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胸口碎大石,却是一个技术活,抡锤子的人,力量要使的恰到好处,下面躺着的人,也要用好气功,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当然,也有一些狡诈的人,用较脆的石膏板,充当大石。
这时,花月火就看到,那抡锤子的人,将锤子抡过头顶,然后猛用力气,直接砸了下去,这一锤子,力道可说是相当的大,锤子砸在青石板上,石板立即被砸个粉碎。
他面躺着的这人,胸口是完好无损的。
这样一场精彩的表演,让周边围观的群众,大声叫起好来,花月火见到这一幕,也是暗暗佩服。
这俩人,虽然只是耍把式,卖艺的,但是他们运气,用力的配合,却是十分默契的,而且,那被杂碎的青石板,可是没有半点作假,光凭这两点,就可以叫人敬佩了。
花月火在人群中,是使劲的拍掌叫好。
薛冰在一旁,看着花月火的样子,摇头笑道:“这种无聊的把戏,你竟然看的这么认真!唉。”
在薛冰的眼中,这些卖艺杂耍的人,的确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不过,他到对那些穿红衣有门派的人感兴趣。
“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琳杨县?”薛冰在一旁,轻轻的推了花月火一下。
花月火一听这话,就皱眉凝看起来,他第一眼,是看到中间坐着的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这老头慈眉善目,看着像是一个天大的好人。
“这不是炎阳门。”花月火小声说了一句。
“哦!既然不是,那就应该是少化门或者是绿杨门喽。”薛冰的表情,越来越兴奋,他那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看样子,薛冰的脑袋里,一定是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
不过,薛冰这一提绿杨门,花月火又想起一个人来,那就是当初,与他在包子铺大战的于方。
这于方在绿杨门应该是一号人物,于是,花月火的眼睛,向着那群门派之人,又扫了一遍,于方,不在其中,看来应该不是绿杨门。
花月火刚要说这是少化门,这时,人圈的外围,让出了一条路来,一队穿着赤红色衣服的人,走了进来。
这队人中,当先的一人,竟是炎森老儿。
花月火看到他,两眼就冒出火光,这老家伙,间接害死倩儿,罪不可赦,花月火顿时,杀心就起,他的杀气,无意识的散了出来。
幸好薛冰站在他身边,拉了他一把,不然,这花月火又要一人单挑一个门派了。
薛冰在一旁,笑眯眯的问花月火:“你怎么见到这群人,这么激动啊!难道,你们有什么大仇?”
“当然有大仇,他们这群人,一定要死在我的手中不可。”花月火真是恨的牙根痒痒,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一剑结果了那炎森。
这时,花月火的眼睛又看向了队伍的后方,只见那个武功不怎么样的荣智,竟然也在列,花月火脸上露出冷笑,这种垃圾货色,竟然还能来这么大的牌面,这也只能说,炎阳门,也不过如此。
薛冰见花月火冷笑起来,就知道他又遇到老熟人了,于是他不怕事大的挑拨起来:“唉,你是不是看到好几个你的仇敌啊,怎么样,要不要大搞他们一顿?”
薛冰的话,正说道了花月火的心坎里。
此时,他们俩人的武功,怎么也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强,说句不好听的,恐怕整个琳杨县,都未必能找出他们的对手来。
可是这找事,也要找的名正言顺一些,如果是耍无赖,那就太没意思了。
于是,花月火便问薛冰:“你有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去挑事?”
“挑事的理由多的是,你管他正不正当?不过,他们应该都认识你,我看,我先出去耍耍他们,怎么样?”
薛冰对于这种事,好像是十分拿手,他几乎是不用想,就能将事情搞大。
话毕,花月火又看了一眼炎阳门,他们的队列中,也只有十二人,其中武功最厉害的当属炎森,剩余的人,应该都是跟荣智一个水平的。
现在要搞他们,应该是轻而易举。
花月火笑了笑,点头道:“看他们的队伍实力,的确是不怎么样,你只要把那炎森老头制服,其他的那些人,管饱都得管你叫大哥。”
花月火眉毛往上一翘,然后笑嘻嘻的说道:“花兄弟,你就瞧好吧,看我怎么把他们搞垮。”
对于搞事情这种事情,花月火对薛冰还是十分信任的。
两人拿定主意后,薛冰便大步,朝着那些耍把式卖艺的人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摇晃着身体,外人打眼一看,这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的造型。
薛冰这样一出现,众人的眼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有些人还在底下,低声议论着:“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是有病,如今少化门和炎阳门都在,他还敢出来得瑟,不是找死,就是精神病。”
这样的议论,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还是飘入了薛冰的耳中,常人听了这些话,不是羞愧难当,就是愤怒骂街。
而薛冰的表现,则是一种玩世不恭,他眯着眼睛,笑盈盈的来到了那些打把式,卖艺人的身边。
然后他大嘴一张,朝着他们猛的吐了一口痰,一脸痞样的说道:“就你们几个人演的这东西!谁看呀!还胸口碎大石,我看你那锤子都造假啦。”
当着俩大门派的面,找茬,这无异于是找死,众人都道他是疯了。
可是薛冰突然脑袋一转,直接面向了炎阳门,他大手一抬,食指直接指向炎森,然后他一脸坏笑道:“偌大的少化门派,不但请来一堆假货演出,更请来赤屎派来观看,关键是这赤屎派还来晚了,胸口碎大石还没看到,哈哈哈,真是天下间的大笑话。”
薛冰站在中间,将这两大门派,是损了一个遍。
少化门的那位老者,心静如水,他并没为被薛冰的闹事所动怒,他缕缕胡子,看向了炎森。
炎森,也没有发话,不过,他身后面,可有人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