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方潇一行的马车往这外面走去后,这方梁平也是和方夫人背转身子往这屋里走。方夫人看着方梁平这轻松的样子,也是就不自觉地来气,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方梁平我看你很高兴啊。”
“没有啊,夫人。我这是强颜欢笑呢。”方梁平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方夫人也是掐了这方梁平一把后说道:“又给我来这种虚的,儿子走了你就一点点伤心都没有吗?这京城现在的局势,你以为还能瞒住我吗?”方梁平见此也是伸手揽住这方夫人后开口说道:“既然夫人何不拦住他呢?”
“潇儿是我心头肉,他的个性我还能不清楚吗?跟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方夫人也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做了决定的事情有几件是能更改的?”
方梁平也是开口说道:“为难夫人了。”
“为难倒是不为难了,只是担心难免的。”这方夫人也是开口说道。
方梁平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尘弟不是也在那面嘛,出不了事情的。”
“你还好意思说,他那么多年没有回来,你也不知道给他一个好脸色。”这方夫人也是开口说道。
方梁平说道轩辕尘反而收起了笑脸后说道:“有一样是改不了的,那就是我们是兄弟。要是一个文宗和一个天榜第一绝对亲密,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呢?所以纵然是兄弟也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方夫人猛然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故而也是点了点头拉着方梁平想着要往这京城送一些什么东西去。
而方潇这一行人也是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就往这京城去了,牧流也是被刘玉田派过来领着一队人保护安全。但是这车队刚出这城门,也是被那小道士给拦住了。牧流也是见过这小道士,下马上前行了一个礼后说道:“道长今日拦车所谓何事啊?”
这小道士摇了摇头后说道:“你一劫,可惜你自己解不了,请方潇出来吧。”这牧流也是只能心里骂一骂这小道士,扭身过来也是开口说道:“胡说八道。”这边方潇也是走了出来,看见了这小道士也是笑着说道:“道长最近这么勤快啊。”
“无量天尊,方公子打趣一个方外之人不是什么好习惯啊。”这小道士也是一笑后说道,“今日本是想劝你莫要北去,因为那里有你们这一行的人劫难。但是你的个性貌似不听劝。所以还是算上一卦最为安心。”
“是这个道理,如此麻烦道长了。”这方潇也是开口笑道。这小道士也是清楚方潇的功夫,所以这签筒也是整个扔给了方潇,而方潇也是一接一晃,一支签也是出现在了那小道士的手上。“古人卞和进宝,有诗曰:凤翥丹山报晓时,人生得意是奇奇;看来自有探龙宝,日月光辉申与鸡。”这小道士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卞和乃春秋时楚国人,他觅得玉璞,两次献给楚王,都被认为虚假,被砍去双脚。楚文王即位,他再次抱璞哭于荆山下,王使人雕琢此璞,果然得到宝玉,就是「和氏之壁」。是这个故事吧。”方潇也是开口说道。
那小道士点了点头后说道:“没错。求得此签者,初段困难,但切勿因谋未得遂而怨叹心灰,宜坚守忍耐,否极泰来,佳景将至。还有一首诗,方公子且听着:莫言荆棘恶,终为鸾凤栖;目前应有待,不必早踌躇。”
