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听得夜晤歌的话,微微的皱紧了眉头。
原想着去安慰一番,却听到夜晤歌一声尖锐且痛苦的声音再一次的从嘴里传了出来,简月整个人从背后都是泛着冷意的,只因为此刻夜晤歌的叫声太过的撕心裂肺的渗人,让她略微的打了一个寒栗,就这么一把将夜晤歌给揽了过去,让夜晤歌的头看着她的肩头,一掌,就这么将痛苦中的夜晤歌给劈昏了过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夜晤歌少受那疼痛的折磨。
“少主,一定有办法的,丞相一定会找到方法解除你身上的蛊毒的。”她就这么抱着夜晤歌,这么坚定的将夜晤歌揽在肩头,轻声宽慰着。
——
顾莫阏冲出了丞相府后,第一时间没有去皇宫,而是去了瑞亲王府。
甚至连跟在顾莫阏身后的御绝云就这么看着那偌大的秦王府的牌匾,脑子似乎不大灵光,不知道他这时候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
在顾莫阏迈着步子正要走进瑞亲王府的时候,御绝云挡在了他的面前,困惑的询问了一声。
“你来这瑞亲王府干什么?难道,张平的事情和瑞亲王有关系?”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脸上依旧还是有着困惑的。
倒是顾莫阏并没有在意眼前挡着的御绝云,就这么伸手就将他往一旁一推,起身便走进了着瑞亲王府。
御绝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身子踉踉跄跄的就这么一下子跑了出去,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转过头看到的就是顾莫阏进了这瑞亲王府。
御绝云深吸口气,这才跟了进去。
瑞亲王似乎早就知道过问会登门造访似的,早已经在大厅里的主位上坐着,伸手就这么惬意的将自己面前的那两个杯子倒了水,在看到顾莫阏进来的身影的时候,只是淡淡的抬了抬眼,轻轻地笑着。
“看起来,病是好了。”他说,就这么将手中的那个茶壶给搁在了桌面上,笑了笑。
“茶都给你泡好了,来,尝尝。”他说,视线又落到了顾莫阏身后快步跟进来的御绝云,不由得又轻声笑了笑。
“哦!御家公子也来了。”
“王爷!”御绝云恭谨的唤了一声眼前的夜淳仪。
“不用这么拘谨,一起坐吧!”他说,又指了指另一旁的位置。
御绝云迟疑的看了看一旁的顾莫阏,瞧着他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要说着什么,再加上夜淳仪此刻对他点了点手示意他坐下,御绝云这才朝着另一旁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王爷一早便知道我会来?”
“想着你这么聪明,肯定回来的。”夜淳仪笑了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着。
“所以,那个册子也并不是在江离的身上找到的?”他问,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夜淳仪点了点头。
“那那蛊?”
“那蛊确实是江离身上的,因此,只能算你的命好。”夜淳仪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现在,你身上的情蛊已经不复存在了,自然也不会受到那情蛊的折磨,虽然说,蛊王产的蛊在你的身体里到最后虽然说还是会被蛊吸掉精血死亡,不过,我想如果你能找到那个神医小姑娘,应该能将蛊从你的身体里取出来,你不会死。”夜淳仪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王爷说的是真的?”他就这么不可置信的瞧着夜淳仪,依旧还是有着困惑的询问了一句。
“你了现在运气试一下,今日你府上不是死了两个人吗?那是因为你身上的蛊虫在破壳的时候将你身上所有的毒都吸收了,而他排出来的剧毒,就只能怪那两个人很不幸,就这么成了转移毒液的活靶!”
顾莫阏一运气到最后还真的如此,自己身体里的气脉顺畅了许多。
“原来,那书上说的是真的。”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这书,王爷是从何得来的?”他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这个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欠你的人情本王已经还了。”夜淳仪回答着。
顾莫阏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半晌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莫阏欠王爷一个人情。”他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莫阏想要求见给王爷这本书的人。”他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王爷要找的那位姑娘无疑了。”
果然,因为顾莫阏的这一句话,夜淳仪怔了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看面色也知道顾莫阏猜对了。
“这见与不见,并不重要,你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去处理朝堂的要事。”夜淳仪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莫阏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顾莫阏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你难道真的想照着书上的指示去做下一步?”夜淳仪,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略微的有些震惊的询问着。
“为何不?当初将那个蛊王引到体内的时候,就是为了放手一搏,现在的确实博赢了。”顾莫阏道着,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可是,那你依旧会死。”
“如果我不这么做,她也会死;以前死两个,现在能活一个,很划算不是吗?”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淳仪。
夜淳仪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顾莫阏的脸上,看着他脸上那一抹惬意的笑,恍若死这么一件事情,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件云淡风轻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可怕和惋惜的事情。
夜淳仪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这么深深地吸了口气,顾莫阏这个样子真的和自己当年太像了。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也是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想着一心喜欢着的女人就要用心护着,哪怕是自己的命,他要给她便是。
夜淳仪想着,就这么走到了顾莫阏的面前,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顾莫阏的肩膀两下,像他竖起来了自己的右手拇指,道着。
