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杨看着唐玉琴,此刻的朝杨觉得万般解气,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一般。
“你不要得意,你以为攀上蒋久深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麻雀永远是麻雀。”
唐玉琴的语气越来越恨,眼神里的恨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烧起来了。
“这话你说了不算。”
朝杨转身,就看到此刻原本应该在公司的男人出现了眼前。
男人跨着危险的步子走来,一步一步都像要将人推入深渊一般,窒息,强势。
“把她带到偏厅去。”蒋久深吩咐着此刻急忙跑出来的秦伯。
男人看着朝杨,其实刚才朝杨的话他听到了大半。
此刻眼眸里像淬了毒一般,眼尾发红,许是被朝杨的话刺激到了。
“你喜欢他吗?”男人捏着女孩儿的下巴,力道一再收紧,嗓音低沉沙哑,冷涔涔的寒意让朝杨不禁浑身一颤。
朝杨看着男人,眼神黯淡,听到男人的问题她没有出声,好像在思索什么东西一般。
而这样的犹豫看在男人眼里就像是默认一般。
“回答我。”男人突然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朝杨疼得皱了皱眉,下巴好像要脱臼了一般。
见女孩儿依旧一副淡漠不语的模样,男人拽过女孩儿的手腕脚步加快,迅速向屋里走去。
朝杨一路被连拖带拽着向里走,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
走进客厅,男人将女孩儿大力的一甩,女孩儿重重的跌坐到了沙发上。
李嫂看见男人发红的双眼,愣怔片刻,连忙上前,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男人低头看着沙发上的女孩儿,因为刚才自己粗鲁的动作,女孩儿额前的头发微乱,露出了那道浅粉色的疤痕,男人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般,转过头不再看她。
只是依旧冷冽的对李嫂说道:“带她到偏厅来。”
男人出去后,朝杨才缓缓起身,呆愣的坐在沙发上,抬手随意的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那道粉色的浅浅疤痕。
朝杨抬头看向李嫂:“你知道唐玉琴和蒋久深之间的恩怨吗?”
李嫂看着朝杨,犹豫着要不要说。
“唐玉琴已经在偏厅了。”朝杨见李嫂有些犹豫,淡淡开口说着。
既然唐玉琴已经来了,三少又吩咐带朝杨小姐去偏厅,那么就没必要把事情再隐瞒下去了。
“唐玉琴以前是老爷的助理,后来算计了老爷,爬上了老爷的床。”
朝杨睁大着双眼看着李嫂,李嫂这番话让她意外得很。
再想到唐玉琴以前羞辱自己的那些话,突然就觉得好讽刺。
“老爷和老夫人两人感情特别好,那时候老夫人已经怀上了他们的第四个孩子,唐玉琴拿着照片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以为老爷背叛了她,悲痛至极,开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孩子没保住,大出血,做手术摘掉了子宫,才得以活下来。”
李嫂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不忍心再说下去,抬起手抚了抚眼泪,眼里都是恨意。
“我本是蒋家老宅那边的人,这些年三少接手蒋氏后,老爷便完全退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夫人对于当年的事情依旧无法释怀,所以近年来老爷都带着老夫人周游各国,想让她逐渐放下。”
说起老夫人,李嫂眼里都是心疼。
老夫人待人和善,对于他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其尊重和宽容的,从不曾苛待过下人。
“所以说来我是看着三少长大了,近年来老爷和老夫人很少在国内,所以我才来了这边照顾三少。”
“当初唐玉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还能。。。。”
“她嫁给了袁家独子,袁家老太爷曾对蒋家有恩。”李嫂不屑的说道。
这些年,那点恩情蒋家早就已经千倍百倍的还回去了。
朝杨点头,事情确实已经明了了不少,所以好像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原本有些明亮的心突然又好像坠入了寒冰地窖一般。
“走吧,不是说去偏厅吗。”
朝杨站起身,看着此刻还有些哽咽的李嫂朝杨递了张纸巾过去,李嫂感激的微笑着,伸手接过纸巾,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朝杨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就是这样了。
其实这些好像都跟她没有关系,但内心又觉得自己应该要知道。
她现在就想知道,唐玉琴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想求她放过袁智卿,还是想要鱼死网破。
若换做以前,朝杨其实很怕面对唐玉琴,唐玉琴带给她的那些羞辱是她远离袁智卿的最大原因。
当年十六七岁的她面对唐玉琴的欺辱根本就不敢还击,每次都只能低着头默默的落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今朝杨只想要报复回去,朝杨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很势利不是吗,明明要借着蒋久深的势来报复唐玉琴,心里却还在极度排斥着蒋久深,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