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风一脚踹向他,“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让你摆脱何花的纠缠,我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看到那块尖石就知道五郎伤的不轻,女人的医术好,五郎现在虽然没事了,但是遭的罪不轻,若不是为了蠢货解围,他有的是手段让那些人好看。
摆脱何花的纠缠?
傅凌霜有些愣神的看着他,“三哥,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有了这张五百两的欠条,以后保管他们见到你绕道走……”知道他蠢笨,傅凌风只好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听完,傅凌霜傻乐大笑,只是这一笑,又扯到面上的伤口,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以后少给我惹事。”说完,傅凌风就急匆匆向楼阁走去。
女人虽然说五郎无碍了,但是他还是要亲眼过去看看才放心。
三楼里间的房门中,柳媚儿坐在床边,视线落在沉睡的五郎面上。
他已经没事了,方才用精神力催眠让他沉睡,但傅家兄弟一会儿上来看到他睡过去,免不了又要担心。
想了想,柳媚儿还是决定将他唤醒。
傅凌雨一睁开眼,就将她映在眼帘,冲她绽放一抹灿烂的笑容,“媚儿。”
“睡好了吧,快起来,天色不早了,我要下去烧饭了。”柳媚儿回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手搁在他的后背,将他扶起来。
傅凌雨下了床,两人朝外走去。
楼下,坐在轮椅上的傅凌云焦急的望着楼梯处,媚儿虽然说五郎没事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偏他双腿残废,上不去楼梯,也看不到五郎的情况如何?
“傅大哥。”柳媚儿和五郎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看到他焦急的神色,揶揄道:“傅大哥难道不信任我的医术,担心我治不好五郎?”
“媚儿,我没……”傅凌云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她身后的瘦弱男子,忙冲他招手,“五郎,快过来,让大哥看看你的伤势。”
傅凌雨听话的走了过去。
傅凌云望着他头上被包扎好的布条,见上面已经没了血迹,心中放心了,“五郎,可有什么不适?”
“大哥,媚儿都为我处理好伤口了,已经不疼了。”傅凌雨微笑着看向身旁的女子。
他受伤时,她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为他疗伤,在她的心中,他的份量一定很重吧。
柳媚儿板着脸,对正要道谢的温润男子道:“傅大哥,你还是不信我的医术,也难怪,你现在成了一名真正的大夫,不信我这个女子也是情有可原,唉!”
“媚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傅凌云急了。
柳媚儿却是冲他调皮一笑,“只是不亲眼看看,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对吗?”
“媚儿,你……”见她是打趣他,傅凌云紧绷的心一松。
“五郎。”
外面传来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伴随着担忧的呼喊。
“三哥,四哥,你们回来了。”傅凌雨笑着看向焦急跑过来的两人。
傅凌风一到跟前,双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视线落在他头上包扎的布条上,话语中是掩不住的关心,“五郎,头还痛吗?”
“不痛了。”傅凌雨面上虽然在笑,眼底却是有着一丝复杂。
三哥对他依然如从前一般关怀,可他……
傅凌霜也围着他转悠,“五郎,刚才四哥已经替你好好教训他们了,推你的那个人,我把他牙都打掉了两颗,好好的给你出了一口气。”
“四郎,过来。”五郎没事了,傅凌云担忧的目光又落在一脸青紫的四郎身上。
傅凌霜向他走去,“大哥,咋了?”
“你脸伤的不轻,里屋有伤药,你去拿过来,我给你上药。”傅凌云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伤势。
“哦。”
他们在这里兄弟情深,柳媚儿瞥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了,便向外走去。
走进厨房,淘米洗菜,准备开始烧饭。
门口响起一道脚步声,接着就见风骚男走进来。
“五郎受伤了,今天我来给你烧火。”傅凌风熟练的走到灶底。
柳媚儿没有说什么,将淘洗好的米倒入里锅,像往常一样,直接吩咐引火。
灶底的傅凌风嘴角一勾,手拿起木柴朝锅洞添去。
一顿饭烧好,天色还未全暗,朦朦胧胧,依然能看清路。
唤了人进来吃饭,几人落座。
“媚儿,我帮你。”傅凌雨想站起来,到灶台帮忙盛饭。
傅凌云伸手拦住他,“五郎,你受伤了,不宜劳累。”
“大哥,我已经没事了。”刚才他想进来烧火,就被大哥拦住了。
傅凌霜主动的盛了碗汤放在他面前,“五郎,你就听大哥的,你受伤了,哪还能去干活,来,喝完汤,好好补补,一定要把今天流出的血都尽早补回来。”
“五郎,给,多吃点。”柳媚儿端着一碗白米饭递给他。
傅凌雨笑着接过,“媚儿,坐下吃饭吧。”
饭都盛好了,柳媚儿也坐下,夹了一块猪肝放在五郎的碗中,“多吃点猪肝,补血。”
“谢谢媚儿。”
傅凌云刚拿起筷子,看到旁边空着的位置,担心的说道:“二郎怎么还没有回来?”
“最近合作的酒楼越来越多,二哥的车队人数偏少,有些忙不过来。”傅凌风回道。
柳媚儿蹙眉,车队的人看起来是不少,但是那么多酒楼客栈等着送货,他们来回跑,确实是忙不过来,看来,车队必须要尽快招人了。
几人饭吃了一半,才见到傅凌寒满头大汗的回来。
“二郎,快坐下吃饭。”傅凌云看着浑身都被汗水浸湿的魁梧男子,心疼的说道。
“我去洗洗。”傅凌寒朝水池边走去,清洗过后,才坐下吃饭。
吃饭的工夫,傅凌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傅凌寒冷着脸听完,关心的询问五郎一番,见他真的无碍,才说道:“以后,不要再跟他们有来往。”
“知道了,二哥。”傅凌霜心虚的应道。这事说来说去还是他惹出来的事端,以后他哪里还敢再犯一次傻。
此事已过,便不再谈,几人又聊起其他事情,时间在他们的交谈声中一点一滴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