“真男人。”他说。
“王爷过奖了。”顾莫阏只是笑了笑。
不过,这两人这举动看在御绝云的眼中,却让御绝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他深吸口气,正想要询问的时候,却又听见夜淳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跟我来吧!”他说。
然后,顾莫阏就这么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一旁的御绝云道了一声。
“在这等着我。”他说。
便就这么跟着夜淳仪,一起朝着后院走去,独留下御绝云一人坐在那里发呆,思索着。
——
御绝云就这么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前厅等了多久,甚至连茶水都快将肚子喝饱了,这才瞧见夜淳仪和顾莫阏走了回来。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恍若谈的很是投机,有什么好消息似的。
一直到两人就这么出了这瑞亲王府,他还是困惑着,到最后询问着一旁的顾莫阏。
“你们刚刚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看样子似乎很高兴。”
顾莫阏就这么瞧着御绝云,轻声一笑。
“反正是好事。”他说,然后转身,这才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里?”瞧着他的背影,御绝云又大声的询问了一句。
“皇宫。”这一次,顾莫阏倒是回答了他皇宫两个字。
御绝云想着,他总算是想到了正事了。
可想而知,当顾莫阏到了皇宫大门的时候,那些侍卫在看到顾莫阏的时候,脸上纷纷露出诧异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毕竟,最近这韩城传的沸沸扬扬的。
丞相和公主双双重病在身,特别是顾莫阏甚至连下榻都是困难,可是此刻看去红光满面,并没有哪里不适,看来,这些还真的是谣传的。
甚至,连路上见着的几位官员,在瞧见顾莫阏的身影的时候,纷纷的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在眨了眨眼,到最后真的确定是顾莫阏不是换觉的时候,都纷纷的低下了头,就这么看着顾莫阏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
所以,真的是由有些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其实顾莫阏根本就没有病,是因为在装病,想要看看这朝堂上,到底有哪些的人在这样的时间段有动向,到最后将那些人给全部清除。
果然是顾莫阏,好深得心机啊!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些人不由得伸手抹了抹自己额前的冷汗,索性,自己循规蹈矩的。
顾莫阏到御书房的时候,夜谌北正在批阅奏章,在瞧见顾莫阏出现在书房的时候,连自己都吃了一惊。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完好如初的顾莫阏。
“外界都传丞相重病在身,今日看来好像并不想传说中的那样,丞相果然是好计谋,莫不是这张平这一件事情,也是故意送出来,是准备将朝廷中的蛀虫清理清理?”夜谌北抬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了一声。
“张平留不得。”岂知,顾莫阏却来了这么一句。
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夜谌北一时间略微的有些震惊。
“丞相什么意思?所以,今日却弹劾的是事实?张平真的通敌叛国?这件事情丞相也牵连其中?”夜谌北微微警惕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深吸口气,那双深邃的黑眸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臣不会保他,不过,他不会通敌叛国,因为,他没有这个胆子。”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臣这一次来宫中,也并不是因为张平的事情。”顾莫阏说,就这么看着夜谌北。
不是张平的事?
夜谌北困惑,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那还有何事?”他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张平留不得,贺家那个也留不得。”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所以,丞相似乎想让朕下旨,罢免了贺家的兵权?”夜谌北皱眉。
“没有一个正当理由,朕如何下旨?”
“通敌叛国!”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说着这么四个字。
“丞相是想让朕和七弟挑明了,将他给除掉。”
“现在的我是站在皇上这头,就算是撕破了脸,也有我护着。”顾莫阏道着。
在夜谌北的印象中,顾莫阏对自己说话,还是第一次这么坚定,说着站在他的这一边。
他有些疑惑?
像顾莫阏这样的人,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张平,就对夜谌旻怀恨在心的,这样的人只会不屑,即便是因为张平是被冤枉,他处理掉了,最后再以牙还牙将贺家的人一一的下套除掉便可,不用这样的以这种让人怀恨在心得方式下手。
他就这么看着顾莫阏,困惑的询问出声。
“丞相为何如此急进?”
“皇上你只需听臣的便可,我保你皇位无忧。”顾莫阏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谌北。
对于,顾莫阏的承诺,夜谌北自然是相信的,毕竟这个男人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困惑,但是想着,如果这一次借着顾莫阏的手除掉了老七,也好。
虽然,自己才登基身上除了以往跟着自己的那一支以外,并没有实质性的兵权,可是如今顾莫阏想要将贺家的兵权给罢免了,那么他正好了一收为己用。
然后,还真就拿着一旁的笔,拟了一道皇旨。
——
可想而知,夜谌北的这一道皇旨拟了下来的时候,确实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第二日的朝会的时候,大臣们纷纷的上奏,也贺家鸣不平。
这贺家这些年来还是有着卓越的功绩的,可是却就这么一下子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索性夜谌北的皇旨拟的温婉,说着只是接到消息有着嫌疑,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所以,在调查的期间收回了贺家现在身上所有的兵权,美其名曰,暂时看管,等到了时候证明了清白会还回。
可是大家的心里都明白,这收回去的兵权哪里就这么容易给还回来了,更何况,现在贺家虽然没有收押,却也和收押无疑了。
就这么被看守在宅子里面,要走去哪里都有人跟着。
大家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或许是顾莫阏的手段。
因为,倒是参张平的也是通敌谋反的这一罪。
后来顾莫阏非但没有替张平说任何一句话,甚至连提都没有提一句,反而今日还直接提携了太傅门下的人任新的兵部侍郎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