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看着眼前的局势,听着连仁川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明白了一切都是因为是田仪苛待了连语忻。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么多年连仁川对于田仪和连语忻的关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么今天就这么护着连语忻了,非要拿田仪开刀了呢。
裴轩看着田齐,心里暗暗叹气,话已说得如此明白,他怎么还这么蠢,真的是无药可救。
田齐看看裴轩,再看看夏起,这两人是沈历庭的左膀右臂,沈历庭要出手搞垮田家那简直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有沈历庭在,连仁川哪里还会顾忌田仪。
田仪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田齐也不是不知道,谁能想到被田仪逼到乡下连老爷子家长大的连语忻,如今能嫁入海城的顶级豪门沈家呢。
田齐一回到田家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田老爷子,八十多岁的田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当即就命人把田仪叫了回来。
田仪回到田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到家就对着田老爷子数落起连仁川和连语忻的种种不是。
“连仁川要把他名下75%的股份转给连语忻,还把原本给江北准备的成人礼一并过户给了连语忻,连语忻这个小杂种,我一定会让她全部给我吐出来的。”
田仪话音刚落,田老爷子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打在了田仪脸上。
“啪”的一声响,震耳欲聋。
田仪被打得愣了好半天,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田仪捂着红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她自小在田家便不受宠,但田老爷子也从来没有打过她。
“爸?”田仪哽咽着声音,又委屈又无辜的看向田老爷子。
“你干的好事,田仪,你有多大的资本敢得罪沈历庭?”
田老爷子气得拿着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打着地面,客厅里的佣人们一个个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我,我做什么了?”田仪看着田老爷子,随后又看向哥哥田齐。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以前刁难刁难连语忻也就算了,现如今你竟然还敢对她动手了。”
田齐嫌弃的看着田仪,田仪本就是田老爷子年轻时在外面乱搞生下的私生女,原本田齐就恨极了她们母女俩。
田仪母亲车祸去世,那年田仪才十几岁,这才得以认祖归宗回到了田家。
而田齐母亲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老公竟然出轨还有个私生女,打那以后田太太郁郁寡欢十几年,后来患上抑郁症自杀了。
因此田齐这么些年恨毒了田仪,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她,田仪那些年在田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养成了她尖酸刻薄的性格。
“你既然知道连语忻是沈家未来的主母,你就应该收起你的尖酸刻薄,没想到你竟愚蠢到这般地步。”
田齐满眼嫌恶的看向田仪,恨不得掐死她。
“你,赶紧去沈园给连语忻道歉,兴许还能挽回些什么。”
田老爷子重重的口吻让田仪不得不停止了哭泣。
“我不去,她都快把我搜刮干净了,我凭什么要去给她道歉,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
田仪大声吼着,一到这种时候田仪根本做不到理智和冷静,永远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泼妇样。
“你还敢推她,你是要亲手害得田家破产你才甘心吗?”田齐站起身,一记耳光重重打在田仪脸上。
田仪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田仪心痛极了。
“你们以为我去道歉就有用吗?你们真以为沈历庭是为了连语忻对付田家吗?沈历庭那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为了一个连语忻不顾商业利益?”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沈历庭就让我来背锅,我没这么蠢。”
田仪一边哭喊,一边用力砸着客厅里的各种古董花瓶,模样疯癫极了。
“还不拦住她!”田老爷子对着佣人大喊道,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我田济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儿!”
“田仪,今天你必须去沈园给连语忻道歉!”
田齐此刻怒不可遏,眼里好像有烈火在燃烧一般。
“沈氏的副总和沈历庭的助理今天明确告诉我,是因为你对沈夫人动手了,才导致沈总大怒要对付田家。”
田齐看着田仪不服气的样子,脸上的怒气更甚,将事情更加清楚的告诉了田仪。
田仪不可置信的看着田齐:“他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将将集团利益置于一边而不顾?”
“你个蠢货,你以为这些项目对于他沈氏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项目罢了。”
“这些项目是我锦阳的命,可对于沈氏来说随便给谁都一样。”田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
“他沈家出了名的出情种,这个沈历庭更甚,他对连语忻那个丫头的心思你难道看不出来有多重?我早告诉过你不要苛待人家。”
“我田济一生光明磊落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愚蠢的女儿。”
田齐看向田老爷子,当他说出“一生光明磊落”时,田齐不屑的冷嗤一声。
田老爷子听到这声冷嗤,心虚的移开了眼,心里清楚是自己对不起田齐母子在先,这件事是他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