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叔挟菜的次数少,每挟菜要放入口中之时,只是将筷子伸进蒙面纱中,那样子,比小家碧玉更加谨慎,更加扭捏。
媚儿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附耳过去,邪邪地笑对小曼曼道:“你不是说林子里哪个地方马蜂窝很多吗?”
小曼曼点了点头:“是啊,就在溪水边的几棵树上,娘的,没见过那么多的,那天,我和拓拔轩去帮陛下采/花粉,差点把它捅了。”
“那派给你们几个一个任务,等下就去把它们给捅了!”
“啊,为什么呀?那不是找死!”小曼曼目瞪口呆。
媚儿挑了挑眉,笑得更邪了:“找死的绝不会是我们,去吧,想不想知道那个黑袍怪人的真面目呢?嗯?你懂朕的意思吗?”
小曼曼眼珠子滴溜一转,咧嘴笑道:“懂了,有趣!”
“可是,我们怎么能保证马蜂窝追的是他,而不是我们!”拓拔轩和野利来、姜晟玄突然探过头来,把媚儿和小曼曼吓了一大跳。
媚儿扬起娇融的唇瓣,狞笑两声:“放心吧,朕自有办法。”她从袖子里取出了一瓶香水,跟小曼曼挑了挑眉,小曼曼立即心领神会。
这花香水可是紫玉和紫烟亲手所制,每天采撷新鲜的花瓣雨露,精心为女皇陛下所研制的,平日紫玉不过给她洒个一两滴,就已经被她嫌弃过于浓郁。试想如果倒了半瓶在军师身上,那又是何等情形?
她将香水瓶偷偷递给小曼曼,小曼曼端了一杯酒,快步走到哑叔面前。拓拔轩、姜晟玄和野利来也在媚儿的示意下随后赶上。
小曼曼笑逐颜开,将酒盏高高举起:“军师,本宫令敬你一杯。早上真是小看哑叔了,下午见识了你的本事,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哑叔的本事堪为军师,以后,北夷军队有了军师坐镇,何愁不直捣宁都呢?”
那哑叔还没有回答,后面拓拔轩等三个小将军就赶上来了。
“本将军也要敬军师一杯……”
“我也要……”
“我也要……”
拓拔轩在小曼曼后面煞住脚步,后面两个愣头青却像是脱缰的野马似地猛然往拓拔轩背后一撞,拓拔轩失去重心往前一推,小曼曼往前一倒,那杯子里的酒连同掌心里的香水突然就全部飞洒出去,泼在了哑叔身上。
霎时,酒气与香气四溢。
“你干什么,小曼曼?”骆毅厉喝道。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小曼曼显得十分慌乱,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掏出锦帕为哑叔擦衣袍,“我不是故意的,真是对不起啊,军师。唉呀,都是你们这几个冒失鬼,晚点敬酒会死吗?干嘛那么急呀,赶着投胎呀!”
小曼曼回头怒视着身后的三个“冒失鬼”。
拓拔轩连忙举起手道:“不是本将军,是他们。哈,你们糟了,洒了人家一身,还不快给军师赔礼道歉!”
“啊,对不起,对不起,军师,你别生气,都是因为太仰慕你了,所以才这么紧赶慢赶,真是太失礼了,弄湿了你一身。我们来帮你擦擦,帮你擦擦。”姜晟玄和野利来冲上去,胡乱帮忙擦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