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写诗我倒是喜欢,这解诗还是道长来吧。”
这小道士也是一摊手。方潇也是将一张银票放到了他的手上。那小道士也是开口说道:“荆棘满布,虽然是凶险,但若为凤凰栖身之处,则终必落于其中,目前形势既然是未能有这种条件,何妨再耐心地等待时机,现在已经是杞人忧天的话,实在是未有这种必要,占得此签者,凡事要耐心等待,是先凶后吉之象。”
“那就多谢道长吉言了。”方潇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方公子且慢,这签确实如此,但是想要坐到否极泰来就一定要顺应天下。莫要争。”这小道士也是看了方潇一眼后继续说道,“与人争,损。与地争,毁。与天争,无事难为。”
“希望如此吧。”方潇也是直接上了车。而那小道士也是一甩这拂尘后走开了,到了这车里,苏忧怜和齐思瑶也是给自拖着香腮看着方潇。方潇也是坐稳后说道:“不必问,该听到的你们都听到了。”
“你只想知道你会不会听道长的话。”这齐思瑶也是开口说道。
苏忧怜也是笑着拉了一下齐思瑶的手说道:“好了妹妹,你还不知道他,这争才是他的顺应自身啊。”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不是争,是为心中公允罢了。”
这个时候后面车里方咏宁的声音也是传了过来:“金殿昏了无道君,平白无故乱斩人。这都是西宫娘娘定的计,谁知吾主当了真。保本的官员推出斩,长孙无忌问斩刑。歪戴幞头袍扎带,装一个疯魔见昏君。急急忙忙上龙廷,品级台前臣见君。曾记主驾坐太原城,三修晋阳主为君。二千岁大战王世充,瓦岗收来众英雄。美良川前收敬德,千秋岭下收罗成。大唐得了罗士信,收服五龙定太平。挣来江山主安稳,乐以忘忧乱斩人。且慢!万岁要将臣斩首,却也不难。臣有十道条陈,容臣奏明,再将臣斩首,也还不迟。呈本上来!臣修本不及,乃是口诉。奏本上来!有道伐了无道君,成汤王以义安黎民。南巢岭外桀王丧,万里江山一旦倾。褚遂良奏本太猖狂,把孤比作商纣王。诛妻斩子人伦丧,摘星楼台一命亡。幽王本是无道君,不该骊山焚烟炖。犬戎国内兴人马,万里江山一旦倾。褚遂良奏本理不通,把孤比做晋献公。西宫听信谗言语,东宫贬出守阙龙。楚灵王为君行不正,章华台上选红裙。日饮千杯他不醉,夜宿十宫不乏身。褚遂良奏本不思想,把孤比做楚平王。后来伍员兴兵将,鞭尸八百把尸创。”
“这丫头,十道本都唱上了。”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齐思瑶也是想了想后说道:“你是想说你不听劝?”这边苏忧怜也是点了点头开口道:“咏宁这丫头还真得可能干得出这件事情。”这边牧流也是骑着马到了方潇的马车边,撩开这车窗后说道:“方潇,要不让咏宁别唱了,我这队伍不好带啊。”
“让她把这一段唱完再说吧。”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你就宠她吧。”这牧流也是说着将这车帘放下了。
这边陆灵若也是接唱道:“吴王本是无道君,放走越王起祸根。伍子胥奏本他不听,可叹老将挖双睛。褚遂良奏本不思量,把孤比做齐湣王。后来乐毅兴人马,路刮周妃一命亡。隋炀帝为君行不正,天降琼花起祸根。五花棒打死隋炀帝,吾主才得坐龙廷。臣奏十本欺了君,望主宽恕一时辰。若要问臣十道本,奏的是大唐天子你这无德君。西宫听信谗言语,忘却天伦夫子情。眼前若有窦国母在,谁敢言二主乱宫廷。臣言君过应该斩,法场赦却仁德君。哎呀,万岁、万岁!初更初点二主进宫替主熬药煎汤,三更三点别驾出宫,二更二点是怎样淫乱宫廷?将玉带付与为臣观看。哎呀!万岁、万岁!既是淫乱宫廷,必然不从,一个朝内闯,一个朝外拉,连珠玉带八宝镶定,必然损坏。连珠玉带毫无损伤,万岁请观看,公公你详情!褚遂良一言来提醒,提醒南柯梦中人。孤王撩袍下龙廷,用手搀扶褚爱卿。若不亏卿的十道本,险些误斩李世民。万岁快快传赦旨,法场赦却仁德君。孤王与你一道旨,烦劳卿家走一程。手捧圣旨下龙廷,只见文武发笑声。文官部笑坏了徐积魏征,武官部笑坏了叔宝咬金。都道我不怕死的褚遂良,险些儿误了大事情。急急忙忙到午门。”
