我就依了你,只要你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兑现才行。”
陆矜欢闭了闭眼,终于……
上当了!
她没有回看傅怀瑾一眼,一副迟疑地答应,“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护住我的阿弟,不然我绝不会给你治好身子。”
陆矜欢说完就回了轿辇。
她方才已经感觉到傅怀瑾还在观察她的表情,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撒谎骗他。
那目光里的冰冷还有怀疑,让她差点漏线,还好现在她回到了轿辇里面,人终于可以放松了些许。
她低头去拿手炉,发现手心都是冷汗。
辛鸢这会儿看傅怀瑾已经离开,赶紧上前,走到轿辇旁边,关心地问道:“主子,他方才没有伤到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