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大早夏起和裴轩便奉命来到兴和。
一是谈论西户的开发案,这个案子沈历庭直接给了自家岳丈,当然也不仅仅是看着连语忻的份儿上,而是连仁川的标书确实很吸引他。
二是这个案子田家也有份参与,结果因为田仪对连语忻出手,直接被沈历庭取消了资格。
他们知道田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连语忻不好出面,而这种事还不用他沈历庭出面,所以夏起和裴轩便一起到了兴和。
裴轩和夏起被连仁川秘书带领着前往连仁川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
秘书敲了敲门,得到连仁川的准许后,裴轩和夏起便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看见来人是沈氏副总裴轩和沈历庭身边的夏起,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裴总来了,夏特助也来了,你们好你们好。”那人点头哈腰的伸出手。
结果裴轩和夏起直接略过他,走向了连仁川。
“连总,我们沈总派我们过来与您谈西户的开发案。”裴轩恭恭敬敬的伸出手和连仁川握手。
随后夏起也是同样的做法,连仁川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表情不卑不亢。
裴轩心想着,难怪沈历庭不竞标了直接给了连仁川,不仅仅他是自己的岳丈,眼前这个连总笑容一点不虚假,确实是一个真诚坦率的人。
“西户?裴总,我们前几天明明也递上了西户的投标书,不是还没公布竞标结果吗?”
刚才点头哈腰的人再次谄媚的迎上去,“裴总,您看这。。。”
裴轩此刻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后抬眸看向连仁川,眉眼间与前一刻的淡漠完全不同,此刻谦恭友善。
“连总,这位是?”
“这是田总,锦阳集团的田总。”连仁川依旧保持着坦率真诚的微笑。
“田总,西户的案子我们沈氏不打算公开竞标了,您不知道?”裴轩一脸不屑的看着田齐,眼神里有了几分嫌弃。
“对了,田总是吧,锦阳集团的田齐田总是吗?”夏起走过来,站在田齐面前,夏起185的身高,站在田齐面前,足足比田齐高出了半个头。
“是是是,我是田齐,夏特助不记得我了?我们在去年沈氏的年会上见过。”
田齐中年发福,啤酒肚,头发也秃顶掉了不少,此刻点头哈腰谄媚的样子看起来更加猥琐了不少。
“不记得了,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事来,我们沈总特意交待了。”
夏起看着田齐,眉眼间突然变得淡漠冷冽。
“沈总的原话是后妈也是妈,继女也是女,希望田仪女士能够懂得怎么做人母亲。”
夏起说完看向连仁川,连仁川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田仪她对忻儿做什么了?”连仁川向来是个直接的人。
乔裴轩着连仁川的表情,抬手扶额,人是好人,正直坦率,只是这反应确实容易让人犯厌蠢症,自己女儿在自己家里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前几天我们家夫人的手臂一直红肿,这可跟连夫人脱不了干系。”夏起轻轻叹气,抿着嘴,淡淡出声。
“田仪打了忻儿?”连仁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起,他知道田仪一直不喜欢连语忻,知道两人最近也剑拔弩张,但是没想到田仪会这么大胆。
“这我倒是不清楚,沈总没说。”
夏起看着连仁川低低开口,心里多少有些为自家夫人鸣不平,这个连仁川到底是怎么给人家当爹的。
“不过田总,我们沈总有几句话让我转告您。”
“什么话,夏特助您说。”
田齐唯唯诺诺,被夏起前面的话早就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
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西户的案子,几十年闯荡商场的经验告诉他,田仪惹的祸可不小。
“沈总说,虽然他和夫人还没有举办婚礼,但是整个海城谁不知道连家大小姐是我们沈总名正言顺的合法夫人。是沈氏的当家主母”
“您的亲妹妹,也就是我们夫人的继母竟然伤到沈家夫人的手臂,让她好几天抬不起手来。”
夏起停顿半刻,“田总,您是知道的,我们沈总一向护短,何况还是他放在心尖尖儿上上的沈夫人。”
“夏特助,贱内的事我会处理,忻儿的手严重吗?”
连仁川语气焦急,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连语忻的伤,还是担心沈历庭不会放过田仪。
“连总,沈总说了,田家人做错了事自然应该由田家人来承担后果。”
裴轩看着连仁川淡淡开口。
真的,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的厌蠢症越来越严重了。
连仁川难道还看不出来沈历庭是要保他。
许因为他是连语忻的父亲,所以沈总只拿田家开刀吗?他为什么还要自己往里跳。
“所以沈总的意思是,沈氏与田家的那几个合作案,我们沈氏准备撤资了。田总好自为之。”
裴轩看着田齐淡淡开口,满是不屑和厌恶,平生最讨厌这样的谄媚小人。
田齐听到裴轩说要撤资 ,还是好几个项目,此刻完全慌了神。
“仁川,你倒是说话呀,沈氏若全部撤资,锦阳能不能再维持下去就很难说了。”
“沈氏撤资了,谁还敢和我们锦阳合作呀?仁川你说句话呀,我们可是亲家呀,我好歹也是你的大舅哥啊。”田齐看着连仁川,把道德绑架也说得清新脱俗了。
“忻儿也是我的女儿,田仪怎么就没想过呢?”连仁川恨恨的看着田齐,语气淡漠凉薄。
“这么多年田仪对忻儿百般刁难,刻薄尖酸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然还敢动手了。我已经亏欠我的忻儿的太多了。”
夏起看着连仁川脸上的愧疚之情,竟然没有丝毫动容,哪有人这样做人家父亲的。
“连总,沈总的意思是既然您不能好好的护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就由沈总亲自来护着我们夫人了。”
夏起看向连仁川,言尽于此,希望连仁川能明白他的暗示。
“仁川呀,你不能不管呀。你去求一求沈总,你是他的岳父,他一定会给你面子的。”
田齐看着连仁川,好像连仁川会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连仁川哪里不明白夏起话里的意思呢?他缓缓的坐到沙发上,“如今忻儿有了能护着她的人,田仪还不知收敛,她这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