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没有和她相处,若是你真的和她相处一段时间,会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御绝云沉沉的叹了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咎道着。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都是这样的看待夜晤歌的,心思歹毒,手段残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只有设身处地的处于夜晤歌的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才能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
御绝云就这么沉沉的松了口气,虽然偶尔自己和夜晤歌会有所争执,可是到最后静下心来细想,她这么做都是在自保,因为即便是夜晤歌的手段再如何的狠毒,残忍,可是对于那些没有谋害过她的人,她都没有用狠毒的心计去对付别人。
所以,看待一个人是不能光用表面上的一切去看待的。
御绝云道着,伸手就这么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她自小的处境不好,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知道的。”御绝云道着,有些语重心长。
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不由得深吸口气,他倒是听说过关于夜晤歌的传闻,传闻她自小落下了疯病,一直到十五岁的时候才治好。
“我听说过,她九岁的时候得了疯病。”
想来,小时候被人不当常人一般的看待,所以现在做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偏执的吧!
“其实外界传闻的关于她落了疯病一直以来被关在别院是假的。”御绝云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对着他道着。
“他九岁的时候,因为一场后宫的争斗,亲眼瞧着自己的母亲七窍流血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因为自己的不甘辱骂顶撞了圣上,所以被送到了冷宫里面,只是陛下碍于天家的颜面,才对外谎称她疯了。”
公子咎听着御绝云的这一句话,想来是没有想到的,都知道这皇家的后院每每都是斗得死去活来的,想来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大事情了,只是很难想象一个九岁的孩子,是怎么在那难以生存的冷宫中生存下去的。
“冷宫这个地方,或许你只是听过,可是却没有见过,那里是个会吃人的地方,她能从那里活着出来,所承受的,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
公子咎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想来也是了会了眼前的御绝云话中的意思了,想来他和自己解释了这么多,只是想要自己不对夜晤歌所抱有任何的第一罢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没有打算要和夜晤歌合议的说法。
“太傅大人对在下说的太多了,关于长公主的往事,在下并没有兴趣想要知道。”公子咎道着,抬眼看着眼前的御绝云,转身便就这么越过了他的身边朝着前方离开了。
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知道看到那倔强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街口的时候,这才深吸了口气,就这么转身朝着太傅府的方向走去。
——
展夜的人,被御绝云和公子咎联手破敌后,就这么狼狈的回到了将军府,可见在看到这些被公子咎还有御绝云两人打成重伤的一堆人的时候,展夜的脸色简直黑沉到了极点。
没来由的一下纸掀翻了桌子,就这么将跪在地上的一众下人愣是吓了那么一个半死,就这么不断的道着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
“看起来,还是小看了这个公子咎了。”展夜深吸口气,视线就这么落在了那跪了一地的属下的身上,深吸口气。
“都下去吧!养好伤,夜晤歌应该是不会让这个公子咎离开韩城的,来日方长,待到窥探好了时机,定能够将他给除掉。”展夜道着,眸中是一丝凌厉的狠。
他就不相信,夜晤歌和御绝云能够将公子咎护好,不过看那些人说的公子咎从长公主府出来的样子,似乎公子咎和夜晤歌是不欢而散了。
想着,像公子咎这么一个堂堂有血性的男子汉,自是不愿意做夜晤歌的傀儡的。
他微微扯唇,笑着,就这么扬了扬手,示意那些人退下去。
那些人,这才恭谨的退了出去。
公子咎回到皇宫的时候,一直在究想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将自己的大哥和妹子救下,却不料身上的旧疾再一次的发作了起来。
一直到那折磨的疼痛再一次的被自己撑过去后,虚弱的他才缓缓的坐了起来,颤巍巍的手拿起了桌上的水壶,替自己倒了那么一杯水。
他深吸口气,就这么大口的喝了下去,唇瓣是干裂的,依稀能瞧见那么一丝丝被咬破的血迹,他深吸口气。
最近这身体的发病频率是越来越高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多久了。
深吸口气,他将手中已经喝空水的杯子,就这么搁在了桌面上,喃喃着。
“师傅,你到底在哪里!”他喃喃着,如果真的如夜晤歌还有苏喑哑他们所说的话,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两个意识,那么是不是他的这个意识快要枯竭了,所以他再一次的要离开这个人世了。
深吸口气,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当墨染走到门口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现在这样的公子咎,他微微的蹙了蹙眉,方才在随从的回禀下,他知道公子咎的旧疾再一次的发作了,便匆匆的朝着这边赶来,瞧见的便是坐在桌边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脸色很是苍白的公子咎,不由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旧疾最近发作的越发的频繁了,难道就没有根治的办法吗?”
