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浩显然没有看清楚状况,他一直以为,花月火受伤躺在地上是装出来,所以,他是小心进攻的,正是这种小心的进攻,才造成花月火有一点小举动的时候,他就想办法逃避。
如此小心的打斗,势必是很难杀死对手的,何况对方还是花月火这样的高手。
大厅之内,依然是混乱成一片,小三见小二受了上,他赶忙从身上的衣服上,扯下来一块很长布,过去给小三包扎。
对敌之时,最忌讳的就是在敌人的面前,分神救人,小三这个举动,正是犯了江湖中的最忌讳的错误,分神。
薛冰见到这样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手中的锁链,正在蠢蠢欲动,他的面目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狞笑。
此时的薛冰,就如同死神一般,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想法,都左右着一个人的生死。此时,那小三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他手中的锁链在慢慢的旋转着,空气凝结。
在周边围观的镖师,他们一个个手持着武器,躲在了屏风的附近。这些镖师的举动,无时无刻的显示出,他们是十分胆小的。
薛冰余光一扫,脸上随即露出蔑视的冷笑,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锁链快速飞起,锁链的尖端直去小三的咽喉处。
这一招原本是必中的,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手持黄金拐杖的老者,忽然从旁边跃了过来,他手中的黄金拐杖化作一条金龙,直接击向薛冰发出的锁链。
这老者发出的功夫,还真里挺厉害,金色拐杖在碰触锁链的一瞬间,薛冰就感觉到了,这股强烈的内劲是自己不能抵抗的。
薛冰这一击,可是吃了亏,他就感觉半身发麻,与此同时,那老者白发一甩,他干瘦枯黄的老手,持着黄金拐杖,追冲过来。
这老家的实战能力,可能是许家最为厉害的了,薛冰半身发麻,但是他没有向后退缩,因为他知道,此时若是退缩,那他也得死在这里。
危难时刻,薛冰的应变能力也是极强的,他身子一晃,迎着老者对冲了过去,同时,他手掌上,蓄满了阴柔的内劲。
俩人一个照面,薛冰便出尽了全力,他阴柔的手掌,直接拍向老者的肩膀处,这老者的反映,也是极快,他手中的黄金拐杖突然一横。
薛冰的手掌直接击在了那黄金拐杖上,一阴一阳两股内劲,直接冲撞在一起,不过,这俩种内劲一合,却没发出那种威猛的冲击力。
老者见到这种情况,也是微微一愣,他苍老的声音奇怪道:“小子,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为什么我的内功对你不起作用?”
此时,薛冰只感觉手掌上,有一股股热辣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有点刺痛,但是却没有其他的伤害。
薛冰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老者这么身后的内功,对自己竟然没有半分的伤害。
老者惊讶之于,他的内功已经减缓了许多,这就更让薛冰有了可乘之机,这时候,那阴阳皮肤的家伙忽然说了一句:“老头子,千万别大意,这小子阴险的厉害呢。”
这阴阳脸的家伙说一句话,立即让这老者神经紧张起来,他将黄金拐杖一收,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紧接着,薛冰就看到老者的手掌上,隐隐的散出一种暗红色。
这种爆发强的内功,是不能近身缠斗的,虽然薛冰不知道老者方才的内功为什么没伤到自己,但是他知道,此时老者用的内劲比方才要强上几十倍,如果他在上前硬接,那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情急之下,薛冰赶忙袖子一甩,数到白线,迎着老者的手掌,就飞射了出去,薛冰的身体,却轻盈的向后飘去,同时,他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矫捷的微笑。
如此快捷的反映,也只有薛冰或者花月火这样的习武天才才能做的出来。
噗噗噗,几声怪响,那几根白线尽数落地,在看那老者,他满面通红,一直只干瘦的手掌,还不停的抓向薛冰。
豪宅之内,许家的气势霎时而起。薛冰这头,是明显的落入了下风。
而花月火这头,他也是艰难的站在原地,双手拄着九星宝剑,眼睛死死的盯着许连浩,他这样做,也只是防备许连浩不能攻击自己。
不过他在怎么努力,都是强弩之末了,现在,许连浩只要胆子稍微大一些,花月火就没有办法在抵抗了。
花月火和薛冰可以说是双双落入险境,臧雪湘又倒地昏迷不醒,而其他的镖师,一个个的又是胆小怕事,他们提着刀剑,站的更远了一些。
如此情况,让花月火和薛冰瞬间孤立无援。
豪宅之内,除了打斗之外的声音,剩下的就只有那许家的小公子的叫嚷之声了:“我要玩具,我要玩具。”
这时,那阴阳脸的家伙轻轻的拂起衣袖,然后不带任何表情色彩的说道:“事情都结束了,小少爷,你又多了两个人形玩具了。”
“太好啦,太好啦,我又有玩具了。”那许家的小少爷在原地不停的欢呼着。
花月火冷眼扫了一下门口,他看到许家小公子那幅模样,心中暗道:“这许家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不变态,那可就奇怪了。”
“哈哈哈,我看到你的破绽了,这下,你可死定了,老头子,现在我就为你报仇啦。”许连浩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让人厌烦的笑容,他的手掌,也隐隐的发出暗红色。
看来,他是要给花月火最后一击了。
不过,花月火还是很了解许连浩的心里的,他摇头嘿嘿笑道:“你真认为看到我的破绽了?”
花月火一面说,一面艰难的抬起了他的九星宝剑,花月火虽然全身酸痛,但是他的面目表情,已然威严冷酷。
此时,他身上散出的那种过人的气魄,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许连浩果然还是不敢冒然进攻的,他见花月火的气势瞬间暴涨,他的脚步,便向后方移动了一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