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一挥间,转眼中学见。
不知不觉,一个浪漫自由的暑假已经结束。9月1日,正式开学。
如果把小学部称为林漠北人生学习的第一站;那么初中部就是第二站。因此,林漠北去下一站报名的地点就是抵簸中学。
这一天早晨,林漠北带着小学毕业证和入学推荐书走出家门,与寨上几位同时就读初一的同学一路同行。一恪上,还有初二初三的其他同学。他们点点步行,从家乡到新学校要经过明路——隧道——明路——隧道——再明路几个路段到达学校。
不走隧道就要绕路。
最后的路段是沿着大山背面阳背坡前进,走过水库才到公社级别的抵簸中学去报到。
抵簸中学,坐落在重重大山环抱中,靠西朝东,背依大山缓坡,面向广袤稻田,其左是水库,其右是山梁。靠近学校的村寨是抵簸寨。
这里民族文化氛围有些浓厚。
林漠北好奇地走进寨子转悠一圈,看到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房屋建筑多为石墙、木柱配合的茅草房、瓦房和石板房。这比林漠北家居住的寨子要美观一些。因为他们寨上除了几间瓦房和石板房外,多数都是石木结构的茅草房,甚至还有几间土墙房。
抵簸中学,就坐落在这个寨子与水库大坝的中间部位。
在林漠北的记忆中,杨艳高曾经评价过这所中学的地理环境是椅子地形。象高师坐在椅子上,面对众生授业解惑。
这仿佛是夸张与奇幻,实际中学的地理位置很好。柳树、槐树郁郁葱葱,参差披覆,与黑色瓦房融为一体。远远看去好似一幅位置周正的春天古装画。
这一天,四面八方前来报名的同学不少。林漠北是芸芸众生海洋中的其中一滴水。人群中,他沿着43道石级走上去,见学校环境是三栋一层式大瓦房构成一个硕大的“三合院”。
院内是个大操场。左厢房后面是篮球场,也相当于是另外一个大操场。
两个操场边缘的牡丹花、皮盘花、指甲花等依然开得正妖艳。它们棵棵含情,朵朵微笑,像是迎接新同学的到来。当然,它们好像也是专门迎接林漠北的到来。
三合院内,各年级教师摆上几张书桌报名,被一部分到来的学生团团围住。
林漠北拿出两样东西递给老师们看一下,就顺顺利利把名报了。学杂费和书费共计交出3元5角钱,比小学部稍微高出一些。
林漠北等同学报了名,实现了一庄心愿,同时也是一位光荣的初中生了。
每个人的中学时代都有特别的经历,了解别人的经历才知道自己的经历更精彩。
高兴之暇,林漠北与几位同学在当地讨近漫游一番。因为老师们知道学生来报名的时间不一致,所以,今天的主要任务就只能是报名,其它事情暂没有安排。
林漠北和余晓葵先在校园里转悠一下,了解学校结构和各班教室分布,猜测初一班教室所在位置。看到篮球场和篮球板,他们就心花怒放,很想投个篮球,可惜此时没有篮球。他们对此很感兴趣,是因为他们就读小学时没有这些建筑设施。
看罢新鲜学校,他们走下坎子,离开校园,了解一下校园外的周边环境。他们看水库大坝;漫步万顷稻田,欣赏田坝头河沟边的古老水碾房;仰视布依族村寨唯一高耸的古碉楼;爬山远眺碧水清幽的水淹坝等等。
小山不高,但生得好看,有些岩石奇形怪状,像他外公家石榴树下的盆景一样,很是诱人。就在这里,他们放眼四看,宽阔的水淹坝尽收眼底。
林漠北正想放歌一曲,但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三个女同学坐在风景独优之处看山看水,小声谈笑。
“此处有娇女,何必弄琴弦?”
他们不便打扰,本想离开,但其中一位女同学大大方方地问道:“你们是哪个班的同学?”
“初一年级的新生。”林漠北回答后反问道:“莫非你们是高班的“‘大姐姐’?”
“不!我们也是矮班的‘小妹妹’。”
“哦,听说初一只有一个班,那我们就是未来的同班同学了?”
一个女同学问道:“请问你们姓什么,叫什么”
“本人姓林,名漠北;我身边的这位小学同学叫余晓葵。”
性格开朗乐观的一位女同学介绍说:“我叫罗英;她们分别叫伍梅和韦小双,都是我小学的同学。”
互相介绍自己后,几人在一起玩乐,指指点点欣赏风景。几人都羡慕这里的独特山水,谈论喀斯特地质地貌的优点。这种石山的名词是以前老师们讲到的,他们习惯叫“石灰石山岩”,因为这种石头可以烧石灰砌墙、肥地。
这里与林漠北家相隔10多公里,但地质地貌不一样。这里是喀斯特地质地貌,土是优质泥土,山是石灰岩;他的家乡岱港是大土丘和风化岩石。生产队要烧石灰,必须到6公里外的大山垭口背后去挑石灰石。
有一些老百姓是用木料做成的“公鸡车”运输。每100市斤开10分。记得有一个礼拜天,林漠北借用邻居一架“公鸡车”运输这种石头,挣了99分,相当于大人们干10左右的天手上活。
说到这里,四个人都很佩服他参加生产劳动的积极性。
罗英在石山上转悠几步,伸出拇指说:“不简单,那你对《石灰吟》一定很有感情了?”
林漠北点点头,介绍这首诗对他产出的影响……
这是明代于嫌写的《石灰吟》,讲的就是这种山上的石灰石烧石灰。这首诗在小学没有学过,林漠北是从外公口中吟咏时学到的。此诗反映的是诗人于嫌廉洁奉公的高尚情操和不怕牺牲的意志。表达诗人不惜生命,坚守清白,为社会奉献力量的远大抱负。
一想到题目,林漠北就想到了内容。他此时情不自禁地朗诵起来:“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青白在人间。”
此时林漠北感情复杂,慢慢步入小山制高点,敞开胸襟,遥望远方,思绪滚滚。最后,他将目光移到中学,想通过几年的学习,拔高思想境界,多为社会作贡献……
罗英慢慢靠近,有些感动地说:“没想到第一天报到就遇见你们。今后我们互相鼓励,互相帮助,互相学习好吗?”
林漠北点点头:“那当然更好,朋友多了路好走。我们团结协作,共同努力。”
说罢,几个同学的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