墨染道着,就这么迈着步子朝着屋子里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公子咎微微一笑,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
“我倒是想要去治好,可是根本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他长叹着,意味深长的道了这么一句后,才看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深吸口气:“我听说方才夜晤歌找了你去长公主府,是为了何时?”他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染。
“她找我,能有何事,无非就是告诉我我是顾莫阏罢了!”公子咎冷笑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
“这一次更是扣押了大哥和小琳。”
“你是说公子羽和公子琳也来了?”墨染蹙眉,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咎有那么一丝微微的诧异。
公子咎点了点头:“他的手段你应该是知道的,你们都这么熟悉了,所以我能怎么做,暂时也只能依着她了。”公子咎轻笑了一声,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墨染。
墨染深吸口气,视线微微的落在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
“她做事有时候是偏激了些,但是你放心,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墨染道着。
“何况,你本来就是丞相。”墨染的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公子咎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所以现在,我只能依着你们一起,等着顾莫阏出来了,万一你们所想的顾莫阏在我的身体里永远都不会出来呢?”他说,挑了挑眉。
墨染摇了摇头,没有和眼前的公子咎争辩,因为这段日子,想来公子咎听这些话,已经听得够多的了。
“你方才旧疾复发刚刚好,还是先好好恢复了再说吧!何况,日子还长。”
墨染说着,就这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前的公子咎一眼,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朝着身后走去。
公子咎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墨染的背影,深吸口气,那搁在桌面上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公子羽和公子琳在长公主府待的那几日,没有人限制他们的自由,两人倒是也过得清闲,只是兄妹两人只要一走到门口,便就被人给拦住了,不由得有些无可奈何。
“昨天看着二哥这么吓人,也不知道二哥到底会怎样。”公子琳有些担忧的看着一旁的公子羽询问着。
公子羽无奈的长叹口气,也担忧的道了一声:“是啊!他最近似乎比以往更加的严重了。”
昨日,是亲眼的瞧着公子咎犯病的,似乎程度比以往更加的严重了,而发病的频率也更加的快了。
他不由得深吸口气,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琳。
“大哥,二哥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这么的吓人?会有生命危险吗?”公子琳追问着,一想到昨天公子咎昨天在长公主府发病的样子,不由得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公子羽再一次的追问着。
公子羽的面色沉了沉,摇着头。
他总觉得公子咎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例如那旧疾是怎么来的,例如到了韩城后还发生的那些事情。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现在被困在长公主府里出不去,也就不知道现在公子咎是怎样的状况,他担忧着这个弟弟,心里总有着那么一丝莫名的不好的预感。
“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找苏姑娘。”他想着,对着眼前的妹妹嘱咐着,这才转身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公子琳就这么看着自家哥哥离开的背影,一张秀美的小脸儿伤感满是担忧,她总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那种不安,在到达韩城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生根了,现在到了长公主府,那心中的不安更加的猖獗了。
“不会的,二哥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喃喃着,恍若只有这样不断的说着,心中的那一块大石头才会放下去似的。
公子羽一路穿过了长廊,中途拉了一个小厮询问了苏喑哑的厢房后,这才快步的朝着那边走去,正巧赶上了正欲出门的苏喑哑。
苏喑哑就这么瞧着匆匆而来的公子羽,微微的疑惑。
“大公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询问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羽。
公子羽点了点头。
“苏姑娘,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解惑,你,这是要出门?”他有些急促的对着眼前的苏喑哑道着,又想到苏喑哑的样子,像是想要出门一样,询问了一声。
苏喑哑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昨日我瞧见二公子那样的疾病有些困惑,所以今日想要进宫去瞧一瞧。”苏喑哑回答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公子羽回答着。
昨日她晚上想了许久,总是觉得公子咎那样的病症不正常,脑海里一直是公子咎病发的画面,因此她才想着再一次的到宫里去瞧上一瞧好好看看。
“二弟的病症,我遇到过多次,我也觉得棘手,我这个时候就是想要来向你请教的,毕竟苏姑娘你是神医传人,医术总归是在我之上。”公子羽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既然苏姑娘要出长公主府,可否带上我一起,我也想去宫中见见二弟,毕竟这一次来韩城,我觉得他身上的病症又严重了。”公子羽道着,这般诚挚的瞧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喑哑瞧着眼前的公子羽,深吸口气,也没有拒绝。
“那好吧!我想,你跟我在一起夜姐姐不会说什么的,走吧!御大哥还在门口等我们。”苏喑哑道着,这才伸手拉着公子咎的手,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公子羽瞧着苏喑哑拉着自己的手,一丝欣慰的笑了笑。
这才跟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果然,公子羽跟着苏喑哑一路倒是没有人阻拦,在门口的时候碰到了简月,在对简月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简月也没有阻拦,便就这么让开了一条道。
一直到门口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御绝云的身影,苏喑哑欢喜的笑着,唤了一声御大哥,这才松开了公子羽的手,朝着御绝云所在的方向跑去。
御绝云回头,在看到公子羽的时候,客套的唤了一声大公子。
公子羽自然也客套的抱手,唤了一声:“太傅大人。”
“大公子想要和我们一起进宫。”苏喑哑微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
御绝云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她道了一声:“走吧!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苏喑哑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御绝云的朝着前方的马车走去。
公子羽就这么瞧着苏喑哑的手,一直拉着御绝云的不由得心中一阵堵得慌。
虽然知道,在苏喑哑的心里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之分的,可是总觉得自己喜欢的女子,拉着别人的手,对着别人甜甜的笑着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便一阵堵得慌。