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头的智计,看上去不在薛冰之下,他所想的招数,都是有十足的针对性的,如此对弈,着实让花月火头疼,他思来想去,现在也只有冒险下去地道了。
不过,这下地道,也是要讲究策略的,首先他不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闯,如果花月火这么做,无异于是去自杀。
要是知道里面的地形的话,就好了,花月火站在入口前,脑中思考着各种方法,最后,他还是决定这样拖下去,现在,他们比的是意志力,如果谁先挺不住,谁就是输家,当然,前面的环境,还是会对花月火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这时,外面走进来俩个镖师,他们手上,捧着一碗稀饭和一碟咸菜,花月火在这里已经耗了大半天了,他的肚子,确实是饿了,但是,他的意志力,丝毫不减。
夜晚,屋子里更显的阴冷了许多,黑暗降临,昏黄的火把光芒,照在花月火难看的脸上,现在的他,没有什么食欲,可是为救出薛冰,还是要吃上一些饭的,他单手接过稀饭,另一只手持着宝剑,向前伸出。
花月火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忘记做出防范的动作,现在,他也确实不能有一点大意,寒冷的空气下,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稀粥,却是舒服无比。
花月火一口将这稀粥喝尽,然后他打了一个饱嗝,将粥碗放置在自己的脚边,他的双目,向着地道入口的黑暗中凝望。
无论如何,他都得沉住气,拖下去,只有当对方出现疲劳的时候,他才有机会,下到地道中,和那老家伙来个一对一的生死决斗。
屋子里,确实很寒冷,此时,花月火呼一口气,都能冒出白雾来,现在这间屋子,简直就像是个天然的冰窖,花月火在守住地道入口的时候,他不断的将气流,引向全身,这样,他还能勉强维持正常的体温。
屋子里这样冷,地下可能也不会好到哪去,花月火知道,这个许老头的意志力,也是很顽强的,不然他不会在房顶上那么狭小的空间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花月火不断的呼出冷气,望了一眼周边几个陪伴自己的镖师,他便苦笑道:“你们都去找个地方休息吧,这里有我来就行。”
“花大哥,我看你也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这里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你看那两具死尸,多吓人呐。”
如果不是花月火在这里镇着,那几个镖师恐怕早就被吓跑了。
花月火摇头道:“今夜,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薛冰兄弟的,你们就轮流守在这屋子门外就可以了,明白吗!”
现在的花月火,俨然就是他们的老大,这些镖师是言听计从,他们的脑袋,都齐刷刷的点起头来。之后,他们便躺着寒冷是泉水,走了出去。
这时,花月火就听地道里,再次传来许老头的狡诈声音:“怎么?你还没想明白吗?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自杀来的爽快些,这样耗下去,你也只能是受尽苦楚而死。”
花月火听了这话,便摇头冷笑道:“我现在确实不好受,但是我想你也不好过!这间房子,我想你比谁都了解,不是吗?”
“哈哈哈,不错,我确实很了解这间房子的构造,所以,我在这地下,可是设有却暖的柴火的,你可真是失算了。”
许老头说这话,显然是在忽悠花月火。
现在,他们双方的嘴巴,就似是利剑一样,不断的互相攻击着对方,他们都在等待对方有疲态的显露,可是他们两人却偏偏用最有气势的话语,相互回击回去。
如此意志力与意志力的交锋,实属超越了武功的范围。
寒冷的空气,让花月火的身体渐感不适应,他体内虽然在不断的运气调息,但是,这种调气的功法,显然已经不太有效果了。
如果现在有一身棉衣,或者是有一壶烧酒,那该多好,花月火的紧绷的神经,忽然有点松懈,忽然,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他用疲惫的身躯,将那老家伙给引出来,这样,他就能想办法,将这许老头击败了。
不过,想让这许老头上当,那可是难上加难,思前向后,他决定减弱自己的气息,这样,对方就应该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虚弱了。
想到这里,花月火是赶忙调息内气,他将自己的身体,调成了虚弱的状态,这样一来,他的身体防护就减少了很多,阴寒的冷气,令他不断的打起哆嗦。
那俩个举着火把的镖师看到花月火一直在打哆嗦,他们赶忙持着火把,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镖师关切问道:“花大哥,你怎么忽然便的这么弱了,是不是这屋子太冷了?我们出去找些酒来,取取暖吧。”
花月火见有人跟自己搭戏,他便哆嗦的更加厉害了,他不断的点头道:“这屋子确实太冷了,算了,我就当对不起薛冰兄弟了,咱们先去外面取取暖吧,如果那老家伙现在出来,以我现在这样的身子骨,恐怕难敌对方啊。”
花月火说完这话,便收回宝剑,意欲跟这俩名镖师走出屋子,当他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耳朵一立,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哈哈的大笑声:“好小子,现在你想逃了吗?那老夫我就送你一程。”
许老头在地道中,察觉花月火身体便的虚弱,而且,这花月火还想要出去取取暖,这种好机会,许老头这种心思敏捷的人,他怎么能放过。
他干瘦的身躯,直接冲出了地道的入口,此时,他的左右手里,多出了一把短剑和一把短刀,看来,他这地道中,藏的物件,还真不少。
花月火假意来了一个趔趄,紧接着,他便是勉强的站稳身躯,这一表现,就是刻意的在告诉许老头,他的双脚在水中泡的已经肿胀起来,要想攻击他,现在赶快。
花月火制造的这个假象,真是天衣无缝。那精明的许老头,愣是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