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火明知道他在地道里布置机关,但是他就是不敢下去是阻止,看来,要营救薛冰,还要废上一番周折了。
不过按照现在的分析来看,许老头暂时是不会伤害薛冰的,毕竟他现在还有用到薛冰的地方,想到这里,花月火单手提剑,他慢慢的向后退却。
这时,臧雪湘已经从积水的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了,他的左腿小腿骨,好似是断裂一般,他瘸着腿,勉强的站在花月火的一边。
臧雪湘的嘴角不时的咧开,但是,他没有喊出一声疼,或许,他不想让花月火担心,也或许,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疼痛,只能停留在他的心里,他是不会喊出来的。
花月火回头看了一些臧雪湘,然后他缓缓的收起了宝剑,慢声细语道:“现在,我们很难救出薛冰兄弟呢,你这旧伤没好,现在又添新伤,还是好好的去修养修养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的了。”
花月火过人的能力,臧雪湘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咬着牙点了点头,此时,他可能有些恨自己,他恨自己的功夫,太过低微,如果他的功夫能在高一点的话,他也就不会拖累花月火了,所以,当他转身要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他是十分不甘心的。
花月火望着臧雪湘的背景,然后高声道:“你还年轻,有好多事情要做,所以,要好好养身体,练习好功夫,保好性命,然后为你爷爷报仇。”
花月火的话里,无时无刻的显出了他对臧雪湘的关心,遥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花月火那是也是百般羞辱臧雪湘的,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关系很好的兄弟。
花月火微笑着,目送臧雪湘走出了屋子,等臧雪湘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花月火又重新来到地道的入口前。
此时,花月火的双脚,已经被水浸泡了好几个小时,所以,他的脚是有些肿胀的,但是为了救出薛冰,眼下,他只能忍受着这些痛苦。
这时,花月火就听地道里,又传来许老头的声音:“都过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想好吗?我看,还是用你的命去换你兄弟的命吧,这样,大家都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花月火冷笑道:“你们这一家族的人,做事就是这样胆小如鼠,如果你们真有胆子,就出来,与我一对一,来一个彻底的了解。”
“小子,你少在这跟我说漂亮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你就想用人多的战术来对付我,我是不会上这个当的,你若真像跟我来一场生死之战,你就下来找我!”
许老头不停的挑唆着花月火,他现在只想让花月火头脑发热,这样一来,花月火进入地道的机会,就更大了。
许老头在地道中,不断的发出阴森的笑声,他那样子,就好像自己已经赢了一般。
花月火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双脚不时的向着地道的入口踢水,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花月火这一踢水,地道之中,就迅速的涌入了不少积水。
花月火见到这个情况,便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忽然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许老头自然不明白花月火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他在地道中,疑惑起来,他从花月火的笑声判断,事情可能不妙,这许老头能活这么久,自然是他为人处事,是特别小心的。
此时,环境对他占优,但是他依旧是特别的小心,只要地道的洞口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想办法,打探到外界的情况。
“怎么?有好办法对付我了?不过别忘记,你是在地上,我是在地下,你现在想要来杀我,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许老头的语气斩钉截铁,看来,他对这场僵持的战斗,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如果现在把他换成一个一般人,那这个一般就极有可能会精神崩溃,甚至演变成自杀。
花月火见这老家伙实在狡猾,他便也没了主意,如过要说有主意,那也只能是他亲自下入地道了,思前想后,花月火还是准备拿薛冰的命去赌一赌,如果赌赢了,花月火不但可以不死,顺带,他还能把薛冰救出来。
于是,花月火挺直了腰板,他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说道:“天已经黑了,我看我们还是暂且休战吧,明日,我们在来这里,决一雌雄如何?”
许老头发出了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紧接着,他便回道:“小子,你以为你用这种假意离去的招数就能骗过我吗?别忘记,我的年纪可是要比你大很多的,你那点家家酒,在我这,根本就行不通的。”
此时,无论花月火怎么说,就算他说破大天,这许老头,都不会出来,看来,他真的是十分忌惮花月火的剑术。
双方就这样,又陷入僵局中。
花月火不敢离去,是因为他怕这老头子会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带着薛冰脱逃,而老头子不深入地道,是怕花月火真的进入地道。
所以,双方又都是互相猜疑的,此时的气氛,真有一种箭拔弩张的气势,他们就这样,不断的用嘴挑唆着。
现在,如果有一方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那这个人,就无异于是自杀的行为。
俩人这一对垒,时间又是过去了两个小时,此时,天一漆黑一片,而且阴森的屋子里,两名镖师,在地洞口处,高举着两根火把。
此时的地洞,光线虽然不如白天明亮,但是这火把的火光,也能昏昏暗暗的,看清屋内的景象。
花月火不断的抬脚甩水,这时,他就听许老头,在地道里吧唧起嘴来,同时,他还得意洋洋的高喊了一声:“好酒。”
看来,这许老头确实是拿捏住了花月火的心里,他知道花月火重情,喜喝酒,所以,他不断的从这俩方面,寻找击杀花月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