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这样了,这还能再来几夜?”
真汉子。
闻言干支之看一眼他的身板,是西大陆的男人常见的身板,魁梧结实,干支之想西大陆的男人天赋异禀吧。
再想这里狂热的风俗,火热诱人的女人,这里的男人不天赋异禀还真的撑不了。
小哥也知道自己现在表现的萎靡不振,立马挺胸抬头起来,他对干支之讲的故事还挺有兴趣的。
虽然对方声音平板没有丝毫的情趣可言。
但别说啊,就是这平板的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的声音,讲起来格外的带劲,尤其是反转反转揭秘的时候更是引人入神,心神都投入进去了。
小哥问干支之:“今夜我们讲什么?”
干支之淡然:“今夜我们讲个活死人的故事。”
小哥一听这名字顿时虎躯一震,他一关门咣当一声:“这个好!”
这次干支之讲的是地下梧国,于头的事情。
借用巫器想要重回地面。
小哥果然听的一愣一愣的,但听到重回地面的时候,眼皮低垂,睫毛颤抖了两下,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不过还是让一直关注他的干支之发现了。
而且小哥一反常态的没有感叹这个感叹那个,只是做出认真听的样子。
干支之故意问他:“今日怎不见你感叹了?曾经见过?”
就见对方手指一紧,这个身子都有些绷紧,像是被她的话语突然惊到了一样,小哥一下回过神来,期间手指还将手边的杯子给打翻了。
“不好意思啊。”
心突然有点晃。
连忙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小哥抱歉的看着干支之。
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常,小哥连忙补救。
“我怎么可能见过活死人,若是见了以我的修为怕是也活不过现在。”
干支之相信了他一般也说:“也是,你如果见了这般活死人非死即伤。”
看到干支之不再追究之前他的异样,相信了他,小哥也有些放松了。
“今日还喝酒吗。”
小哥看着干支之,其实他内心有些怕这个不足他腰际的小孩,情绪太过隐秘,半点不漏,活像活了千年的精怪,没有活人的气息。
就算距离的如此近,他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生气。
正要拒绝,便听对方继续道:“今日是最后一次叨扰你了。”
小哥怔然,问道:“为什么?”
干支之轻笑一声,这一声清脆,让小哥更是怔怔的,他想这人笑起来动听,应该多笑笑。
对方也不过是个小孩,哪有那么的高深,心眼再多也比不上他啊,他毕竟是个成年人。
他一下放宽了心许多,那丝面对干支之的害怕因为这一笑也少了许多。
“因为在下没有故事了啊。”
“哈哈。”小哥一听这话顿时发笑:“小公子真幽默。”
幽默?
看着笑的开心的小哥,干支之想,原来她还是个挺幽默的人。
最后两人还是开了酒,这次小哥有了分寸,喝的很慢,但最后喝的还是与前天的量一样多。
空中并无月亮,外边伸手不见五指。
青峰在身后关上小哥家的门。
凌晨已过,今夜竟然如此晚了。
小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太阳高照,头脑发昏,他笑:“昨夜还是没有喝过小公子啊。”
小小年纪,真能喝。
也不知昨夜他有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
想到那活死人的话题,小哥闷了一口茶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想到那个清脆的笑声。
算了,就算说漏了什么,那小公子也不会放在心上,呵呵,一个小孩。
呵。
干支之表示,过几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小孩的厉害。
天色很晚,再过一个时辰天便会大亮,干支之决定不再回房间出了小哥的门转了一个弯儿就去了那‘花房。’
推开门的时候,屋子内的两人正睡得一塌糊涂。
干支之观赏了一夜的花,并未惊动两人。
两人醒的时候,之爱一睁眼,跑到房门外打算继续自己的观察任务,一看到你站在房屋下的人,脑子一晃,立马什么困顿都消失了。
“公子!”她这一叫也将睡的迷迷瞪瞪的广云给叫了起来。
“嗯。”干支之收回魂识将视线转移到眼前人身上:“这几日有什么发现吗?”两人甚是敬业除了拉撒都活动在这屋子内。
说到这两人有些羞愧。
“这花看起来与寻常观赏花朵并无异样,就是每天都会抽风一段时间,来来回回的摇摆,吓了我和广云一跳。”
广云走出来听到这话连忙点头。
可不是嘛,这花和人似的会抽风!
“抽的我还以为这花被下了什么不知名的诅咒,和跳大神似的。”
“屋子内的也会跳动?”干支之一指屋顶,那里的花朵再次空中摇摆,纤腰扭扭很是招摇,一片姹紫嫣红,看着也很是销魂。
“对对的,就是这般抽风。”
“可还记得时辰?”
这次之爱挤开广云连忙从胸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绣帕,上面用五颜六色的汁液写的时辰。
“我记了,它们抽风的时间不是很固定,一会抽一会不抽的。”
干支之看了一眼将绣帕收了起来。
“这上面的汁液是这些花的汁液?”
之爱笑笑:“公子聪明,我看这花朵都很是娇艳,汁液必定充沛,就想着拿来写字一定好用。”
干支之没有想到之爱还能就地取材,夸奖她道:“这次很聪明。”
广云识趣的闭嘴,他一点都不记得,第一天晚上,被花朵抽风吓到的女人怎么拿着那些盆栽泄愤,然后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对了,地上的那些画都消失了。
可是绣帕上的字迹却还是在。
他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干支之。
干支之看着这公子哥,这人很是细心,比之爱要细心。
就在这时一声娇柔的叫声响起引起两人的注意,两人看向惊叫的女人,之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惊悚悚的走向干支之。
“公子,这几日仆一直在做噩梦,好像是与花朵有关的,但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广云嗤笑:“不就是做个噩梦嘛,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幸亏你是个女人。”之爱见不得别人说她不好当下动怒:“我从不做梦,从小到大都没有,只有在这房子住的几日才夜夜做梦!这一看就有问题,你还是个男人呢!就这点思想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