这车也是往这北面走着。而在京城里,苏步青和曹安化也是难得坐在一块喝茶。“苏大人,昨个儿您可是不厚道啊。”这曹安化也是压了一下茶碗后说道。
这苏步青也是笑着说道:“我的曹公公啊,我要是磕头求情,那我们两个现在就都埋在乱葬岗了。”曹安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这六扇门和东厂好得在一起了,必然是皇帝不愿意看见的。
曹安化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得了,苏大人您也给我透个实底,这案子到底怎么样。”
“毫无头绪。”苏步青也是直接给了四个字。这边锣鼓声一响,那下面也是有人开口唱道:“万岁爷坐江山空有名分,司马氏逞凶横败坏朝廷。坐后宫我何曾一夕安枕,但愿圣驾安社稷升平。内臣摆驾后宫进,再与梓童说原因。要除贼奸党,血诏传四方。见黄绫思武祖创业艰困,不由孤王两泪淋。银牙咬指痛难忍,上写着皇帝诏曰四字整,晓谕阃外武共文。司马师在朝中把持国柄,上欺天子下压大臣。急待勤王把乱靖,拯救魏室锦乾坤。功成之日加封赠,望卿等仗忠义共讨贼臣。一封血诏忙修定,打发何人走一程?二十年前一书生,不觉两鬓白如银。孤王传旨托黄绫。双手付与老严亲。万岁只管宽心放,搬兵之事我担承。血诏忙藏袍袖内,哎呀,不可!怕贼解开其中情。血诏改藏朝靴内,诚恐欺了圣明君。血诏藏在幞头内,谅贼难解其中情。辞王别驾出宫廷,陛下宣臣为何情?陛下把话说出唇,我儿效了董千金。父女重逢万不能!二次里别驾出宫廷。当年皇祖逼宫门,怒目横眉向至尊。司马今朝效此例,未必还报在儿孙。急急忙忙到午门,那厢坐的对头人。转身回头避奸佞,假陪笑脸喜相迎。我把你这奸贼!上欺天子,下压大臣,正要搬兵勤王,灭却你这奸贼,不想血诏被你搜去。也罢!我把老性命不要,与你这贼拼、拼、拼了罢!”
“苏大人是真得毫无头绪还是不敢查了。”这曹安化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咱家也是收到一份东西,但是咱家胆子小故而来同苏大人一块看一看。”
“那还是别看了,我胆子也是小。”这苏步青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而这个时候也是传来了一个声音也是说道:“既然两位胆子小,那让我这个胆子大的来看看吧。”说着那房门推开,这轩辕尘也是站在了两人面前。
而楼下的锣鼓声也是再次响起:“血诏出皇宫。不知吉和凶。司马师带剑进宫廷,我难免重效董千金。奸贼一旁发恨声,求都督饶我命残生。贼妃心肠太毒狠,狐媚惑主害大臣。恨不得一足追你的命。奸贼行事太猖狂,眼前大罪有三桩。你在哀在冤仇在,你死我亡两丢开。三绞废命。呸!尸首停在白虎殿。呸!少待!俺在金殿剑劈夏侯玄,午门斩了张辑,带剑进宫逼死正宫主母,有三桩大罪。要到陛下面前请罪,求他恕罪呀、恕罪呢!参!启奏陛下:俺在金殿剑劈夏侯玄,午门斩了张辑,带剑进宫逼死正宫主母,有三桩大罪,还要望求陛下恕罪,恕罪。吓,你是怎的不言,怎的不语?啊,是了。想是他年幼为君,不晓世事。待俺替天行道。司马师!你在金殿剑劈夏侯玄,午门斩了张辑,带剑进宫逼死正宫主母,这乃是些小之罪过,孤不见罪于你。”
“剑仙怎么有空来了?”苏步青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
轩辕尘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苏大人别这么大火气,我不过是个闲散人,过来只是看看风景。”
“剑仙客气了,皇上的安危还要依靠您啊。”这曹安化也是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