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个人从房间内走出,途径一处类似枯井的地方,那是坟墓的入口,沙家家主并未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了百米。
站了有两分钟的时间,等沙家家主离开后,空地上出现了一行人,正是干支之几人。
干支之看着空地,这里并无奇特之处。
蹲在地上,摸了摸黄沙,轻轻一揉,沙粒从指缝间掉落。
黄沙干燥并无异样。
其实要确定这地下是否埋葬着族长儿子,有一个很是简单粗暴的方法,林郎侧目正好对上干支之的目光,他目光深沉,显然与干支之想到了一处。
族长说过,外来人可以活过两个月圆之夜,他们已经过了一个月圆之夜,下一个月圆之夜还有二十七天。
干支之决定过两日再有动作。
先让林郎与枯骨继续从族长那套取信息,若是一周后还无信息,那便直接挖了这地下,亲自验证一番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干支之不想与族长产生嫌隙,那会非常的麻烦。
再次见到干支之的到来,小哥已经表现的很是淡定。
看了一眼干支之的手中并没有酒,青峰的手上也没有提着东西,小哥更是淡定。
他对干支之道:“今夜我们畅谈一夜?”
干支之看了他一眼,被这一眼看的,小哥莫名有些发虚。
“嗯。”
得到干支之的回应后,小哥才说了后半段话:“今夜不如谈谈小公子的事情,久未出去,对外间的事物都有些好奇。”
干支之再次看了他一眼,小哥觉的身上有些凉,他干笑一声:“说其他事情也好,我都好奇的。”
“我的事情比较寡淡没什么可讲。”
反应了半天小哥才知道对方是在向他解释。
“那讲些外间的趣事就好。”
“正有此意。”干支之嘴唇上斜。
两人聊到深夜,小哥依然有些意犹未尽,他感叹:“那木夹也是个天才,以情绪育人,以情绪驭人,着实厉害,还有木夹敢夺舍他人身体,想必灵魂也是强大。”
虽然不是他讲故事但是他现在听的颇有些口干舌燥。
激动的。
小哥还从未听到过如此惊险离奇,又大胆的事情,他喝了口水,缓解一下,又道:“那被夺身体的人也是厉害,木夹已是厉害至极,那人更是一个厉害人物啊。”以那木夹的能力,竟然没有被夺舍成功,着实出人意料。
他自认还是有些天才,虽然比不上已经亡故的族长的儿子,但是与外界其他人比他觉得他还是相当可以的。
现在才知,他自大了,原来他也不过尔尔。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木夹是他的山,那打败木夹的那人就是他的天。
他再次喝了一口水,只觉胃里有苦,这水让他喝出了酒的味道,甚是苦。
“众所周知我西大陆炼器很是厉害,不过是因为炼器的地火在西大陆处处皆是,众人其实却不知,我西大陆的咒师亦是不少,虽比不得南大陆,但却也是不是很差的,可惜我不是咒师,我沙家全族祖上也不过出了两个咒师。”
嗝。
小哥觉的自己醉了,明明他没有喝酒。
干支之给小哥讲的就是前不久木夹的事情,与魂灵,情绪有关的事情,料想嘴上不把门的小哥会吐露些什么东西。
这不,还真有收获。
祖上一共两个咒师,那之前见的那个,就是唯二的那个了。
干支之问小哥:“第一个咒师是谁?”
小哥心里正苦,听闻不假思索:“当然是老祖宗啊。”
今天得到的消息已经够了,再问也不会有什么消息,干支之带着青峰干净的离开。
屋子中的小哥被打击的不行,自己爬到床上闭眼睡觉,心里想,他真的有那么差吗?
他的实力在外面也仅仅是泯灭于大众?
这个事实让人很是不甘心。
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小哥也没有注意到今日里他对干支之说了些什么话。
干支之毁了屋,便关上了房门,她传音给枯骨,林郎二人,回来后直接睡觉,不用再来找她,明日再说不迟。
她自己需要时间好好的理一理——关于咒师。
咒师,同样是用咒印来达成目的。
巫用咒印是用来增强结界威力,巫器咒印是用来增强巫器的威力,而咒师的咒印是直接作用与人,作用于人的魂灵之上。
所以这与普通巫者的祈福又是不同的。
普通巫者的祈福更多的是作用于天地之力,利用天地万物力量,或呼风唤雨或电闪雷鸣或灾害丛生。
得出此结论,便是因为那魂烛上与魂灵牵连的那条线。
干支之也点燃了一个火烛,白色的,火焰是昏黄色的,明亮的光,只是看着便能让人知道那光必是热的。
寒冷的夜晚想要人去靠近。
这里面不包括干支之,她靠的再进她也感受不到光。
看着那光内燃烧的烛芯,淡淡的紫色,淡淡的白色,外间是明亮的黄色,一共是三层。
紫色无害,不灼人,外间最是明亮,却也最是灼人。
这就好像,魂灵,魂魄,灵魂的进化过程。
灯芯魂灵,紫色魂魄,最是灼热的是灵魂。
干支之响起枯骨的一句话。
魂灵是情绪,魂魄是意识,灵魂是本体。
灵魂最是灼热,一不小心便灼伤人。
干支之一下抬头,看着被灼烧的手指,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将手指伸进了那烛火之中。
火焰未在那手指上留下分毫。
“魂魄是意识。”
那地下坟墓内老祖宗的留下的看来就不是灵魂,而是魂魄了。
也许以后会成为灵魂,但至少现在还不是。
就是不知沙家族长召唤的是他儿子的魂灵,还是他老祖宗的魂灵。
第二日干支之将猜测的可能告诉枯骨,林郎二人,让两人在这上面多注意一些。
看着高高的太阳,干支之叫着青峰:“青峰,今日再去小哥那里一次。”她有预感,这是最后一次去小哥那里了。
此次开门的小哥很是萎靡不振。
干支之不解,昨夜离去后小哥还兴致颇好的又叫了美人相伴?
“昨夜辛苦了.”干支之看一眼小哥的状态。
小哥以为是昨夜两人相谈甚晚的事情,小哥觉的自己不累啊,一直是干支之在讲,他在听,所以他回答:“不累,还能再来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